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想要闲聊。”她也不是随口扯谎的,她正在了解的有名官员的确来自岭南,就算霍宁珘要详细问起,她也能说个来去。
“闲聊?我昨日放你的假,是让你去找裴夙隐闲聊?”男子的声音带上几分危险,他问:“既有闲聊的时间,那我们的事,你跟陆伯爷提了么?”
陆莳兰考虑片刻,只好如实道:“没有。我打算再过几天告诉祖父。”
霍宁珘看她一眼,那便再多给她几天时间。
他随即稍微低头,轻闻了闻,道:“怎么没有用上回我给你的那药膏?”
他显然是指她刚才揉按胸部的事。
陆莳兰有些脸热,又感到惊讶,首辅一日万机,居然还记得他送过的那盒药膏的气味,便说:“我自己的药膏还没用完。”
霍宁珘敛眉,所以,陆莳兰这是压根还没用过?他冷声一笑,第一次拿东西讨好别人,谁知人家根本不领情。再说,他给她的药膏肯定要比她自己这个效果好。
他便板着脸问:“我那药膏放哪里去了?
陆莳兰只好打开桌案抽屉,将那药盒找出来。霍宁珘打开圆盒一看,竟还原封不动,从未用过。
他沉默片刻,命令道:“你现在就用,我要看着你用。”
陆莳兰一听,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看向提出这种要求的首辅,道:“不行,万一季嬷嬷进来看到,看到我……”
她脑中竟不受控制浮现出他所要求的一幕,是她为自己捏按胸房,而首辅坐在旁边,好整以暇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光是想想那羞耻的画面,她就有夺门而逃的冲动。
若是被季嬷嬷看到,怕是要将嬷嬷气晕过去。
男子唇角却慢慢翘起,心情似乎极为愉悦,道:“陆御史这意思是,只要保证季嬷嬷看不到,就可以?”
陆莳兰一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存了心要逗她到底,她话刚落,他已转过身去,灭了灯。陆莳兰便听霍宁珘低沉的声线在黑暗中钻入她耳里:“现在,嬷嬷看不到了。”
意思是,她可以抹上他给的药膏,为她自己按摩了。
他甚至贴心地从黑漆漆的室内引着她来到床边,两人坐在一起,捉着她的手,贴心地那圆形珐琅小盒放到她手心。
手指一触及那珐琅盒,陆莳兰又急又气,想起上次在船上的一幕,害怕得反手一推道:“我不想要!”
那珐琅小盒,下一瞬传来落在床上的闷响。
陆莳兰微愣,赶紧去摸索,想捡回来再与首辅讲道理。她并不是故意挥落药膏的,她也知道,首辅送她药膏她却不用,他原本就生气了,再把药盒挥掉,他可能更要生气。
随意搁手处,便隔着衣料,摸到一个格外炽烫坚硬之物,她愣了愣。
霍宁珘也是一怔,被少女的手覆在那致命之地,这样的感觉……他能清楚地感受,她的手有多柔软,有多娇小。
男子的呼吸在黑暗中凝住,随即加重,唯有双眼依旧冷锐明亮。
陆莳兰反应过来,被烫到般拿开手,脑中嗡嗡地响了起来,道:“首辅……我不是故意的。”
霍宁珘慢慢抬头,注意着她模糊的纤丽轮廓,他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他坐了片刻,只道:“月夭说,给你的这药膏能避免女子胸部生疾,记得,以后要坚持用。”
陆莳兰立即点头:“知道了,首辅。”
霍宁珘又沉默片刻,起身离开。
陆莳兰在没有灯的房间里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赶紧去点灯。
***
宣铎的挑战书却没有送到霍宁珩手里,而是被霍宁珘截下。
若霍宁珩真接受这挑战,在众目睽睽下与宣铎比武,无论输赢,霍老夫人怕是真要当萧慕微是祸水。
萧冲邺也并不同意宣铎的比武,当场便言辞委婉地否定了宣铎要比武的要求。
可宣铎那边终究得安抚,这毕竟还是大乾理亏。女真人数不多,但个个强悍。且宣铎带着一堆顶级贡品前来,诚意十足。
萧冲邺与宣铎推杯换盏间,说了不少“真心”话,有意无意的暗示下,倒是让宣铎看出来,这位大乾皇帝对当前的势不如人、形同傀儡,很是苦闷。
宣铎便假借醉意道:“皇上的两位舅舅,的确是权力过大了!皇上下了旨意的事,他们也能逼迫您收回成命,实在是目中无人!真龙居然被蛟蛇所缚……叫人可惜可叹!”
萧冲邺只淡淡摇首,道:“不说了,宣铎,是朕对不住你。”
宣铎便低低道:“皇上,若您有需要,宣铎愿助你一臂之力!”
萧冲邺似醉似醒,只道了一个字:“好。”
两人一见如故般,又喝了许久,谈完结盟与布局,宣铎整个人已是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