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府,就去静心祠。”任由君若锦闹腾喊着了许久,灵车里才传出一声低沉。
“哼!去就去!正好,我要向父王和母妃告状,看看我有一个如此好的哥哥,整日将我困足在王府!”
“魈影,把小-姐安全送到静心祠。”
“你……”君若锦真的是很气,可怎样还不是拿君玄寂没办法?最后只能跺脚,从鼻子重重哼出一声。
“哼!去就去!谁怕谁!”
君若锦提着裙摆进了马车,魈影跳上马车,对灵车叫唤报备一声,甩起马鞭一破空,扬长而去。
静心祠,就是老摄政王和文太妃的安息之地。
离帝都城北郊外也有一段距离,算是个城与城之间的界限,深山幽林里面还要再蜿蜒,平常也很少有人前往。
不过静心祠旁边不远,倒有一个地方开阔点的小村落。
看着那辆马车远去,又见着两兄妹的闹闹戏,容玖裳不由地感叹一声。
这一声感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感叹什么。
现在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好几个月了,可那四块魄珠碎片……
“还不快上车。”灵车里传出一声打断容玖裳的思绪,直教她咬咬牙相对。
上车?
那有车让她上?
“还要本王来请你不成?”
容玖裳双臂环胸,腰背挺直,语气还壮壮地地问道,“可问王爷,您是请民女上哪一辆车?”
君玄寂在灵车里惬意地斜躺下,一手扬挥,一条黑色的绸带直出马车。
奇了怪的是,那条绸带像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向容玖裳袭去。容玖裳双目一瞪,作灵巧的旋转躲闪开。那条绸带微微一动,向灵蛇般扭曲了一下,又向容玖裳折去。
诶嗨!丫丫个去的,姑奶奶的魅力这么大!
它敢再来,那她……再躲就行嘛!
容玖裳又是几个巧妙的动作躲开,回头一看,只见那条绸带还是死死地跟着她,又像她扭了过来。
在她微愣神的瞬间,那条绸带快要近到咫尺!容玖裳脊梁骨往后一扭,想来个下腰躲过去。可是贴在背后的硅胶人皮厚得太碍事,挤着挤着,腰都下不了了!
那条绸带直直地一转,轻柔无力地落在了容玖裳的身上。蓦然间,力量全有,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容玖裳的腰已经被缠着死死的。
君玄寂面具下唇角微勾,一手抓住绸带的另一端,向后注力一拽。容玖裳就被拉着,飞进了马车,正好就跌坐进了他的怀中。
君裕天从宫里面出来时,在宫门站了好一会儿,将刚刚容玖裳为躲的那一幕全都落进眼底。
骗人!骗人!
顿时,心中一阵愤然,只涌出填膺了整个胸腔!
别说是君裕天了,就连站岗的那些侍卫们,对于容玖裳这般,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突然,那两匹黑马齐齐仰天嘶鸣一声,踢踏着马蹄,灵车轮移,尘飞扬天,渐渐远去。
君裕天还在宫门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寒束上前提醒了他一句,这才踏上马车离开了皇城宫外。
马车上,一片激情,透着轻轻的喘息,和汗水的味道。
容玖裳一条腿抬起老高,一只手腕被君玄寂拉着,整个身子还仰躺在车板上,一动不动,难度系数高。
一颗硕大的汗珠顺着容玖裳的额头滑下,顺势一直滑,却滑落过容玖裳的脖子,痒痒的,很想去弄弄。
可是自己被君玄寂点了穴动都动不了。
君玄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审视着她肥硕的身段,对视上她的有些焰红的怒目,再仔细随着她轻轻的喘息声呼吸着。
缓缓地用欠揍的语气开了口,“还是太弱,往后怎么保护本王?”
容玖裳忍不住了,哼了一句。“谁保护你了?谁稀罕保护你了!”
“现今你一个孤家寡人,本王不介意在府里多添一副碗筷,但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侍卫。”
“你这……呸呸呸,王爷,你要弄清楚,民女又懒又丑,身手还不好,为您做事既伤了团队颜值,在王府又浪费您的粮食,您看看……能不能……”
“咳咳,毕竟做一件好事,好歹也胜造七级浮屠啊。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
君玄寂抓着她的手腕蓦然一松,又及时地抓住了,成功地制造了一场小心跳。
“本王不在意。”
“那你在意什么?”
“本王……”君玄寂停顿一会儿,随即又反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本王?而本王,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我是……”你姑奶奶!
“你没有资格,但本王有。本王用名下江南的几个粮庄换来了你的性命,你自然要给本王做事,还债。”
“呃呃呃,王爷,做人要厚道啊。”容玖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明明是君云溟和昭和长公主的功劳,才让她这条小命保留到现在。
这变态分明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卵用啊!
“本王说有,就是有。”
“得得得,王爷你有你有。”
“即现在起,你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代号二百九。负责本王的人身安全和基本生活起居,本王说东你就不能往西,直到……你的债还完为止。”君玄寂伸手,稍微用力打在她的一处穴位上,即便就放开了抓住容玖裳的手腕和那条腿。
容玖裳只觉得加在身上的力道一松,一个还没注意,身体就已经整个摔在了车板上。
还好,还好贴在身上的硅胶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