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外面有些许遗漏的水滴因为高温在空中蹦跳,变成细小的水滴,然后落下,继而继续蹦到空中,周而复始……
余纪又渐渐觉得有些乏了,开水很快的便煮开了,齐柯不慌不忙的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拿过来装药的袋子,余纪一不留神,倒真被他拿走了。
但到底也没说什么,因为齐柯把袋子轻轻放到桌子上,从中拿出药盒子,打开后仔仔细细的按照上面的医嘱给余纪拿药。
阳光又懒懒的撒进来,轻轻的照拂在齐柯的身上,少年的眼神认真而又一丝不苟,谨慎对待这件事的样子,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从开水壶里倒出来水,热气袅袅升起,在空中绕了一个又一个圈,他没有立马把水给余纪,而是不慌不忙的吹了吹。过了会儿,他又用手去摸了一下杯子,感受到里面的温度适中,这才放心。
余纪微微眯起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一室,气氛相当的美好。
“给。”齐柯就在如此美好的气氛下转过身来,仿若画中的少年缓步走到她面前,“水已经不烫了,你可以直接吃药。”
“嗯。”余纪敛下眸子,闷闷的说,结果他的药吃完后,刚准备道谢,就发现齐柯一声不吭从她面前走过去,然后弯下腰,居然是在捡她扔在地上的衣服。
余纪怔愣了几秒,因为平时霍宿景也是这样帮她收拾她的衣服的,所以一时之间并没有觉得齐柯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他拿起了自己的内衣。余纪轻咳一声,也顾不上头痛了,随意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就小跑过去,一把把衣服抢过来:“谢谢你帮我拿药,但是我的衣服我自己来收拾就好了,你今天应该还有行程吧,我就不麻烦你了。”
她说完还推了推齐柯的身子。
大概是因为生病,所以力气也比平时少了许多,齐柯的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块巨石一样,然后他摇了摇头,认真的说:“不麻烦。”
“可是我觉得麻烦啊。”余纪脱口而出。
然而她刚说完,齐柯就抿了抿唇,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个样子,明显就是被余纪欺负了一样,像是她利用完人家就随手一扔,完完全全的负心汉。
“但我愿意呀。”齐柯的手还在半空中,两目低垂,睫毛扑闪了两下,紧紧的盯着她,低声说。
“啧。”余纪摇了摇头,又把衣服放到他手上,“算了,随便你。”
有人免费替自己洗衣服,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脑袋依旧沉重,就连睡意也逐渐袭来,齐柯见此便说:“你先去床上歇着吧。”
余纪也不矜持,打了个哈欠,转身便往床上走去。
躺到床上后,她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齐柯将自己的动作放轻,尽量不打扰到她休息。
迷迷糊糊中,余纪感觉到有人似乎在给自己掖被子,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自然,只以为是霍宿景,嘟囔了一声:“霍宿景……”
给掖被子的人手明显的一顿,齐柯抿了抿薄唇,就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在她不满的翻身后,终于轻轻给她掖完了被子。
而后他不再停留,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间,顺便带走了房卡,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忍心打扰到她睡觉,连房门也是轻缓地带上。
但他不知道的却是,在他走后,他本以为睡着的人却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目光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眼里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没错,刚刚她就是故意睡着在齐柯面前喊霍宿景的名字,因为她总感觉齐柯对待她的态度太好了,好的不像是对待同学。
就算是她真的想多了,那也要防患于未然。
她又想了许多,不知不觉便再次沉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又是傍晚了。屋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余纪掀开眼帘,里面还带着惺忪的睡意,许是睡的时间有些长,她感觉眼睛有些浮肿,不适的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在自己旁边的桌子上胡乱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手机,按开屏幕,突如其来的光芒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并挪开了手机。
好一会儿,等她适应了光芒,才又勉强睁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1点。
所以她这是睡了一天吗。
正在她走神之时,开门声突然响起,余纪蹙眉,房间不是只有房卡能开门吗?她的房卡应该在门源上插着,那外面开门的人是谁……
她抿唇,悄悄地下床,并用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想要看看有什么方便使用的武器没有。
但她摸索了半晌,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躲到衣柜旁,反而是房间门被打开,随之而来的是满室的光芒,竟是来人把灯打开了。
……这么嚣张吗?
余纪的唇抿得越来越紧,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在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子之时,便猛的窜出去,动作快如猎豹,齐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横扫在地,随之而来的是一具柔软的躯体压在自己身上,而她的手,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