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霍宿景这才又继续给他换衣服。两个人的身材相似,所以他的衣服穿在钟鼓初身上还算合身。
等到了医院,医生也跟他说病情的一样,余纪这才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后者不骄不躁的看着她。
这时医生又给他开了打点滴的药,余纪拿着单子去药房拿药,霍宿景则去前台交费,齐柏就在病房看着钟鼓初。
等忙完这些事情后,半个小时也过去了,钟鼓初已经打上了点滴,余纪看了看旁边不知道为什么跟来的齐柏说:“不好意思,齐柏,今天下午的课上不了了,你先回去吧。”
钟鼓初是因为她才晕倒的,她不可能把他自己放在医院一走了之。
“没事。”齐柏摇摇头,他倒不介意这个,只是不太想让余纪跟其他男人共处一室,但他此刻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只好起身,“那我先走了。”
余纪没留他,他走后,又跟霍宿景说:“你也回去吧。”
霍宿景恭敬的点头,准备出去的时候又听见她说:“等等,你去家里给我取来卷子吧,就在书房的桌子上,然后直接开我的车来就行,车钥匙在我卧室床左边的第二个抽屉里。”
她虽然才满十八,还没来得及考驾照,但出于爱好还是买了几辆车放在家里的,反正她不缺钱。
他这才走了。
他们都走了,病房里只余下余纪和钟鼓初两人,钟鼓初还在昏迷,余纪有些无趣,就拿出手机打小游戏。
打到正关键的时候,突然有个陌生电话打来,余纪看也不看的把他挂了,却没想到那个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来,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说不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才压着脾气接了电话,但语气颇为不善:“喂?”
“余纪。”那边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是个男声。
余纪又看了一眼手机号,确认自己不记得后问:“你是?”
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刻板的声音又传过来:“我是齐柯。”
他大概没想到余纪会问自己是谁,这都第三次了。
虽然他的声线一如既往,没有抬高也没有压低,但余纪就是莫名其妙的从中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她甚至还有点能想象到那边的齐柯依旧面无表情。
“是你啊。”余纪懒散的说,“找我有事啊?”
她这次还算是记住他了。
齐柯很好满足,他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说:“老师让我通知你后天会考。”
其实是他那天无意间听到余纪班主任要另一个人通知她,他当时直接说自己也认识余纪,很方便通知,她班主任这才让他通知了。
不过过程对他来说显然并不重要,只要结果是他想要的就可以了。
余纪想到自己去年会考没有及格,所以今年还要重新补考,如果补考还不及格,那就没有毕业证:“我知道了,谢谢。”
她说完等着那边挂电话,却没想到几十秒过去了,电话上依然显示正在通话中,出于礼貌,余纪又问:“还有什么事吗?”
“你的准考证在我这里。”齐柯说。
余纪却突然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齐柏是你哥对吗?”
齐柏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却突然想起余纪看不到又说:“嗯。”
“他跟你住一块吗?”如果住一块儿的话就让他明天直接给自己捎过来。
“不住。”齐柯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的亲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谎。
余纪想到他打电话通知自己就很仁义了,也没好意思让他直接给自己送过来,于是说:“你家在哪?我明天找你去拿吧。”
齐柯报了个地址,等余纪说了再见后才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
这边余纪再重新登陆游戏的时候,她的人物已经死了,余纪突然后悔自己刚刚一时的好心了,就应该多麻烦他才好。
游戏结束了,她也没有再来一局的兴趣了,恰好这时贺宗晏也把她的卷子拿过来了,她就随意找了个桌子开始写题。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日光也慢慢变小,窗边的女孩在认真的写着作业,眼中似有星光点缀,专注的不可思议。
钟鼓初醒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
他左手还在打着点滴,不能乱动,但右手还好好的。于是悄无声息的拿出手机打开相机,想要留下这美好的一幕,对着余纪就是一拍。
“咔嚓。”
相机拍照的声音很完美的暴露了他。
余纪听到了声音,扭头看向他,看见他醒了有些惊讶:“你醒了?”
钟鼓初的脸上还有些懊恼,应该把手机提前静音的,不然他刚刚就能拍到更多好看的照片了。但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他点点头:“嗯。”
声音沙哑低沉,像是坏掉的收音机一样。他蹙眉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