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不会蠢到做这种舍近求远的事。」
「妳不介意爬墙吧?」
「我很介意。」
「太遗憾了。这是一种很好的经验,我们将从布莱克。德。罗兰走。」
「那是什么?一条隧道么?」
「一个洞。直接通往西班牙。我想妳会喜欢它的。」
「我想回家,」凯蒂说着,忽啜泣起来了。
「我们都不能回去。」
他的声音里有一丝苦痛。凯蒂举起了手,雨还在下。她应该赶快穿上衣服,
把自己弄暖和些。「妳没有家。」她残忍地说:「别再干妳的那种买卖了。」
「不。」他温和地说。
「好像有谁逼着妳非得这样干不可似的。妳完全可以换一种生活方式。妳游
手好闲,不肯用诚实的方式获得幸福。」
「我想妳是对的。我是天生的坏胚。其实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我也愿意在某
个大学里做考古学家,去发现齐姆古罐,而不愿意在这样的暴风雨夜里冒险,身
边还带着一个无辜的女士。」
凯蒂打开包,取出已经湿透了的衬衣,用它把身上擦干。「什么齐姆古罐?」
约翰把衬衫拿过去,给凯蒂擦背。「严格说来,应该是莫彻古罐。莫彻人在
齐姆人之前出现。约一千年以前,他们制造了这种圆圆的罐子,在上面雕刻,十
分漂亮。他们简直是天才。在那时候居然就能刻出叁维图案来了。」
「怎么样呢?」
「他们的图案是取材多样的,连性也描绘了许多。如果这图案是他们真实生
活的写照的话,他们那时候简直成熟得令人咋舌,男人和女人,男孩和女孩,大
家都在做xìng_yóu_xì。他们也喜欢吮吸。他们和动物做这种游戏。而且他们还把这种
行为直接用罐子的外形表现出来,真的,他们把酒壶做成男性生殖器的样子,妳
喝一口,就是吮吸了一次。另外也有些是做女性生殖器的样子,妳吮过女人吗,
凯蒂?我可推荐给妳试试。现在我知道了,妳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美丽的一员。
妳是多么漂亮的一件作品啊。」
他用力擦着她的背,他感到身体渐渐暖和过来了。「妳既然这么看不起我,
为什么要跟我来?
「我料到劳尔喜欢引诱妳,把妳带到这儿来了。如果妳是条狗的话,他做这
些事便轻而易举了。顺便提醒妳,他是把妳当作我的人带过来的,他的目的是我,
所以妳大可放心,不要这么绝望。而事实上并不是我选择了妳,而是命运的安排
让妳遇见我,然后我胁迫着妳,利用了妳。」
「妳去爬那墙吧。我要回拉兹。」
「甜心,妳得和我一块儿走。」
雨已经停了,太阳重又露出笑脸,湖面波光粼粼。他们站在峭壁下的阴影里。
凯蒂面对着约翰。
「妳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让妳选择。妳根本没有选择。」
「妳以为我会被抓到吗?我用得着妳关心吗?」
「不,我想妳会逃脱的,妳是个意志坚强的女人,凯蒂。如果妳到了拉兹,
会做什么?妳将去看谁?」
「哦,妳说的是那个。听着,我不会去告诉警察妳的事的。妳应该知道,我
曾经就这样做过。不要再侮辱我了。我憎恨妳老是这样疑神疑鬼。」
「我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自卫。我是如此的想要妳,我以为妳知道呢。而且,
我也不希望妳告诉警察劳尔的事。不管怎么样,现在还不能说。」
他胸膛上的伤口已经被泡得发白了。「为什么不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