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拒绝?”
在霍宁珘看来,陆莳兰虽然被陆伯爷安排扮成男子,但她的经历还是单纯,在南京国子监时遇到个好老师,被保护得很好。到陕西只是遇到些小困难,总体也算顺风顺水,毕竟还稚嫩着。
霍宁珘说话时却是越走越近,陆莳兰完全被笼罩在他带来的阴影中,下意识伸手抵在了他的胸膛,惟恐他继续靠近。却是丝毫不起作用。
霍宁珘垂眼看了看她放在他胸膛上推抵的手,突然将那小手整个纳入自己掌中。陆莳兰这点力气,不停在他身上推攘,非但不能阻止他靠近,反而像是挑逗。
陆莳兰一怔,便用力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却被对方牢牢握着,越收越紧,他俯身在她身边道:“你总得找个靠山,护着你。”
陆莳兰身体微颤,道:“首辅……你先放开……你先前说了以后做朋友。”她再没有与男人以男女身份相处的经历,也知道这绝不会是对友人的所为。
“是做朋友啊,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霍宁珘突然朝她笑了笑。
他从前给过她机会,明媒正娶抬进霍家。她非要做男人,做朋友,那他便跟她做“朋友”好了。反正萧慈不也有很多男性“朋友”。
陆莳兰看着霍宁珘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是怔了怔。
从前总是听闻霍宁珘桀骜不羁,我行我素。而她入京以来所见,虽然首辅有时喜怒无常,但是因身份的缘故,总是展现出格外的成熟稳重,绝对是能担起一国重托的国之脊梁。
直到这个笑容,陆莳兰才终于品出点味来。
这才是霍宁珘本来的面目,当朝首辅的稳重做派,那都是做给人看的。
霍宁珘却是想着,陆莳兰就是太正直良善,虽说这样的人适合做御史,但生成这样,才华又高易招人嫉,怎么能保护好自己呢。所以这叫他怎能放下心……
“公子!”一道声音却在这时响起,是阿眸人未到声先至。
陆莳兰立即又去推霍宁珘,霍宁珘这才慢慢退开。转眸看着陆莳兰那个一见面就对他敌意颇深的小通房,撩起竹帘进来了。
阿眸捧着一张托盘,盘中摆着两只白瓷碟子,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瓜肉,鲜红的瓤一见就水多而沙甜,整整齐齐摆在碟里。
阿眸道:“公子,这天气热,你们吃点西瓜,解解暑罢。”
“公子,你看看你,都热成这样了。可累着了罢?”阿眸娇声说完,又摸出手帕,当着霍宁珘的面,轻轻擦拭陆莳兰并没有汗珠的前额。
“还好,今日不算太累,谢谢阿眸。”陆莳兰笑着朝阿眸道。
霍宁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对“郎情妾意”,表演恩爱的女人,嘴角勾了勾,眼底轻嘲。
阿眸这点小心思,霍宁珘一眼就看破了。这就是陆莳兰说过的,她很喜欢的那通房……
见阿眸又拿竹签插了一小块西瓜,估计是想要喂她。
陆莳兰想了想,当着上司被通房擦擦汗还好,喂食就有些不像样,太不尊重首辅。便道:“我一会儿再吃,阿眸你先下去罢。”
“哦。”阿眸只好先退出房去。
陆莳兰便在另一个碟子里戳了小块瓜,朝霍宁珘道:“首辅,这是我们家自己种的瓜。可甜了,你尝尝吧?”
霍宁珘没有接,只意味深长道:“陆御史还真懂得消受美人恩。”
这分明就是反讽,他明知她是女的。陆莳兰看看手里的瓜,不知该怎样回答,也就索性不答。
霍宁珘没有再多作逗留,道:“那我便先走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陆莳兰求之不得,她便道:“是。那下官送您。”
“先前跟你说的,记得好好想想。”他不忘提醒她。
“是,首辅。”她依然答。陆莳兰一直将霍宁珘送到伯府外,看着那马车消失,才松了口气。
***
霍宁珘回到侯府,去了一趟关着刺客的暗室。
蔺深便向他禀报道:“七爷。这人无论怎么逼供,始终咬定主使者是寿王。”长骁侯府的逼供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霍宁珘冷冷一笑,道:“月夭可回来了?让她过来看看。”
那名叫月夭的异族女子很快到了,她先来到霍宁珘身前,禀报了她前几日去外地办差的情况,接着便去查看这名刺客。
月夭随即禀报:“七爷,这个人吃过某种致幻之药,幕后主定然对其用过祝由之法,双重刺激,才能令他只记得主使者是寿王。但越是如此,说明那背后之人不是寿王,只是铁了心要推给寿王。”
霍宁珘略微颔首,又问:“可是南疆的手法。”
月夭道:“属下不完全确定,但是南疆手法的可能较大。”
这背后之人倒也是费了心思。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