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城市有个大名鼎鼎的富豪区,山海帝苑。
山海帝苑坐落在临江的山坡上,四季郁郁葱葱,跨江大桥上车流攘攘,总能瞧见这山海帝苑的霸气奢华。每日里从这跨江大桥上经过的车,车里面怕没有谁是不想住进这山海帝苑的,只是这山海帝苑前如同有独木桥,想要挤进去不容易,偌大的莲城也就拢共那么不到百户人能住在这里面而已。
许回知道张殿奎这帮子人都是有钱人,但还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住在山海帝苑里。
就连他,也听说过山海帝苑的名头,住在这里面的绝对是莲城市里拔尖的那拨人了。
答应张殿奎的事情,许回不好反悔,所以在听说张殿奎是要他给他女儿看相之后,还是点头应允。
韩素儿的父母也住在这里,她还在和父母生气,宁愿呆在关圣殿看铺子,也不愿意回山海帝苑。
张殿奎乐得如此,亲自开车载着许回到自家门前,一路上已经把自己女儿的情况跟许回说了。
他算是老来得女,四十多岁才得到这么个女儿,所以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原本夫妻俩倒是把女儿照顾得挺好,女儿也乖巧可爱,在家里在外边都很懂事。但自从两个月前起,他女儿便逐渐无精打采,到现在甚至已经卧床不起了,病入膏肓的模样。
张殿奎到无数的医院看过,专家教授也花钱托关系请来大堆到家里瞧了,可谁都查不出病因。
至于道士法师土郎中什么的,他也都试过了,通通是束手无策。
说实话,张殿奎这次死乞白赖舍着老脸把许回请到家里,其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当然,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在普通人眼里,法师、相师、道士、土郎中有时候就是同类人,是一肩扛的,法师就是相师,相师就是道士。张殿奎也这样认为,所以心里还是对许回抱着几分希望,毕竟许回刚刚在相面方便表现得很神奇。
所幸的是许回不知道他心里想法,要不然,说不定许大师就知难而退的摆手走了。
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对于面相,许回尚敢厚着脸皮说句略懂,但其他的,他还真没自信。
在张殿奎热情引领下,许回跟着他进屋子。
山海帝苑里的自然是别墅,占地面积都不小,张殿奎的别墅自然也是同样如此。
别墅外边的小花园里还有几种花在开着,平添几许生气。
屋子里,大厅,地面干净整洁,地板砖上能倒印出人的影子来,在沙发上坐着个明媚动人的。
看模样是三十五六岁模样,刚巧是最堪成熟的美妙年纪,瞧见张殿奎领着许回进门,愁眉不展的面容中露出几分期许:“老公,大师呢?”
在回来路上,张殿奎已经跟自己的老婆任虹通过气了,说会带大师回,但并未说大师就是许回。
任虹在没生女儿前也是跟着张殿奎在商界中打拼的,眼力劲绝对不俗,可也瞧不出年纪轻轻的许回有什么大师的派头,明显地摊货的行头,估计是来求老公介绍工作的和八大姑九大姨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所以才有此一问。
张殿奎可不敢怠慢,忙说道:“这位就是许大师,呵呵,许大师年龄是偏小,但本事可是真的。”
他呵呵笑,但仍然没能完全消减掉任虹眼中的疑虑。
大师这行饭不容易吃,多数人都约定俗成的认为真有本事的大师都是白发飘飘,浑身飘飘欲仙气息的老人,像许回这样的年轻人,即便是有真本事,也不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因为这行当太神秘了,以至于所有人都觉得在这行当要有所建树,需要长时间的日积月累、岁月蹉跎才行。
许回倒也不恼,冲着任虹笑笑,便换上拖鞋走进去:“嫂子真是勤快人,家里打扫得这么干净。”
任虹微微点头笑笑,却不着痕迹的朝自家老公使了个眼色过去,大概是问张殿奎怎么带回来这么个“大师”,自从女儿生病的这两月,张殿奎带回来的大师虽然大多都是骗子,但人家好歹还有个面相,看起来仙风道骨的,哪像这年轻人,不修边幅的就来了,这未免也太过潦草敷衍了些。
要不是顾及自家老公的面子,这两个月下来积累的怨气能让得任虹当场把许回给轰出去。
张殿奎偷偷压压手,示意自家婆娘稍安勿躁,随即笑呵呵跟上许回,道:“许大师,不如咱们先去楼上看看我女儿?”
“好!”
许回点点头,不置可否。
许大师可不会看风水,刚刚也就是欣赏羡慕张殿奎这大宅子而已,并非是想从风水中瞧出什么端倪来。
而且,这种别墅区开发商施工前都是考虑过风水问题的,通常也不会出现什么事情,除非人为。
右手搭着胭脂木制成的楼梯扶手施施然迈步到楼上,许大师心里窃喜,这可难得的过了把富人的瘾。
这些年来走南闯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许回瞧得出张殿奎家里这楼梯扶手不简单。
胭脂木学名柚木,又称血树,和红木不分上下,是高级家具的制造材料,奢华尊贵的代表。这玩意儿国内还没有,要是懂行的人看,就会明白,张殿奎这宅子里光是这柚木楼梯扶手便已经是造价不菲了。
楼梯延伸到二楼,围成圆圈,是个飘出来的走廊。
走廊四周分别是落地窗和房间,中间和一楼是通的,奢华豪气。
张殿奎稍稍走在前面半步,无心给许回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