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备得充足,有些却是游荡的恶匪,还有些三三两两的,看不出身份。
有几个恶匪早就盯上他俩了,瞅着样貌上等,身上的衣物又不菲,这会还拿出了肉饼,有一个人忍不住了,对身边的人道,“大哥,咱们动手吧?”
梁宴北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抬眸,就看见那几个恶匪不怀好意的盯着这边,对他们扬起一个笑。
他本来就俊俏非凡,再一笑,顿时让几个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按着刀蠢蠢欲动,“大哥,我看着两个小子身上有不少钱,就算没银子,就他们那细皮嫩肉的样子享受一下也是极好。”
“是啊是啊。”
几个恶匪不知是不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说话一点也不忌惮,目光更是热烈,直盯着温禅和梁宴北不放。
将庙里避沙暴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几位可要想开点,千万莫做傻事。”坐在角落里的老人忽然说道。
老人抬起脸,整张脸上都是皱皮,泛着乌青的颜色,十分丑陋,看样子已经十分老了,但声音却像是四五十岁的那样。
恶匪中其中一人道,“你个老不死的,少多管闲事。”
几个人笑起来,朝着梁宴北两人在的地方走过去,庙里的其他人都静静看着。
温禅正吃着肉饼,见那几个人朝这边走来,暗戳戳的扯了扯梁宴北的衣袖,“有人过来了。”
梁宴北看一眼,笑着对他说,“他们肯定是来找你要肉饼吃的。”
说着,手插进包裹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
“我可不给,本来就没多少。”温禅道,“而且这一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几个人走近了,看见梁宴北手里拿了个匕首,纷纷笑他,一人站定在温禅面前,居高临下道,“公子,你那手里的肉饼,能不能借我吃一口?”
梁宴北笑出声,“你看,我说的吧。”
温禅有些无奈,“我就这一块……”
“别那么小气嘛。”那人说着就弯下腰来,想摸一把温禅的脸,结果手刚伸过去,手腕就传来剧痛,他尖叫一声连忙往后退,在定睛一看,自己的整只手被齐腕削断,血流如注。
然而却根本没人看见,面前这俊公子是怎么出刀的。
温禅看一眼掉落在一旁血淋淋的手掌,嫌恶的皱起眉,“我吃不下去了。”
梁宴北抹了一下他的眼睛,“那你别看。”
说完他站起来,刚出鞘的刀在指尖一转,甩出点点血珠,先前几个嚣张的恶匪不约而同的往后退。
那个断了手掌的人几乎疼晕过去,一声接着一声叫着。
梁宴北皱眉,望向那个男子,“你真的很吵。”
他刀锋一转,顷刻间就到了那男子的面前,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抹了脖子,血一下子喷涌出来,惊得庙里的人同时低呼。
尽快梁宴北撤得极快,衣裳上还是沾染了些许,他抖了抖衣袖,烦躁起来,“怎么总有你们这种不要命的人?”
几个无恶不作的土匪此刻意识到,自己是惹上了个大麻烦,看着地上还在抽搐的同伴,他们很一致的选择了逃跑,也不管外面是否是沙暴肆虐。
梁宴北见几人想逃,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其中一人的后领,力气极大,直接将人扯了回来。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是狗眼不识英雄,爷爷别跟我计较!”那人吓得直打哆嗦,连声求饶,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温禅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了,心说梁宴北走哪都能认一堆孙子。
然而梁宴北本人对这个孙子并不满意,那刀柄敲了一下他的头,“谁是你爷爷?我可没你这样的孙子。”
“英雄说得对,您不是我爷爷,您是神仙,您是……”
“行了,闭嘴吧。”梁宴北松开了他,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把这人给背出去,放在这碍我的眼睛。”
“是是是。”那人一点也不敢挣扎,立马把地上的人背起来,一溜烟的冲出了寺庙,只觉得自己方才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这些年走南闯北,两人也遇到不少这种恶匪,起初还会随意给个教训,但是次数多了,梁宴北更喜欢用最直接的方法,吓走了就不追,若是不走,梁宴北就会直接杀光,这些祸害一个不留。
驱逐了几个恶匪之后,庙里面又变得清净,梁宴北坐回去,那手帕擦干净上面的血迹,此时温禅也已经把肉饼吃得差不多了,特地留了一口递到梁宴北嘴边。
梁宴北张口咬住,慢慢咀嚼着合上刀鞘,又放回包裹里,庙里寂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黄沙慢慢减退,不再是混茫茫一片。
庙里的人陆续离开,待到沙暴退尽之后,露出了傍晚的霞光,横跨了半个天空。
梁宴北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两人整理好衣装,打算继续出发。
温禅把大氅穿好,一偏头,发现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丑陋老人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跟老人对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