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南迫似无奈的笑了笑,墓地的奇异与复杂,让他是举步维艰,这几天,又随着沈文和单娥两人重现人间,就犹如他的心病,让他是寝食难安。
“这碑下的墓地,很是奇怪,自成一片天地,墙墙相隔,墓道错综相通,就算身体绑着线绳进去,都极易走失,庞大的犹如迷宫,又好像存在了某种禁制般,神识在内根本无法穿透,所以,也使得当人进去,很容易在其间迷失,就算在墓墙上刻下记号,都很难找到出口,根本就是有去无回。”
“当年,我们陈家也派了不少人进去,可结果一个都没出来,估计都死里面了,后来,我们除了在离墓道口,近距离徘徊外,对深入墓地是毫无办法。”
陈天南无奈的说着,想起当年因为追杀沈文和单娥两人,他们陈家,下墓探寻可谓不在少数,都是有去无回,其中也不乏灵山宗的弟子进入,结果皆是如此,都是了无音讯,至今都没出来过。
如今,愕然的知道,十年前被迫入墓的沈文和单娥又再度出现,陈天南的内心也是无比纠结,甚至,他也将此事汇禀的灵山宗。
不过,灵山宗的答复便是,要陈天南派人活捉这两个人,虽然,陈天南与灵山宗一样,也渴望的窥视墓下的秘密,但他的心中同时又极度的害怕。
陈天南并不惧怕,沈文和单娥带着秘密死去,唯一让他担忧,就是怕让青山宗知道,他将落峰山脉下,有这个神秘的墓穴,没有回禀宗门,私自的隐瞒下来。
从沈文和单娥两人踏出,直接潜入落峰丛林的那一刻开始,陈天南的惧怕才真正的变成现实,正因为沈文和单娥的举止,才使得陈天南下定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将走出墓穴的两人抹杀掉,哪怕墓中的秘密被埋葬掉,也在所不惜。
陈天南估料到,两人潜入落峰丛林,深入腹地的用意,就是想穿越落峰丛林,回到青山宗,把十年前的一切,都交代出来,他陈家不仅有意隐瞒秘碑,甚至还胆大包天的勾结外宗,妄想谋反,吞并青山宗,而这样的结果,是现在的陈天南所不能承受。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叶林讲起,他们此番的来意之后,陈天南就当机立断,不再隐瞒秘碑之事,也说了一些措词,刻意将墓碑不上报的原因搪塞过去,不过,却依然逃不过叶林的法耳。
“这墓地太诡异,乃不祥之兆,只进不出,我们陈家都死了百号人,我就不敢上报宗门,怕平添无辜。”陈天南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到了位置上。
“听陈族长这么说,的确是诡异无比,简直吃人不吐骨头,百号人有去无回,真的是伤亡惨重。”气氛和谐下来,叶林也找到凳椅坐下,看着陈天南附和道,内心却是冷笑不止,直骂陈天南的老奸巨猾。
“老东西,我还不知道你,真要吉兆之墓,你就更加不会上报,都隐瞒了十年之久,现在才讲,看来也是不安好心。”叶林嗤之以鼻的念想着,看着陈天南,脸上浮现着认同的笑意。
此刻,陈天南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噼啪直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在陈天南想来,也是有着一石二鸟之计,他就是想眼前的七人入墓追杀,然后,像沈文和单娥一样,就算不死,也要他们消失几年之久。
当然,如果他们能在墓中相遇厮杀最好,也省去了自己诸多麻烦,而他只需在墓口重防布置,守株待兔,要是有人能活着出来,到时,说不定青山宗已经不复存在,而他陈天南也能无所顾忌的除之后快。
听言如此,七人吃惊的同时也禁不住面面相觑,一番警惕的神情交流后,似乎是有所决定,最后,还是由叶林开了口。
不得不说,牛家庄一行,叶林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和心思缜密的犀利之言,都让几人心升佩服,换作他们,绝不会这般强势的直言,也不会做到周旋有度。
“看来,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墓走一遭。”叶林神情果断,望着一脸貌似愁色的陈天南,嘴角浮现阵阵笑意。
“你们真决定下去,墓下先不说凶险万分,却鬼魅之极,没有把握,我们可以等两个叛徒出来再说。”陈天南愣了一下,伪装的极其自然,那样子焦虑,一副很是替他们担心,可他心里,听到叶林所言,早已是乐如绽放的花朵,美滋无比。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他们要是在躲个三五十载,那我等岂不要在此,漫长的等下去。”宋温萱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在牛家庄多待,而且,清理门户的心,这刻也是急不可耐,重伤一人下的乘胜追击,显得是势在必行。
见到众人杀伐果断的神色,陈天南心里是乐开了花,不用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就因十年前被他栽赃过的两人,导致七人选择踏入墓地追杀,这让陈天南想来,更是天赐良机,原本还想着怎么对付眼前七人,看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
“既然如此,那陈某就不再多劝,明日,我就安排,今晚你等在府上留宿一晚可好。”陈天南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挽留道,见七人螓首示意,客气一番之后,立马含笑喊来管家,带着七人前方客房安置。
“天南,此事尤为不妥。”见七人离去,一直旁听的陈家一位族老,担心道,墓地之事,灵山宗本有所交代,是不能外泄,想到今晚陈天南坏了规矩,心中不免有所惧怕。
“是啊!此事要是传到灵山宗,我们陈家必然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