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辛苦你了。”
裴桉眼睛亮亮的:“你可不能趁我睡觉时欺负她啊。”
等徐清翊点了头,裴桉再也扛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徐清翊这才从百忙之中抽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去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
刚生出来的小宝宝胎毛还未褪,睡着时眼睛也没能完全闭上,露出一条细细的、能看到一点眼黑的缝;呼吸声细细的,细软而汗湿的头发贴在小脑袋上,像是卷发一样。
徐清翊没忍住,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对着她的脸比了比。
这也太小了,还没有他的巴掌大。
温热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蛋,软乎乎的,又滑又细腻。
最后,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小拳头。
她的拳头那——么小,还没有他手掌的五分之一大。
突然,熟睡的宝宝动了一下,她咂咂嘴,仿佛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触感,张开手掌,然后——
握住了他的食指指尖。
热乎乎包围住了他,看着襁褓里与自己有七八成相像的婴儿,徐清翊的脑子轰一下,心彻底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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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桉觉得徐清翊有点不太对劲。
生霈霈之前,徐清翊对她的肚子可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明目张胆且十分嚣张的敌意,可是现在——
“老公,我想喝水。”她趴在床上,撒娇。
“你自己去吧,我要陪霈霈。”
“她不是刚睡着吗?她不需要你陪,她自己就可以。”
“这么小的孩子容易感到寂寞,我必须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这么小的孩子?容易?感到?寂寞?
霈霈才——一个半月!
而且睡着的时候?该怎么感到寂寞?@
她难以置信地侧眸望去,徐清翊一个大男人,居然就这么坐在摇椅前,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看着霈霈。
裴桉:“……”
更令她不敢相信的是,之前仿佛整个人的心都在那档子事上的男人,如今竟然清心寡欲地像个入定老僧。
虽然她也没对那事儿有多大执着,但是她现在才26岁!徐清翊怎么说禁欲就禁欲了?这难不成不是对她自身魅力的侮辱吗?
她不信邪,在某天晚上,禁不住心中蹭蹭蹭增长的不服输的怒火,去他衣柜里偷了件白衬衫进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刚过锁骨,白衬衫只扣到了胸上两个,往下,也只堪堪遮住了臀部,若隐若现的风景,一看就令人血脉喷张。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长发撩在一边,性感中又不失清纯。她对自己这番装扮十分满意,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浴室。
霈霈已经睡了,徐清翊坐在摇椅旁的单人沙发上,捧着本英文原著看。
想了想,她特意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大胆地坐在他身边,然后凑到他的身上。
“老公,你在看什么?”
“看我前两天跟你说的那本书。”他的嗓音淡淡的,与平时无二。
裴桉手指在他胸上轻飘飘地画着圈:“你每天都在看,怎么还没看完啊?”
“快了。”徐清翊停下来往后翻了翻:“剩下不到50页,后天就可以看下一本了。”
由始至终,他都没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她不死心,‘啪’一下把他手里的书往下按:“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又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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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徐清翊终于把目光投向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胖,而且你最近不是也去健身了吗?看起来挺有效果的。”
裴桉:???
不是,兄弟,我这么明显的暗示,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她还想说点什么,摇床里的婴儿突然动了几下,下一秒,放声大哭。
徐清翊倏地站起来:“你让一下,霈霈哭了,我去哄哄她。”
只见他熟练地开始哄她,在霈霈安静下来时还抽出了时间去泡奶粉。
那架势,就好像是在指责裴桉,这个除了每天必须的喂奶外毫无用处的挂名母亲。
霈霈每天的生活起居,只要是徐清翊能做的,他都一手包办了,除了上班时间,每天都活得像个奶妈。
以至于她根本就体会不到其他妈妈说的,带孩子的艰辛。
霈霈这时已经5个月大了,喝了奶后安安静静地玩着徐清翊拿给她的玩具,偶尔还会被徐清翊逗地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徐清翊对站在原地一脸懵逼的裴桉道:“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霈霈这儿有我。”
裴桉:???
难以置信地往下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你还是个男人吗?
就你那样儿我还以为自己穿的是大红袄子加秋裤怎么地?@
闭了闭眼,裴桉沉沉吐了口气。
怒火从脊梁骨一路烧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