(第一部《热血神州》卷二《浅水游龙》第一章缘份天空)
两轮红日冉冉升起,金色霞光透过重重云层穿射而出,辉洒在千山万水间,照在层峦叠嶂上。
就在这碧绿葱翠的群山围绕下有一小谷,谷内有一木屋,屋前有块地,地里正有一位老汉在锄草。
金光闪耀下,白雾渐散,呈现出一片绿油油的青菜,锄头利索地在菜丛中穿插耙锄,清理出杂草和废土,留下一路路整整齐齐的沟壕。老汉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抹了抹额前的汗水,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辛勤劳动成果,陿意地伸了伸腰,转过身来看着木屋顶升起的那一缕炊烟,袅袅地直上青天。
浮生偷得半日闲,田园耕作白云间,看青山绿野,听鹂鸣翠叫,何似在人间?
就在老汉自我陶醉在仙境里时,远处不适时传来的一阵急叫扰乱了他的所有兴致与遐思:
“老头子,快来!不好了,出事了!快来!......”
叫声越近越响,待得老汉回过身来,一妇人已突出白雾,风风火火地冲到他跟前:“快!...快!...快快!!......”
“怎么了,老太婆?别急,别急,慢慢地说。”
那妇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断续说道:“沙...沙滩上......有一个人......”
“有一个人又怎样?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得这么急!”老汉一手撑住她,一手替她捶背顺气,边捶边责怪道。
“可那......那孩子身上没穿衣服,也许还有口气,快去救他!”
“什么?”老汉惊叫道,紧扯着老伴奔进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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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深洞底,四岁小孩杰克正彷徨着团团乱爬,孤身深陷所产生的无助伴着无尽的黑暗笼罩住他,莫名的恐惧和孤独就像毒蛇一样时刻噬咬着他的心灵。
他的头顶有一片光明,遥不可及;他的心中有一块净土,岌岌可危。
他向那光明伸出手,他呼喊着那“净土”:“妈咪!救我!......妈咪!救我!......”
他开始攀爬向上,尽管双手早已血迹斑斑,尽管喉咙早就沙哑哽咽,尽管全身疼痛、内心冰冷黑暗,尽管那条光明之路似是永无止境,可他,从不放弃!
“妈咪!救我!......妈咪!救我!......”小杰克哭喊着往上爬,颤危危地向着光明伸出手......
耀眼的光明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瞬间就把他从黑暗拉进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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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
亮白眩目中,杰克蓦然苏醒,猛地睁开双眼,看到了满室的光明。他本能地一跃而起,下意识地在瞬间以自我为中心成格斗状警戒自卫,当他条件反射般地迅速转了一圈之后,才终于恢复了一点自我意识:没有敌人,没有杀气,怪兽、火光和战机等全都一无所踪。
这是在哪里?
他盯着眼前的木墙壁,意识在脑海中持续恢复:坠崖时的天旋地转、身陷死境时的怒嚎、大逞的凶猛野兽、与狼共舞的一只绿皮怪,
如烟往事闪电般一幕幕掠过:茹毛饮血、水中倒影、残破废墟......
是梦境吗?这怎么可能呢?
对!一定是在做梦!刚从儿时梦境中解脱出来的他又陷入了另一个梦境,就像眼前这虚幻的木屋一样,都在不现实的可能下出现。可是,梦境中的他怎会有这么清醒的意识,他真正的本身又在哪里?怎样才能让意识回复到自我体内,从而摆脱所有的梦境?
“醒!醒!快点清醒!”杰克拼命着急地用意识呼喊着自己,明明知道这是在做梦,可是竭尽全力之下仍然无法让自己苏醒过来,就差关键的那么一点点。
他游离的目光最后下意识地转到一处,就是刚才警戒四周时确定没有威胁但却异常的那一处。
那是两个人!他终于看清了先前忽略过去的这一处:一男一女穿着古装的两个东方人,正愣立在床前用怪怪的眼光打量着他,惊讶中夹杂着喜悦,好奇中搀杂着友善。
“中国人?”杰克主动用中文询问道。可是对方还是愣在那儿没有反应,看来好像是被自己刚才从床上跃下所做的一系列动作给吓到了。
“这是哪儿?你们是在拍电影吗?”杰克继续问道。
“什么国什么影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过了半晌,那老汉终于有了响应,反问道。
“孩子!你终于醒了!这儿是‘无忧谷’......”一旁的妇人也反应了过来。
“‘无忧谷’?”杰克重复着,用记忆去搜索这地名,可是当他的眼光接触到妇人那慈祥的目光时,久违掉的熟悉亲切感觉在霎那间涌出,鼻子一酸,情不自禁地叫唤道:
“奶奶!......”
他仿似又回到了儿时,他奶奶就常常用这种眼光看他。现在,音容笑貌就浮现在眼前,恍然若梦。
“好!好!......好孩子!乖孩子!”老妇人开心得合不拢嘴。
“你会说神州话,真的是太好了!这儿是西蜀与江南交界处的一个山谷,我们是从河滩上把你给救回来的,你已经昏迷了好几天了......”老汉接着道。
“‘神州’?‘西蜀’?‘江南’?”杰克下意识地再次重复思索着,老汉后面所说的话他已完全听不进去了:这些名称他从来就没听说过,而且他明明是在北斗七星与外星怪兽殊死搏斗,又怎么会突然来到这个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