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重新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惊讶住了,他看见周围是无尽的星辰,脚下什么都没有,就直接踩在空中。
这里像是宇宙的某一片角落,星星们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转,有的散着微弱的光芒,有的借着远方的强光扑闪扑闪着,梦话而又真实,带着星空才有的独一无二的美丽。
突然,有一颗脱离轨道的星星突然迎着他划落过来,速度之快世所罕见,他来不及避让,就看着这颗流星从他身上碾压过去,他惊恐了片刻,以为自己死定了,待看着流星从他身上又划落走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安然无恙。
“风卷黄沙愁满天,欲将踏途夜难眠,剑挥粼粼池中水,刀斩黄昏天两边,君问何路是归途,君问如何可改天,归途便是脚下路,改天只在彩云间。”
隐隐约约中传出了缥缈无定的声音,楚铭抬头听着这声音,向声源处走去。
那里有一颗巨大无比的光球,带着灼烧灵魂的温度,看似平静着,内部却在发生着剧烈的活动,那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传来,穿过了重重的辰星钻入他的耳中。
他一步一步的向声源处走去,脑子里越来越清明,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忆如同录像带一样开始回放。
刚走路那会所有人都夸他乖巧伶俐,嘴巴儿甜,那个时候上天几乎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自然他也给那个贫寒的家里带去了无数的欢声笑语。
然而五岁以后,一切都变了一个模样,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淘气顽劣,不懂事,父母每每遇到都说孩子年小爱玩。
再长大些,上了学,有更多的人玩了,心思自然也不在学习上,他又成了班主任口中的坏孩子,差学生,每次跟人打架,没有人问过对错,便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他,就算偶尔解释,也有人说是逃避责任。
后来成人,好不容易长大了,日益成熟,刚明白了为人处世的道理,知晓了父母的不易,地球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末日了。
他又意外的来到这个世界,被一个部落的首领看得起并授以重任,却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还连累着自己的兄弟,要是当时他第一时间把马给了何以或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吧?
他一边想着一边朝深处走去,原来这世间没有地狱,人死后居然会来到星空之中,能在这样漂亮的地方寻找到一处归宿,也算不错了。
周围的辰星越来越亮,温度也越来越热,楚铭独自走着,身边有着各种各样的自己转动的星星,他可以无视它们,直接穿越而过。
他越来越靠近那个光球,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烫热,很烫很烫,不能再走了,他对自己说,必须停下来,然而他的步伐却不能被自己掌控,他依旧往前走着,该烫化了。
他一直认真聆听着,那个声源传来的不再是诗,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虚弱的喘息,每一声都让人不由自主的捏紧了心脏,害怕他会突然死亡。
“你是谁?”楚铭有一种直觉,这个发声的人,跟那个他来这个世界的那天晚上说话的人是同一个人,尽管他们的声音并不像。
但是回答他的仍然是个那个时长时短的喘息声,他在向前走,停不下来,眼前的光球随着距离的缩短看起来也是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近了近了,愈发的近了。
他甚至可以看到光球上凹凸不平的赤红色的沙石,他突然想一探究竟的时候,光球没有征兆的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眼睛,却听到耳边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着小男孩的惊呼声:“啊,大哥哥,你终于醒了啊!”
“唔……”痛感突然翻天覆地的涌来,五脏六腑仿佛都裂开了一般,楚铭不禁呻吟出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大哥哥,你别动,伤势严重着呢。”耳边又一次传来了小男孩憨憨的声音,他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叫奶奶来”
楚铭恍惚中还记得那片浩瀚无垠的星海,瑰丽神秘的星辰,他正欲转头询问,却听到远处传来了几声奶奶的呼唤。
楚铭轻轻活动了一下身体都不由得痛的要晕阙过去,更不敢说去检查伤势了,他只好努力放松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百般无聊的开始打量这间屋子,这是很简朴很干净的一间木屋子,甚至溢满了花香,像是女儿家的闺房,屋中央放着一张方桌,桌上只有一只茶碗,而床的对面有一扇窗子,窗子半开,可以看到外面茂盛的树木,只是树木无人修剪,看起来有点乱七八糟。
小男孩是过了良久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狼,它绿油油的眼睛却充满威严的直视着楚铭,仿佛是在窥探他内心中的所有秘密。
只待看了片刻之后,便偏过了那个灰溜溜的头,望着小男孩,低低唤了几声就独自转身离开了。
楚铭从那只狼来的时候便有些害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野味吃的多了,有点心虚,还是因为现在虚弱到可以令任何事物宰割,或者两者兼有吧。
直到狼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盯着小男孩,正思虑着该开口询问,就听到小男孩说道:“大哥哥,刚才是我奶奶,你别怕啊,她很好的。”
楚铭闻言轻轻点了点头,又扯开嘶哑的嗓子问到:“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同伴们?他们都五个人,在哪里啊?”
“嗯嗯,我看到了,他们被那个人带走,就把你留下了,然后我跟小辰辰合伙把你捡回来了。”小男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