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武力也当是英勇了得,舞动百斤的大梁半个多时辰也只是些许脱臼而已。大师,今日多谢了救命之恩,鄙人在这儿为着这一百多号人的得以活命下来谢过了。”
朱重八连忙上前扶起了要行礼的刘掌柜,连声摆手说道:“刘掌柜,你也别总是这么客气大师大师的叫了,方才造了这么多杀孽,小僧只怕是无颜再回寺院面对佛祖,只怕这遭是做不成和尚了,再说你我素有相识,见掌柜有难,岂有不救的道理?”
刘掌柜只是感激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去言语这事儿了,毕竟救命之恩这种大事只需要放在心里就好了。
想罢,刘掌柜邀着朱重八走下楼来,在大堂一角坐下,便对着朱重八介绍着现下的处境,虽然元军暂时被杀退了,但其就退在不远处休整,随时都有可能会杀过来。而白莲教众人能拿刀杀敌的也只不过剩下了七十余人,还要照顾十几人的伤兵,现在只好据守着来福客栈准备与其节节抗击。
听了眼下不是太好的情况,朱重八越发的沉默了,这时楼外突然有着尖锐的嗓音响起,刘掌柜的一听这声调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不定了起来,朱重八支开窗户,往下一看竟是白莲教叛徒刘三正在下方连声叫嚣着。
“刘堂主,不要再执迷不误下去了,现各大城门早已封死,你们这次是插翅也难逃。平章大人早已通知了金陵守军前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次我来告诉你们,平章大人方才说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走出客栈,可以从轻发落。”
刘掌柜才不会相信这种唬骗人的鬼话,无非是想骗自己放下武器投降而已,到那时没了与其对抗的资本还不是任他宰割了?
虽说刘掌柜对着刘三说的这些废话不以为然,但从楼上往下望去,只见着元军已经休整完毕,里三层外三层地向着客栈缓缓包围了起来,见此顿时一股绝望的气息笼罩在客栈内的这着近百人身上。
刘掌柜望向下方估算着元军兵力时,突然间眼神一凝,隐约看见了鲁花赤福寿混在元军人群之中,向其仔细看去,虽然鲁花赤福寿穿着普通军士着装,左右摇摆在元兵身后,但以他身高体胖的身形怎么也是掩饰不住。
刘掌柜见此怒火更甚,啊呀一声,抽起身旁的一杆长枪便执了过去。
只听噗呲一声,在鲁花赤福寿惊恐的眼神中,充满怨恨之气的长枪突破冲冲铠甲穿过鲁花赤福寿的肩膀,钉在了地上,让其动弹不得。
擒贼先擒王,见到有了这么好的机会,白莲教众人哪里肯放过,汤和早已技痒学着刘掌柜的样子跳下楼去,落地后持刀直指已经受伤的鲁花赤福寿。
随着白莲教众人的加入,街道上布满了几百人,人挤人地厮杀,惨叫哀嚎声随处可闻,一时嘈杂无两。
前方人太多,战马冲不上去,一时间布达话拉心急如焚起来。
布达话拉眼见平章大人有危险,便弃下马来,提起狼牙棒冲上前去,便与刘掌柜交战在了一起。
布达话拉只想着速战速决救出鲁花赤福寿,心神早已不定,上前来直接就一棒子叮的一声砸在了刘掌柜架起的钢刀之上,直震得刘全虎口发麻。
刘掌柜见不可力敌,便不与其正面过招,用着太极剑法般的招式,每次都能把布达话拉的狼牙棒卸去力道挑向一边,这一战直打得布达话拉恼火不已。
朱重八深知自己不会武艺下去也只是给他们送菜的,便一直待在客栈之上,回春堂伙计刘九见此自发的架刀站在一旁,履行着保护朱重八的责任。
看着布达话拉与刘掌柜刀光剑影的决斗,正看得起劲呢,只听见楼下的白莲教众人的一阵阵欢呼声响起,两方人马也不再交战缓缓后退,中间空出了一大片区域来。
朱重八定眼望去,原来汤和已然架刀劫持了被长枪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鲁花赤福寿。
汤和也不顾鲁花赤福寿吃痛的哀嚎声,见长枪杆太长麻烦,便一把折断了木质长枪的枪炳,直接劫持着其缓缓向着客栈方向退去。
一群元兵一见平章大人落到了白莲教的手里便纷纷止步不前,但又没有长官的命令,进退两难之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布达话拉见此阴沉着脸色挥手便制止了元军再向继续前进。
白莲教众人一见鲁花赤福寿落到了自己人手里,赶忙上前接应了汤和,双方就此在客栈门前对质了起来。
鲁花赤福寿肩膀处还在滴答滴答不停流着鲜血,汤和也不管其是否死活,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好让自己显眼一些,钢刀架在鲁花赤福寿的肩膀上,像捏鸡般手提着鲁花赤福寿后脖颈,大喊一声,“全部退后,让开路来,让我们走!”
汤和见元兵不为所动的样子,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便打在了鲁花赤福寿圆滚滚的的肚子上,只听见闷哼一声,只见原本威风凛凛的金陵平章只是蜷缩着身子,早就疼得眼泪鼻涕横流了。
汤和大手一把再夹住了鲁花赤福寿的脖颈抓了起来,用威严的眼神逼着鲁花赤福寿说话。
鲁花赤福寿缩了缩脖子,说话间隐隐已经带着了哭腔,道:“让他们走。”
布达话拉见平章大人已下令,不好违背,只好命着众兵士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朱重八暗叫一声机不可失,不顾危险赶忙跑到了花轿旁,不顾陈家家丁们惊鄂的眼神,撩起花帘,望着陈雪儿精致的妆容笑着眨了眨眼睛,牵着陈雪儿洁白无瑕的手,便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