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红,她在心里默默不快,但凡周吟秋性子要强一些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丧事姨太太怎么说?”
“姨太太和二太太嫌我们小姐死的不吉利,要停灵一个月,多做几场法师择个吉日再落葬,免得死后化成厉鬼冲撞府上。”
南怀珂默默点了头,朝着回家的路慢慢移了几步,又回头说:“你快回去,不许再哭,更不许当着姨太太的面哭,不然你要倒霉。”
芹香见她不肯多管,心里正失望,却又听这警告来得十分诚挚,不觉又流下泪来,然后一擦点了点头。
第027章 水土不服
周吟秋的死到底还是让人觉得不快的,这样闷闷的过了几天,这天还没吃午饭,南怀珂正靠在榻上看书,膝盖上盖了条褥子。
她下意识揉了揉腿上的关节,突然一愣自嘲一般哂笑一声。从前在潘家的时候,到了冬天总是缺衣少食,生火做饭洗衣一概都是自己完成,手上长满冻疮不说,连膝盖也变得不太灵活。
今时不同往日,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潘家的人呢?
外头雪压得树枝“咔嚓”断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放下书拿过手炉捂着,她的脸色阴晴不定。
突然王妈妈着急忙慌跑进来道:“小姐,少爷把方才的早饭都吐了出来,又嚷着肚子疼拉了好几回。”
听的这话心里一沉,南怀珂想起早上崇礼来时就小脸苍白病恹恹的,当时只以为是天气太凉的缘故,还嘱咐他要注意添衣保暖,如今怎么这样严重?
南怀珂于是翻下榻连外衣都顾不得披,奔出屋子就往崇礼那过去。一进门就见他躺在床上,见她过来喊了一声“姐姐”,却是有气无力。
“崇礼,哪里不舒服吗?”语气里尽是心疼。
南崇礼摇摇头吐出两个字:“难受。”
南怀珂坐在床沿边摸他的额头,并不见发烧做热,于是又捂了他的小肚皮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崇礼吸了口气精神恹恹,王妈妈在一旁关切道:“昨晚上拉了两回,当时也没多想,今天早上到现在又是三回。”
南怀珂又问崇礼:“还有哪里不舒服?”
崇礼摇摇头只说一个“渴”字。知夏心下明白他一准是上吐下泻脱了水,赶忙去小厨房取了些盐化到茶里,这才小心稳稳端过来。
南怀珂扶弟弟坐起,拿两个大迎枕给他垫在后背,接过热茶亲自送到他嘴边,耐心照顾他咕咚咕咚喝完才对知夏说:“赶紧着人去请个大夫过来。”
“我刚才已经做主打发小菊去请了。”
南怀珂点点头握着崇礼的手安慰:“崇礼你先睡一会儿,一会子大夫来给你看了诊开了药就好。”
“姐姐陪着我。”
“放心,我不走,姐姐就在你旁边。”
眼着崇礼生病难受的样子,想着前些日子自己对他太过严厉苛刻,南怀珂就觉格外矛盾愧疚。何况一想到前世崇礼就是如此一病不起,更觉如摘了心肝一般着急。
小菊往外跑出去正遇着二太太身边的宋妈妈,:“大白天的,死丫头这样火急火燎往哪里去?”
“妈妈快别说风凉话了,少爷病了。”
“哪个少爷,早上我还看少爷去衙门了。”
“是崇礼少爷。”
宋妈妈冷笑:“嚯,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神气活现,宫里赏赐的东西一**往里搬,怎么身娇肉贵人小福薄,倒担不起这福气病了不成?”
“崇礼少爷又吐又拉的,小姐打发我去请大夫呐。”
宋妈妈“哦”一声说:“慌什么,慈济堂的刘大夫一向是来咱们府上瞧病的,请他就是。”
“我想的也是这出,刘大夫是南府老相识了,正准备去请。”
“别耽搁了,要晚了你们二小姐又该拿人开刀了。”
却说表少爷周少游那日挨了打,虽说二老爷当时下手收了力,可那刺刷也不是当摆设的,周少游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整日里哎哟哎哟哼哼唧唧。
姨太太呢,每日守着儿子哭哭啼啼,还常常到二太太面前抱怨哭诉,说表少爷如何如何可怜,说南怀珂如何如何欺人太甚。
二太太见自己的姊妹受了委屈本就不甘,更兼周少游被当众戳穿丢人的到底是她,脸上的巴掌那是扇得呼呼疼;更不要说后来进宫那一茬,太后面前母女三人差点不能全身而退。
这边宋妈妈听说崇礼病了,一想到南怀珂三番四次让主子难堪的事就觉得生气,心里巴不得那院的人死绝才好,因此翻了个白眼就往内宅去回话。
小菊应了一声自去不提。
这边崇礼又拉一回,睡了一会儿,南怀珂、知夏、王妈妈围在一旁都是愁眉深锁,等了半个时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