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咬了口手上的鸡腿,瞥了一眼那老头,可是一脸的嫌弃,直摇头啧啧嘴巴嗟道。
“这么邋邋遢遢的,还真像个老乞丐!”
“对对对……你不邋遢,你不像老乞丐!都是老夫都是老夫,可以了吧!”老头将满手的鸡油往自己的衣服上抹。继续咬着鸡腿,敷衍地应着。
“无趣!罢了罢了,老娘也懒得理回你了,老娘还要去找徒弟呢!。”绿衣女子甩着包袱,刚踱开两步,又反回来顺走了一只鸡腿。一溜烟似的跑了。
只不过……酒楼的重头戏都在容玖裳他们一堆那,只有少许人才稍稍注意到了这边的老头和刚刚那绿衣女子。
而此时,若抬头环视,在酒楼上方的最高层楼上,一条无人的较暗的走廊,隐隐可见一欣长的黑影。
“王爷,小的查到,现在太子是一个人在这,身边连一个侍卫都没带。”一小厮上前,低头跪下报告。
君玄寂还是一副冰凉的青铜鬼面,身边的气场好似亦是凝固成冰的。双手负立在后,寒凉寒凉的视线落在了下方,半天的缄默无声。
“大家请看,这玉佩的碎裂的边缘有点圆滑磨损,细看地话……可以看见这裂细还有点脏屑物。”容玖裳边说着,还拿起一块碎玉片,伸出手指触在碎玉的边缘上来回地滑动。
“若这块玉佩真是这小孩摔得话,那这损伤必会是新的,定是多多少少有点利锋,可……如今这碎边,就连本姑娘的手指都划不破呢……”
容玖裳的意味深长,成功引起了一众围观人群的猜疑。肥胖男子手心有些沁冷汗,见形势有变,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正想着应对的方法。
不过接下来,容玖裳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说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玉的问题呢?”
这样一来,一众人的注意又被容玖裳拉了过去,视线灼热地对上她手中的那块碎玉。
容玖裳余光瞥见,将众人此举全都收入眼底。慢悠悠地举起手中的碎玉,仰头对着光打量着,四处地左照右看的,正好就对上了……
卧槽!
容玖裳心里暗骂一声,举起的手一僵,黑纱下眯了眯,又眨眨眼,双双瞪直了眼睛。
君云溟!还有……那死变态!
卧槽卧槽卧槽!他们在这干嘛?
肥胖男子微微战战抬头,见此容玖裳正举头愣神,众人也没对他放大注意。把握机会,蹑手蹑脚地慢慢退后,隐没进了人群,欲图想一逃了之。
“他想跑!他想跑!姐姐,他想跑……”还好少年地及时提醒,将容玖裳等一众拉回神,上前团团围堵住了男子。
“咳咳。”
“诶……大哥,你忘了你的五百两了啊!”容玖裳语气突然柔和发软地有些诡异,伸手摸进宽大的衣袖里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明晃晃地在男人面前摇晃着。
“不……不要了,碎了就碎了,不就是一块玉嘛,爷……爷不稀罕了!这五百两……爷就发发菩萨善心,就……就原谅他了!”男子说得义正言辞,好不要脸,还摆出一副宽容慈悲的假嘴脸。可余光可一直瞄着容玖裳手上的银票。
不过就此,他越是这样说,就越让人怀疑他有猫腻。
“不要了?诶!那可不行呐,你可是说过的……今天要是拿不到这五百两,就要……怎么着来着?”
容玖裳在众人面前先是得瑟了一把,手一松,众人瞧见。
她……她手中的那五百两不见了!
“诶哟我去,大哥,你再心急也不用得着这么急……”容玖裳双手环胸,即使是蒙着掩面纱,众人也知道……
……她的视线是对着那胖男子的……
众人朝着视线对向了那男子,只瞧见那一只肥似猪蹄的手上正塞着一张银票。
男子低头,见自己手上无缘无故地多了张银票……
若换做平常,他肯定是高兴的,可如今……情况不同啊!
“我……我没有……这……这不是爷拿的!不是爷拿的!”胖男子手抖,一时紧张,话都说的支支吾吾的。
这单单薄薄的一张银票,被男子捏在手上,像是拿握这一个烫手的山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得了吧,丢块假货出来,讹人家姑娘的钱,现在钱讹不成……改抢了啊!你个大男人的,害不害臊!还有脸有皮吗?”
一个妇人站出来,对着他抛了个白眼,当着众人的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紧接着,一个个的打开了话匣子,将里面的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老子就说嘛!看他第一眼开始,老子就知道他肯定不是个好人!”
“就是就是,看看人家姑娘和孩子,多无辜!”
“此人留此有何用?咱们一起把他送官府吧!”
……
“对!送官府!送官府!”
呼声越来越大,男子被围在人群中央,进退不是。还被人说得老脸红一阵青一阵的。
以前他干过这种事不少,哪次不都是顺顺利利,可这次……他哪知道突然蹦出这么一个人,计划全部被打乱!
而且……他也不知道这五百两的银票怎么到了自己的手上啊!
若是,把以前的事案查出来的话,指不定……指不定牢底坐穿都……
人圈越围越小,容玖裳挤在里面被左推右搡的,很是难受,而且还护着那个少年。头上的斗笠早被抖翻,一只只脚踩地,“咯吱咯吱”地脆响。露出她那张掩着面巾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