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陆寻在背后找媒体煽风点火,任刘赫找了再多的门路也没压下去,刘子聪被关押判枪毙,如此恶劣的影响,刘赫的公司也差点被击垮,要不然他也不会退隐把公司交给陆远帆来管理。
可以说,刘子聪这个名字自那天起就成了全国女性的噩梦,所以他被替换出来后才去韩国躲了三年,一是为了避风头,二就是为了整容,否则他一出现就会被认出来。他顶着新的身份忍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是经刘赫不断地敲打过得,狸猫换太子的消息只要一被曝出来,刘赫和他背后的人都得栽。
刘子聪,刘子聪,这个人何尝不是陆远帆的梦魇,明明知道刘胜的身份却不能揭穿,陆远帆心里比谁都恨,有多少次他都想直接一枪给毙了他!
但是陆寻阻止了他,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刘赫身后的后台太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贸然行事太过危险,恐怕会把过去几年的筹谋毁于一旦。
陆远帆真的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可怕的?瞒天过海找替罪羊替死刑,还是全国皆知的恶劣死刑犯,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就不信曝出来刘赫和他背后的人还有活路?
于伟无凭无据说得那些话陆远帆为什么信,不乏没有这方面的原因,要说背景后台,他敢说全国上下都没有几个比陈觅夏的硬,她的外公舅舅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全国都要震一震的大人物?再往上的陆远帆不信刘赫能攀上,陆寻有陈觅夏在,根本没有必要瞻前顾后!
之前陆远帆只当是陆寻谨小慎微,但是有了于伟那些充满暗示的话,他就不得不怀疑陆寻对他有所欺瞒了。
恍惚间陷入了短暂的昏睡,陆远帆又梦到了当年的事情,紧闭着的眼皮都在颤抖,神情充满了不安。
三年前刘子聪把陆远帆抓了起来,在地下室里关了整整半个月!
昏暗的地下室里,刘子聪用粗重的铁链锁着陆远帆,居高临下地把他踩在脚下,人的身体抵挡不住金属的压力,他不得不趴跪在地上,年少成名向来清高自傲的画家,丧尽了做人的尊严。
这还不够,刘子聪每日都说些污言秽语来刺激他脆弱的神经,用鞭子抽打他,甚至残忍地把他的手折断,那是陆远帆用来作画的右手啊,他引以为傲,他视若生命,然而刘子聪却让他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用鞋子一点一点碾压他受伤的手,简直比杀了他还不如!
然而身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痛,刘子聪的话一字一句宛如占了毒的箭射过来,陆远帆的心千疮百孔,恨不得生撕了他扒其骨啖其肉饮其血!
陆寻在半个月后找到他的时候,只见陆远帆了无生气地趴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瞪大的眼溢满了仇恨,差点以为自己的弟弟已经不在人世了!
“陆远帆,你以为你妈是怎么死的?是真的意外出车祸了?不是,是我妈找人撞你,你妈为了护着你才被活活撞死的,你妈是被你给害死的,应该出车祸的是你!是你杀了你妈!是你杀了你妈!你该死!你该死……”
“不——”
刘子聪魔咒一般的声音缠绕在脑海,陆远帆猛地惊醒,满身大汗,如同一条溺水上岸的鱼拼命地呼吸,嘴里还呢喃着“不,不是的,不是我杀的”。
周围的人被他的动静吵到,纷纷怪异地看了过来,甚至还有人担心他是恐怖分子,偷偷地去找了空乘。
陆远帆睁开眼看见飞机上的陈设才反应过来是又做噩梦了,喘着气平复心绪,慢慢把记忆和现实接龙。
空乘匆匆赶过来,谨慎地盯着陆远帆,害怕他是恐怖分子,但又怕惹了贵客,再加上陆远帆黑着张脸气势惊人,他的话到嘴边就不自觉地改成了礼貌的问候:“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杯水。”陆远帆喉咙干涩,心绪不宁,想起什么又叫住了服务员,“等一下!”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还有多久到h市?”
“大约二十分钟。”
“谢谢。”
空乘走后,陆远帆仰躺到了座椅上,伸手覆住了双眼。
亲身经历过,才知道刘胜的变态和恐怖,所以他才对高萱报以同情。
高萱把醉酒的刘胜打晕了,勉强逃过一劫,但是等刘胜清醒过来势必会找她算账,甚至于杀人灭口。
聪明的高萱自然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凭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请到什么专业的保镖保护她,刘胜既然敢光明正大在外面晃,说明报警也不现实,所以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陆寻。
可惜陆寻关机,她又找一直跟她联系的于伟,然而于伟害怕陆远帆找他也是关机,高萱只能去找陆远帆帮忙。
或许是陆远帆以前的态度伤了她,也或许是商人总习惯用利益来考虑,高萱怕陆远帆不帮他,就主动提出了条件。
——陆远帆,你想不想知道陆寻让我瞒着你什么?
当然想!
所以陆远帆连第二天和赵逢春的约会都顾不上,连夜就赶来了,只想知道真相!
他最哥,从小疼他的哥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