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白琼想起是朱昱杰,见她说话神情之间不像知道朱昱杰与自己的渊源,也不主动提及,只是说:“alfred他……”
“哎,中国人说什么英文名字,”陈总打断她,“是那小子让你这么叫的?”
白琼摇摇头,顺从地改口:“朱先生主要是想咨询海外投资,这一块不是我的专长,怕耽误他的事情,所以推荐了海外部的易姐跟他联系。”
白琼还算谨慎,知道这是上司再给自己开小灶,她自认能力有限,又不敢拂了好意,于是推荐陈总的另一位心腹接手。
陈总笑呵呵地,却说:“你这个人呐,就是太胆小了。不是专长怎么了,哪有人一来就是专家的?万事开头难,多做坐几次不就顺了?”
白琼点头受教。
陈总又说:“你别看他年轻,这小子很有两把刷子,家里也很有背景。”提到家庭背景,陈总像是打卡了话匣子,先说跟朱昱杰的妈妈是大学同学,一直看着这孩子长大,算得上是知根知底,又一一介绍人家父母的工作。
白琼听了半天,总算是回过神来,小心地反问:“您不会是想把朱先生介绍给我吧?”
“诶,年轻人,交个朋友嘛。”陈总模棱两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地打拼,我知道是什么滋味,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白琼觉得荒谬,心里却划过一片暖流。
一路到了饭店,这种场合免不了要喝酒,白琼趁着停车的功夫,从包里找出护肝片赶紧咽下。
进包厢的时候,客人还没有到齐,白琼之前听到陈总的提过,这次的主客大有来头,拿下了今年的业绩指标就不用发愁。
过了约定时间,对方姗姗来迟。
白琼站起来招呼,谁知却看见原修跟在那人身后,她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原修看到她也很意外。
两人心照不宣,各自落座。
应酬场上的各种规则早已熟悉,白琼刻意忽略席上那人的影响,只顾替上司挡酒。一顿饭下来,她饭没吃两口,人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散席之后,陈总先送她回家。白琼谢绝了陈总送她上楼的好意,陈总并不客气,吩咐代驾离开。
白琼在原处站了一会,让夜里的风吹散酒气。
身后停下一辆车,驾驶座上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径自走过来架住她,沉声命令:“上车。”
她头疼得厉害,被他半扶半搂进门。她脑子还算清醒,指着一旁说:“解酒丸,在那边抽屉里。”
原修抱她躺上沙发,沉默着转身去找药。
过了一会儿,他没出声,白琼半撑起自己,看见他正端详那盒保婴宁,鼻音很浓:“是给我侄儿的。”
原修回过身:“你侄儿?”
“我弟弟的孩子,刚两岁。”白琼问,“是不是没找到?”
“找到了。”他把保婴宁放下,转身去厨房给她倒水。
这间房子虽然面积不大,但是最早的一批精装修房,用材用工都过硬,厨房里装有一套直饮水。原修弯腰在橱柜里找出一个马克杯,接了先接了半杯水出去,连同药片一起递给她。
白琼伸手接过杯子愣了下,抬眸看他。
那个杯子,是当年她从原家带走的,他帮她挑的那一只。从江南到南兴。从大学到如今,一直陪在她手边。
白琼捧着水杯,笑容有些虚浮:“这个杯子还是你选的,还好是陶瓷的,这么多年用下来桃心的图案都没什么磨损。”
他点一点头,却说:“我去帮你烧点热水。”
白琼顿住,手垂放在膝头,轻声回应:“好。”
他转身重新进了厨房。
白琼拥着抱枕,一片无语。
厨房里,原修弯腰从柜子里找出一只小锅。
水龙头哗啦作声,原修双手撑在流理台边。
白琼平时一定没有在家开火,厨房设施崭新而干净。她甚至不怎么喝热水,因为原修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热水壶。
胸口闷闷的,他不知道,她就是这样在过日子。
池里,水流漫出,原修回神,伸手关掉龙头,把小锅放上炉盘。
他转身出去,看见她歪坐着发呆,一腔火气终是被压抑住。
“难受?”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端详她的神情,“要不要吐出来?”
白琼摇摇头,这点酒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你怎么会在?”她声音困顿,“这就是你的项目吗?”
“今天只是私人帮忙,我的事有点复杂。”他坐在悬坐在沙发边,平静地问,“这种场合很多吗?”
“以前多,现在还好。”
“都需要喝这么多酒?”
大约是他脸上的怜悯太明显,白琼笑了下:“赚钱嘛,难免有应酬。”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钱这个字眼在两人之间太过敏感,她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是否知情,又是否知道自己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