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似专为她量身造作一般,刚好合适,服服帖帖的一圈,还很轻巧。
陆莳兰对这么个实用的小玩意儿很满意,正巧三法司的官员接连被害,她心里也难免有些害怕,立即就决定用这新东西以作防身。
她正在试着针匣的威力,外头突然来了报信的,说是她的副手聂书云今晚遇袭,现已到刑部陈述经过。
陆莳兰一惊,想起她看到的严屿之那死得极为扭曲的遗体,哪里还坐得住,掩下袖子,立即出门往刑部去。
到刑部大门前,居然险些撞上人,她一看,却是寿王。疑惑道:“王爷也在?”
萧慈笑着看看陆莳兰,道:“本王是过来为聂书云遇袭之事做证人。”
陆莳兰更加诧异,大晚上的,萧慈居然亲自走了这一趟,过来作证人,而不是让去办案人员上门去找他?
像是看穿陆莳兰的疑惑,萧慈道:“我本不想走这一趟,但想着这聂书云是陆御史身边的人,陆御史定然会亲自过来。你的面子,本王肯定是要给的。”
顿了顿又笑道:“当然,更是为了看看陆御史,几日不见,实在有些惦念御史。”十足的痞气。
陆莳兰听到最后,神色微变,只当没有听到最后几句,一言不发便先进刑部去了。
萧慈则慢慢跟在后面,半分也不恼,眼中却是清明又凌厉,哪有半分花天酒地后双目浑浊的样子。
世人都只道萧慈好男色,只有萧慈身边的亲随雍敬康清楚,这位王爷压根就不喜欢男人,白日的确都是让那些娈宠服侍端茶递水,但真正在夜里床榻上伺候过萧慈,供其纾解的,都是女子。
这真正看上个少年,还是头一回。不过,陆御史这样的,哪怕是男的,真叫萧慈瞧上,倒也叫人想的通。
陆莳兰便见刑部的人正给聂书云做证词,聂书云的左耳缠着纱布。看样子大夫已来过。
她立即上前问:“书云,你怎样了?”
“御史不必担心。”聂书云道:“我被钝器擦伤了耳朵,还好躲得快,没有其他大碍。”
陆莳兰又问:“你看清对方了么?袭击你的是何人?”
聂书云摇摇头:“我本是在城东东栖巷柳河边等人,突然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便闪躲一下,躲过致命一击。便见一个蒙面男子,拿着铁棍又朝我劈头挥来,这次我抬起手臂挡了一下,自知难敌,便拼命往巷子外跑,正好遇上王爷,那人也没有再追出来。想来是从另一个方向跑掉了。”
陆莳兰便招来自己的小厮陆歧,悄声吩咐对方:“立即去找谢同知帮忙查一查,敛都御史毛方晋,还有刑部的书吏曾先标,他们今晚都在何处。”
她说完又看向萧慈,问:“王爷到东栖巷柳河那种地方做什么?”
“本王在柳河边约了人,至于到底是谈什么事,恐怕不便相告。”萧慈笑道:“陆御史,总之我不是那个蒙面凶手便行,是罢?”
陆莳兰也只能慢慢点头。萧慈的确无论从哪方面,都没有什么可怀疑的。
聂书云则说:“王爷自然不是凶手,若您是凶手,我已失去性命。”
第32章
刑部的人见陆莳兰似是与寿王有交情,便道:“陆御史, 要不, 王爷的笔录由你来取?”可没有几个人愿取这位王爷的证词, 谁知道哪句话会不会就得罪了他?
陆莳兰略思索,问:“王爷觉得呢?”
萧慈笑容变深:“当然好。”
刑部的人便引着萧慈与陆莳兰去隔壁单独一间屋子。
做笔录至少得两个人,因此是陆莳兰询问, 刑部还有一名书吏为她铺纸研墨。
陆莳兰问人的时候,向来喜欢自己作记录, 担心别人将问话的内容归纳得不准确。
便提了笔,写下笔录头子后,问:“王爷, 你在柳河见到聂书云的时候, 是个什么情形?”
萧慈答:“聂书云那时正被那凶人追赶,跑得脸都白了,见到本王, 就跟见到救命稻草似的。”
“王爷是真真切切看到, 那个袭击聂书云的蒙面人么?还是只看到模糊的影子?能否描述一下他的体型特征。”
“虽有些远, 但的确看清楚了。那人不算太高,略瘦,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当时那人手举铁棍, 不敢追到本王面前。追着聂书云跑了几步,就转身消失了。”
陆莳兰皱眉:“王爷当时为何不派人拿下那凶手?”
萧慈靠在椅子里, 懒洋洋道:“缉拿凶犯又不是王府侍卫之责,为何要去?”
陆莳兰微抿嘴角, 一时沉默。萧慈当真是冷心冷肺,毫无怜悯之心。这半分也不关心政务与疾苦的做派,倒的确符合这不着调的纨绔王爷。
萧慈笑一笑,接着又叹气:“唉,早知槿若这样关心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