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咱们翻回头再说秃鲁帖木儿,他一看陈再生果然中计去了信阳州了,赶紧来到行馆来见哈麻。
“大人,妥了,陈再生果然中计去了信阳了。”
“嗯,很好,看来秃大人挺有心计嘛,不简单,的确不简单啊!”
“大人过讲了,就下官这点本事,哪里逃得过大人的法眼啊!”
“哦,哈哈哈哈......”哈麻一阵狂笑,道:“秃大人还磨蹭什么?还不速去派兵把人给我抓了?”
“下官这就去。”
书说简短,秃鲁帖木儿命令镇抚司统领巴图带了一百多名官兵,三下五除二,就把陈玮一家人都抓进了大牢里。
“报大人,陈玮已被押入大牢。但他很不老实,现在在牢里破口大骂呢,说非要面见大人。”秃鲁帖木儿回禀哈麻道。
“不必理他。告诉牢头,任何人不得探监,违令者定斩不饶。”
“是。”
“那么下一步,你是如何安排的?”哈麻问道。
“禀大人,下官已经张贴了缉捕公文,捉拿陈再生归案。并且找来了陈再生的发小煤球,让煤球把陈再生骗到濠州搬请救兵去。”
“嗯,很好。煤球靠得住吗?他现在人在何处啊?”
“回大人,下官已经将煤球的全家都软禁起来了,如果他胆敢耍花招,就诛了他全家。而且下官还许给了他一些好处,所以他肯定靠得住。下官已经让煤球去南城外等候陈再生了。”
“嗯,很好。如此看来,陈玮一家就坐稳了反叛的罪名了,哈哈哈哈......”
“嘿嘿嘿,大人真是法眼如神啊,才一进南阳府,就抓住了一群朝廷的反叛。等禀明了皇上,大人肯定会升官加禄的。”
“哦,哈哈哈哈哈哈......有秃大人这样的得力属下,我办起事来真是痛快啊!啊?哈哈哈哈哈......秃大人放心,本官回朝后肯定会禀明皇上,把你提拔到我的身边来。”
“多谢大人提携。能终身侍奉大人左右,下官真的是倍感殊荣啊!”
“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哈麻和秃鲁帖木儿相视而笑。
放下秃哈二人暂且不提,单说陈再生。他离开了信阳州,纵马疾驰,向家中飞奔着。这匹“飞云”宝马乃是他师傅飞剑派少掌门宗政奇的坐骑。师傅授艺五载有余,临别时将自己的爱马送予再生留作纪念。再生爱不释手,平日里都舍不得骑它。今天为了营救贺勋,才将它骑了出来。
就见这匹白马身形矫健,奔如腾龙,所过之处劲风凛凛,草木飞扬。即便这样,陈再生仍然心急嫌马慢,不时地用鞭子催促着白马。这匹白马心高气傲,晓通人性,哪里容得下主人用鞭?此时的它心里颇不服气,更加玩命的飞奔着,马上的陈再生随着白马飞纵跳跃着,他顿感劲风扑面,两耳生风,道路两旁的树木也“唰唰唰”地不断地从身旁闪过。
就这样又疾驰了不到两个时辰,南阳的城墙便渐渐地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陈再生拢眼一看,远处的南阳城已经戒了严了。进城出城的百姓们排着数排长队逐一接受着检查。城门两侧的城墙之上还贴着告示。告示前围满了观看的百姓。
看来城里出了状况了,不知义父此刻安好,陈再生心想。
他在离城不远处下了马,牵马向告示前挤去。他刚挤进人群,就被一只手拍了一下肩头。转过头来一看,是发小的好哥们煤球,郑屠户家的孩子。就见黑黑的煤球此时正用夸张的焦急的表情向陈再生使劲地眨眼呢,见陈再生看见了他,他又向城外方向撇了撇嘴,示意陈再生快跟他走。
再生很是纳闷,心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连想也没想,便径直跟着煤球向城外不远处的树林里奔去。
“石头,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煤球向陈再生发问道。石头是陈再生的小名。
“怎么啦?是不是我义父有危险了?”陈再生急切地问道。
“岂止你义父啊,你义父全家,包括你姐姐陈舒全都被秃鲁帖木儿当反叛给抓走啦!”
“啊?我呸你个衰衰,简直是岂有此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有什么证据说我义父是反叛。他凭什么抓人!”陈再生气愤至极。
“凭什么?凭他是蒙古人。具体的详情我不清楚,反正今天正午,秃鲁帖木儿把镇抚司的兵给调来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你义父全家给抓了去了。有人看见他们往大牢方向去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你姐姐并没有被带往大牢。而是押到秃鲁帖木儿府里去了。”
“啊?我呸你个衰衰,你说的是真的吗?”陈再生一听这话,脑袋轰的一声巨响,犹如被雷劈一般。
“应该错不了,是小六子亲眼所见。”这小六子也是他们的一个玩伴。
“我呸你个衰衰,我该怎办啊!煤球,你说我该怎么办!”陈再生一听义父一家被当反叛押入了牢房,心爱的姐姐又被秃鲁帖木儿这个视强抢民女为家常便饭的给捉了去,简直是六神无主了。
“哎,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劝你还是认命吧,赶快逃命去吧。你当城墙上贴的是什么皇榜吗?那可是捉拿你的缉捕公文。谁能告发你,赏银百两啊!”
“我呸你个衰衰的,逃命?你让我逃命?那我还是人吗!当年若不是义父和姐姐收留我,我早就饿死荒野了。”说道这,陈再生脑海里,浮现出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