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被骂得一愣,这女人的嘴巴好贱,自己可是救过她命的,这次若不是自己的话,现在哪里还有她的命在。身为男儿,实在不好与她对骂,只得装作暗自憋气,闷不做声。
卿颜的眼珠子,却是顿时瞪了起来,一脸的寒霜煞气,怒道:“喂,兀那女子,我们好心救了你,怎么换来你的冷眼斥骂,你,你良心何安?”
说罢,便想呸她一口,不过卿颜实是个温婉柔情的女子,啐到嘴边,还是气鼓鼓的止住了。但那双如水的眼睛,还是泛着寒意的剜了对方几眼。
李师姐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同样对这个女人不满。顾月阁的女子一言失口,多少有些后悔,但她性子就是这样,自是没有往心里去,抢白道:
“哼,你们的援手之情,我自是不会忘记。但是,我怎么听说是沈老弟一路将我带到这里的呢?”
她看了一眼飞扬,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接着说道:“姓邪的,那卢元丹明明还有三颗,你为什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落魄至此,你怎么还如此的奚落我,你这个英雄器短的病夫!”此话说得甚是幽怨,不禁委屈的抽泣起来。
“嗯?什么是英雄器短的病夫?这是从何说起啊?”飞扬一头的雾水,实是想不明白此女所说是为何意。本是想和此女开个玩笑,是以说出丹药没了,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想不到却让对方误会了。
心思一转,这才明白,这卢元丹不会是陆阳抢了此女的吧,嗯,多半是这样的,讪讪一笑回道:“道友,你何出此言,邪某也许是一时不察,没有看清楚而已,待邪某再看看还有没有丹药?”
说着,又将那个药瓶拿了出来,不由得咦了一声,又取一个卢元丹,大厚脸皮不红不白的伸手递了过去。
卿颜忍不住抿嘴轻笑,心知又是师兄这爱闹的性子在作怪。李师姐见飞扬也是如此风趣,不觉也感到好笑。
顾月阁女子接过丹药,毫无谢意的吞入口中,却听飞扬疑惑不解的问道:“道友,这英雄器短的病夫,究竟是为何意啊?”此女听罢,差点将丹药从嘴中吐了出来。其中关系太大,她实是不好明言。
六人当下便在此地停留,休整一段时间。来路的方向,有碧水澜鳄相阻,倒也不担心有修士能够过来。只是石洞前方听说已是死路,不由得让几人担心起来。
洞中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陈轩悠悠转醒,渐渐已经能够自行走动了,飞扬又送了他一颗卢元丹,让他巩固伤势。顾月阁的女修,伤势也已好转了大半。
众人相处了一段时间,知晓了此女名为苏落,被武乾等人围堵在一处碧水时,才陷入此地的。哪知在洞中逃脱武乾等人的魔掌后,却又被陆阳等人给捉了,谎称知道出路,才将误闯误入来到此处的。
至于武乾等人因何而追杀她,她却是未透露分毫,众人自是不便相问,飞扬也将她被陆阳所抢的储物袋还给了她。
储物袋中的东西,飞扬在翻找卢元丹时早已看过,都是稀松平常的货色,并不见什么了不起的宝物。飞扬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行六人,向着洞中深处行去。时间不是很久,便已来到了石洞的尽头。让众人最为担心的事情出现了,眼前根本没有出路,只有那黑乎乎的洞壁,封住前行的方向。
众人心中均有不甘,冒着极大的危险来到这里,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呢?心中的沮丧之情溢于言表。纷纷查看起了流水的痕迹,的确是在这中断的,但出路为何会不见了呢?
飞扬细细查看着尽头的洞壁,神情琢磨不定,多次用钝剑狠劈后,仍是难以撼动其分毫。良久之后,忽地发现洞壁中,好似有阵法的痕迹,不过却又十分的模糊,以他现在的阵法造诣还不足以勘破,皱眉道:
“诸位道友,此洞壁绝非我们看着那么简单,依我看,其中必是隐藏着十分高明的阵法,是以水流痕迹,才会就此中断。”
沈子昂一脸的垂头丧气,毫无兴致的道:“有阵法能怎样,没有阵法又能怎样,我们破不开阵法,又如何出去?”
沈子昂所说正是症结所在,众人均是摇了摇头,继续寻找可能出现的转机。飞扬脚底踩过浅浅的碧水,忽然一怔,忙弯下腰身,用手抚摸洞底的地面,好似发现了什么,忙道:“诸位道友,大家站在我身旁,摸一摸洞底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众人闻言不知所谓,在洞底摸了起来。陈轩疑惑了一声,却还有些难以确定,是以也没说些什么。卿颜却是一脸喜意,咯咯笑道:“哎呀,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啦。”
李师姐哦了一声,问道:“颜师妹,是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
卿颜看了一眼师兄,见其含笑点头,心下大悦,便颇为自得的说道:“想必大家都已发现,此处洞底三丈方圆左右,要比其它处平滑很多。这应该是人为留下的,而且应该是当初的古修士所留的。”
卿颜用手拨开洞底浅水,但见几道晦涩的纹路显现,接着说道:“大家看,这几条纹路绝非大石本身所有,而是古修士用神通刻画的阵纹。这三丈方圆的洞底均是如此,若是用元石激发起这些阵纹的话,便是一个‘传送阵法’。”
“啊?是这样吗?”沈子昂立即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想不到你还精通阵法,若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出去有望了!”苏落妖娆的一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