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你怎么样了?快醒醒啊,呜呜呜…………”此时的蒋梦若完美地饰演着一个孤落无助、悲天悯人的弱者,她的哭喊似乎象征着屈服的号角在呼告。但,她是蒋梦若,屈服可不会和她沾边,只有征服才会是她的主场。除了担心母亲是真的,其余的皆是蒋梦若的掩人耳目手段。
她的手背侧过去,掏出手机,嘴里的哭喊可是一刻都没停息。
这个看管母女的壮汉,毕竟人心还算是肉长的。他听着蒋梦若的凄惨哭叫,也没打算动手封住她的魔音。
房子里的动静是越来越大了,几个大男人把她们母女的卧室搞得乌烟瘴气,浑浊的气味在此发酵,越发恶臭、恶心。
蒋家事情的发酵时间有将近半个多小时,
蒋家附近有看到情况的人和不知道情况的人,
其中有平时关系不错的邻居与恕不相识的陌生人。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路过、走过蒋母女家的门口,可是,他们仍都眼不见为净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因为他们的心里的不安和恐惧趋使着他们成为另一种冷血知觉的帮手。
从小在别人左一句祸根右一句祸水的冷眼热嘲长大的蒋梦若心里明白,这件事只能靠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愿意搭上惹祸的危险来救她们,除了她们自己。
可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命运容易会主宰和把控一切,就算自己努力想拯救自己,也难逃魔掌。
此时,一个人影在对面楼层的窗户出现,他的发梢都能挑动着夜色为他着迷,五官是够精致的,可是,让人疑惑,甚至不知为何,这个少年的魅不是天使该有的,反而若用恶魔的邪魅也许会更加适合他。
他一直看着蒋家发生的一切,甚至是蒋梦若的一举一动都尽在他的眼底。
一束强光从对面楼层窗户直击入蒋家,照在蒋梦若斜背侧的手机上。
这亮光刺到了梦若,更糟糕的是,看守母女的壮汉看到强光刺眼光束下的手机。
壮汉一把抢过手机,一记清脆响亮的巴掌落到了蒋梦若的脸上。
火辣辣的烧灼感,孤独无助的愤怒感,还有他对母亲的那记耳光。
她,只剩下悲伤,孤独,无助。
原本想自己拯救自己的妄想现在成了灰烬,她终究难逃命运魔掌的摆弄。
一拳落下,当壮汉想再打一拳在她的身上时。梦若先朝他的眼睛擂了一拳过去,尽管她的力气不大,但这力道也够他受的了。
再一拳,梦若打向他的大板牙。
“啊”
“呜”
“啊啊啊啊。”壮汉的最后一声惨叫,惊动了在屋里捣翻天的流氓痞子。
“怎么回事,让你看管着俩女的,你在惨叫什么?”
流氓痞子从那已被他们弄得臭气熏天的卧室里不耐烦地对壮汉喊着。
壮汉双手一上一下,上捂着嘴,下捂着要害之处,他两腿夹紧,姿势甚是妖娆。梦若看着他的姿势是这样觉得的,也许“娘炮”会更加适合形容正在叫疼不已的他。
“一个大个,还让两女的给欺负了,也不嫌丢人。”一个尖声厉气的痞子提着嗓音说道,梦若听着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他的嗓音是独特的“太监嗓”,不,还有整个人的搔首弄姿,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太监”。
为首的人(也就是这些流氓痞子的金主)看着正有点得意和慌乱的梦若。(毕竟她刚刚用她刚学不久的女子防身术惩治了那个壮汉颇有得意感,但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
空气凝固,蒋家的哭号笙箫于此刻停止。
“把她俩捆起来带走,我就不信捞不回钱,拥有女人有的是赚钱的办法。”为首的人一脸横肉浮起。
“放开我,放开,放开。”梦若挣扎着,不让捆绑。
“啊。”梦若被打晕。
一帮人进入蒋家,蒋家的家具,甚至锅碗瓢盆都在激战中碰得叮当响。
“以后不许来这撒泼,这笔钱够偿还蒋劼的债务,给我滚。”他的怒火在眼眸中炙热灼烧着,他忍不住他的怒气,看到晕厥的梦若,拳头更是雨点般地落在这群流氓痞子身上。他在他们身上发泄,拳头的疼痛感反射在他自己身上,自己没能保护好他的女人,有种不能原谅自己的冲动。
血液不住地从他们的身上流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母女俩背后有这样的人在帮她们,为首的人捡起地上的支票,连一眼都来不及看,屁滚尿流地带手下滚出去。
“少爷,……”精明达理的管家看到少爷拳头的伤口,他明知不该说,但还是打破了这原本该寂静的浑浊空气。
铅陵孤轶抱起昏厥中的梦若,走向卧室。他的每一步,蒋家破碎狼藉的物品都慢慢漂浮起来,在卧室门口,他的眼睛一闭,破碎的物品的碎裂部位粘在一起,物品落在原来的各处,被掀了个底朝天的卧室也恢复了原来的小巧温馨,空气里的浑浊气体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股清香甜美气息陪伴着他们,围绕着蒋家的夜晚。
铅陵孤轶将梦若放在她的床上,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发梢,他的手散落着火焰灵动的光辉,火焰灵动的光辉顺延着她的发梢,她脸颊的巴掌印随着这光辉慢慢消失,恢复了她原有的粉噗的脸颊。
他慢慢靠近她,慢慢俯身亲吻她的额头,“抱歉,没能保护好你,愿梦里没有我。”
蒋家的夜晚,上演着似闹剧非闹剧的惊吓,一切如初,如场梦境,但却真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