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蒙几人大奇,眼睁睁看着几人用枪愣是把蝠翼怪人的锁链弄断,把蝠翼怪人五花大绑后抬走了。难道这位千年的生物竟然修成了唐僧肉,啃一块就能长生不老?要不然把它绑架也没什么意义。
那伙人抢到蝠翼怪人,随后就退到了洞口,只听到有人说了一句“各位好好在这里享受吧”,伴随着的是爆破的声音,顿时地动山摇,洞口哗啦哗啦的落石,尘土飞扬,很快便将洞口堵住了。只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哈哈的笑声,然后渐行渐远,终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这帮孙子,想活埋他爷爷们。”平头抢到洞口,见到洞口已经被堵了个结实,触手所及,只是大块小块错综交杂的石头,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左眉沉吟半响,说道:“看这伙人的行事风格,似乎是于氏门中的做法。他们行事一向是只唯利,不理义,说难听点,就是顾眼不顾脸,眼中只有利益,丝毫不考虑自己的脸面。”
平头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若醍醐灌顶,笑着说:“对对,我也想起来了,行内流传的那句顺口溜怎么说来,叫‘顾前不顾后,钻头不顾腚,满目皆属于,孝子贤孙封’”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孟蒙不知道这句顺口溜的来历,满脸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平头挥挥手,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个行当有些特殊,大家来钱快,自然花钱也豪爽。偏偏行内有个姓于的家族,他们的头儿叫做于文,为人最是贪婪吝啬不堪,他进过的墓穴,只要是有油水的东西,他都给搬个一干二净,哪怕是一个不值钱的铜板,他也能一枚一枚收集起来卖钱。他行事,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说做就做,百计钻营,不择手段。也偏巧这位大字不识几个,刚出道时,有次和其他几人合伙下墓,见到一块碑文,上面有‘孝子女叩立于某某年某某日’,于文别的字不认识,单单就认识这个‘于’字,于是口口声声非要说这次进入的是自己先祖的墓,所得之物自己要占大头。你想想,‘孝子女叩立于某某年某某日’这句话在碑文中太过寻常了,十个墓里面倒有一多半是有这句话的,只要于文在场,次次都声称不孝子进了祖宗墓,这偷家里的东西自然他姓于的要占大头。后来,行里的人渐渐摸透了这位的风格,调侃于文说他家的祖宗也多,于是就有了那句顺口溜。”说完,他自己似乎想起了那位的乐事,自己又忍不住嘿嘿乐了起来。
孟蒙听到这个解释,心中了然,也是禁不住一顿傻乐。
“不过他们却为我们解决了一个难题。他们请走了那位千年的祖宗,方便了我们翻他祖宗的巢穴。”头儿冷静的语调却透出一股冷冽,他走到当中间的棺椁旁,俯下身子挑起了先前见到的玉环。
孟蒙不禁惊讶于身边这些人的神经的粗细,现在这种情况,几乎相当于被人活埋了,还有心思去发财?白脸看了一眼孟蒙满脸惊愕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不由嗤嗤一笑,说道:“这点小问题没什么困难的,即使我也知道大家想出去就能出去,顶多费点劲。”
“那刚才对方持枪的情况下,头儿一直说话,是不是也有什么道理在里面?”孟蒙想到了心中的疑问,于是低声问了出来。原来自己先前看轻了这些人,只不过是自己没有相应的经历罢了,以井底蛙的心态想他人的行为,果然有极大的偏差和局限。
白脸嘿嘿一笑,低声解释道:“我们队伍是头儿带来的,越是危险的地方,带头的人越要身先士卒,这样才能赢得尊重,队伍才好带。若是一味退缩,不但不易服众,更可能引来别人的觊觎。更何况,有城哥和那位司马师傅两个人在,头儿说话引起对方的注意,他们两个人也好出手不是?虽然最后我们这边没有动手,那也是形势所限,相信若有机会,这样处理是最合适的。”
孟蒙点了点头,每件事情都有它背后的根由,如果只看到表面,不去深究深层次的原因,那么得出的结论就有失偏颇。就像白脸这人,他只是面对未知的东西有本能的畏惧,因此显得胆小不堪重用,然而此人心思却极其机敏,对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很有一套。
“我们会不会错过了最重要的东西?于家虽然名声不怎么样,不过眼光向来是不错的。刚才那几个兔崽子到了这里后,根本没有对其他东西下手,上来就直接将蝠翼怪人给麻醉抬走了,或许他们已经从哪个渠道知道了这里的消息。”头儿一面端详着到手的玉环,一面分析着刚才的事情。
这个玉环通体是罕见的嫩芽黄,肌理多隐纤细纹理,中间穿插着几许白色的絮状物,如粟似蜡,又如结冻的汤液,拿在手中温润细腻,仿佛温润的婴儿肌肤,于无声无息间突然走进心里。
“这是块产自新疆克拉玛依乌尔禾魔鬼城的金丝玉,不过是近些年才开始挖掘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左眉将那块玉放到自己眼前观察了一下,然后得出了结论。
“乌尔禾魔鬼城又名乌尔禾风城,地处风口,四季多风,每当大风来临,黄沙蔽日,呼啸的狂风在城中穿梭回旋,发出种种奇怪的声音,如同鬼怪凄厉嚎叫,令人毛骨悚然。据说在白垩纪,那里水草丰茂,爬行类动物众多,恐龙多不胜数。”孟蒙又想起了死党曹晓哲,他们两个小时候经常买些恐龙的模型,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因为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