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开了,还不忘叮嘱,“母亲,你不能再对楚寻姐姐说那样的话了。”
待靳炎绯走远了,辅亲王妃面上的慈爱不见,冷着一张脸。
“王妃婆婆。”
辅亲王妃整个人一震,难以置信,“你,你刚叫我什么?”
“王妃婆婆。”楚寻喊的轻快。
“大胆!”
“不敢,可我分明记得,上回是您老人家先牵着我的手管我叫儿媳妇的呀,啧啧,”楚寻眯了眯眼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当时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啊,王妃婆婆,初见时分明是你先认下的我,怎么现在反而骂我不知廉耻,这是何道理?”
辅亲王妃面上青白交错,一回想起当日情景,简直恨不能时光倒流。
她是个要面子的人,长这么大,还从未被人这么当面挤兑过,一时羞愧的鼻尖都冒了汗。
“呵,”楚寻上前,略使了点力将王妃握在手中的团扇拿过,冲着她猛扇了几下,口内温和道:“婆婆,你羞愧什么呢?儿媳妇伺候您,为您牺牲,还不是应该的。”说完还冲她眨了下眼。
这个媚眼抛的,
妖精!
☆、难得有情错付深情
靳燕霆下了早朝后, 莫名觉得今□□臣们看他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因着薛定安的案子,最近背后议论他的人不在少数, 靳燕霆也没放在心上,谁还没在风口浪尖待过啊。
只是这指指点点的感觉实在让他不爽。
靳燕霆没多做停留,直奔京畿营而去。原本他刚从北地回来, 太后都说了让她这亲亲孙儿先休息一段时间,簪花宴之前都不要给他派公。岂料他倒好, 趁着没公务缠身,他自己跑去平昌二郡将薛定安给拿下了。
因之前毫无预兆, 突然闹了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出,就跟天被捅破了似的。
一时间朝臣人人自危, 生怕晋王看谁不顺眼就出其不意的跟谁干上了。
后来, 大臣们大概是觉得不能让晋王这么闲,闲了他就喜欢去管别人家的事。他打小就这样啊,看到不平事, 就喜欢去横插一脚!
于是一个个的开始上书朝廷,求圣上赶紧给晋王找个活干,越繁琐越忙越累越好!
圣上也算是顺水推舟吧, 刚好大都统一职空闲许久, 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靳燕霆头上。
薛丞相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职位他都盯好久了, 原本是打算让自己的一个远方侄儿干,谋划着寻个机会让他立个功,然后再暗暗使力将他给推上去。但儿子出事后, 他作为父亲少不得受连累,如今被圣上罚了个教子无方闭门思过。
薛丞相这个思过,等于是换回了儿子一条命。朝臣与君王之间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说破,却也各自心中有数。
靳燕霆去了营地,这一忙就忙到天黑。
徐乘风悠着扇子来找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阿寻又对你死灰复燃啦,你打算怎么办啊?”
靳燕霆莫名其妙,“说什么鬼话?”
“别装,”徐乘风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今早阿寻去你家门前堵你,不少人都看到啦。还约你去玉仙阁,你怎么没答应?”
靳燕霆面上有些不自然,挥开他的手,“勾肩搭背的成何体统!”
“哎,别顾左右而言其他嘛,朝臣们都议论开了,反正又不是什么秘密了。”
靳燕霆一愣,面上一黑。
“哎,你!不至于吧,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开这种玩笑,你就黑脸!”
“那你不能不开!”
“食色性也,这就说明男人好#色是仅次于吃饭的第二大重要事。不聊女人,那男人的生活该多无趣啊!”
“滚!”
“哎,我可听说了,你上朝后,小阿寻又登门拜访了王妃。”
靳燕霆脚步一顿。
徐乘风笑得不怀好意,“难得小阿寻痴心不悔,我真是都有点佩服她了!不!是非常非常佩服!就没见过比她还死心眼的女子。”
靳燕霆不等他废话完,吹了声唿哨,跃上破云,瞬间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回到辅亲王府,靳燕霆放开破云,由它四处乱晃,张口欲问楚寻是不是来过,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竟有些难以启齿,临时又变成,“今日府上可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没啊,今日王妃在府上宴请了几位夫人品茗赏花,一切安好。”
一声马响鼻,继而一串“咯咯咯”,伴随着翅膀挥动的声音。
破云追着一个小东西在府内小跑了起来。
靳燕霆蹙眉,“什么东西?”
管家看了看,道:“像是母鸡。”
“可叫我找到了!”一小厮哈的一声,又气又快乐的嚷嚷道。
管家看了晋王一眼,扬声喊,“克保,你怎么回事?怎么让一只鸡到处乱跑。”
那小厮苦叫道:“还不是那位郁候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