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吓得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人都是脸色惨白尖叫起来,甚至一个还吓晕了过去,无人知道发生了何事。
茶馆里顿时沸腾了起来,而这时只见掌柜的忽然从二楼走下,对着底下的人摆摆手,安抚几句,“各位不用惊慌,城中最近有反党出没,刚刚反贼已经被守城军抓起来了,大家不必慌乱。”
话落,众人想到刚刚的确有几个守城军进来,原来是抓反党的。
“刘姐姐……”林沁瘫坐在地,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扫了眼那边的几个女子,掌柜的不自觉瞄了眼二楼,背后全是冷汗,看起来,主子对这个夏姑娘是真上心了。
而与此同时的二楼某个隔间里却是寂静一片,茶香四溢,男人半靠在方木椅上,目光悠悠的看着底下的杂耍,冷峻的面容上清冷淡漠,不带一丝人味。
夏桐站在不远处的圆柱旁,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布满细汗,眼中满是畏惧,整个人都在肉眼可见的冒着冷汗。
什么是死亡的气息,夏桐现在闻到了……
“这么喜欢去光禄寺?”男人头也不回,只是不急不缓的摩挲着玉扳指。
夏桐咽了下喉咙,继续开始垂死挣扎,“因为……祖母近日身体不好,所以……所以我想替她祈福。”
桌上放着一个包裹,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从里面拿出一张两万两的银票,声音清淡,“香油钱?”
夏桐都要哭了,那可是她全部家当了,命根子呀!
“因……因为需要有诚心,这样佛祖才会显灵。”夏桐声音微颤,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东西随手丢给旁边的西风,淡淡道:“给光禄寺送去。”
接过银票,西风满是异样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夏桐,跟着便立马出了隔间。
看着命根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夏桐的整颗心都在滴血,她可以不要命,可钱不能不要啊!
眼角一瞥,女子娇弱的身姿摇摇欲坠,那张小脸上毫无血色,比那日昏迷时更严重。
“让人替你跑一趟,还有意见了?”顾秦定定的凝视着她,眼中已有冷意。
四目相对,夏桐哪敢说不,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强颜欢笑的行了一礼,“臣女多谢王爷。”
隔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氛围,让人心生压抑,
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顾秦忽然起身,踱步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声音冷冽,“再有下次,本王便将你的皮剥下来做灯笼。”
双腿一软,夏桐整个人直接跌到在地,一滴冷汗直接滑落至下颌,可却连个声都不敢吭,这时她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也知道对方绝对不是在说笑。
见人已经吓的浑身都在发抖,顾秦眸光一暗,径直过去坐下。抬手端起一杯热茶,薄唇微启,“过来。”
夏桐吓的浑身一抖,哪敢怠慢,立马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也不敢坐下,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听候对方发落。
瞥了眼她手腕间的玉镯,男人眸光一闪,声音低沉,“看戏。”
大佬让看戏就肯定得看戏,夏桐立马坐在一旁,正襟危坐看着底下的杂耍,可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如何?”
“好看。”夏桐迅速回道。
男人眉间一皱,“鬼话连篇。”
见的确是把人给吓的狠了,秉着打个巴掌给颗糖的想法,顾秦忽然淡淡道:“你若安守本分,这条命本王会给你留着。”
夏桐连忙点头,白着小脸一言不发。
就这样陪着大佬看了一下午的杂耍,夏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了,反正她已经是条咸鱼了,还是不能翻身的那种。
回到夏侯府,她也听不见清儿在说什么,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软榻上,生无可恋的望着屋顶,满脸绝望。
“主子……这是怎么了?”清儿不敢上前,只见对着芳瑜悄声问道。
后者立马将她拉出房间,轻咳一声,低声道:“没什么,就是钱袋被个毛贼给偷了,主子一时心里不忿。”
闻言,清儿也是深信不疑,毕竟主子一向不爱挥霍,心疼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想到什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道:“可是这么多东西放在库房,怕是迟早也留不住,之前大夫人就来过好几次了,如今老爷还正在老夫人那呢。”
知道她的担忧,不过芳瑜知道此时最让她们主子担忧的可不是这个,不然如今也不会如此颓靡了。
“芳瑜,你进来。”
直到屋里传来一道叫喊声,芳瑜看了清儿一眼,跟着就立马推门走了进去,只见自家主子已经打起了精神,就是神色格外严肃。
见她把门关上,夏桐才立马对她招招手,待人走近后,才悄声道:“你可知有没有什么让男人失去那方面能力的药物?”
四目相对,芳瑜惊的小嘴微张,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夏桐可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