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方景浩是个天才,在市里小有名气,参加过好几次省里的竞赛都得了大奖,本来有望考个中考状元的,谁知道居然以一分之差被人夺走了状元宝座,而且还是两个人,不仅如此,这两人现在还成了他的室友,难怪他心里不舒坦。
这一天里,报名、领饭票、收拾寝室、领书和认教室,上上下下地跑,也够累的。晚上洗漱完毕,王阅换了睡衣迫不及待地躺在床铺上。他和张阎小有资产,吃穿用上都尽量让自己舒服,所以带到学校里的枕头和棉褥都是新的,柔软又舒适。
张阎他们还在洗漱,在卫生间里进进出出,杯盆碰撞的声音,流水声,说话声,断断续续地响着,和整栋嘈杂的宿舍楼相比,算不得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时,张阎的胳膊不小心蹭了李龙一下。
“抱歉。”
“没事。”李龙看了他一眼,咋咋呼呼地问道,“张阎,你身上怎么那么凉?不会是生病了吧?”
张阎似有似无地环顾一圈,其他室友都好奇地关注着他们的对话,他说道:“没有,我的体温天生比其他人低很多。”
“原来是这样。”李龙了然地点点头,开玩笑道,“那你的夏天太幸福了。”
张阎随意地应了一声,擦干手上的水,看了一眼王阅,上了上铺。
王阅躺在床上,心静下来,突然有一种孤独感,就像寝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一样。他看向空荡荡的身侧,清楚地意识到,他只是不习惯。从他和张阎来到这个世界,不管是在家里,学校,还是去旅游,他们两人都是同床共枕。今天是他第一次和张阎分床睡。他的眼中浮出一抹诧异,甚至不可思议。张阎对他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吗?
他皱了皱眉,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上方的床板上。上铺很安静,难道张阎这么快就睡着了?他犹豫了一会儿抬起脚轻轻踢了踢床板,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张阎居然真的睡着了。
王阅心里忽然腾起一股怒气,甚至还隐隐夹杂着一抹失落。他们第一次分开睡居然对张阎半点影响都没有,这是不是说他对张阎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一闪即逝,却让王阅心里非常不舒服,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烦闷。
他看向大敞的窗户,一丝风都没有。寝室内很闷热,昏黄的灯泡发出和阳光相似的光芒,让他感觉越发地热了,紧贴着被褥的背心有些汗哒哒的。
“怎么了,睡不着?不习惯?”睡在王阅邻床的王志见了,笑了笑,随口问了句。王阅性格不错,又和他同姓,他下意识就把王阅当成了弟弟,和他比较亲近。
“没什么,有点热。”王阅瞥了眼上铺,还是没动静,他只想抬起脚踹上去。
“你睡在窗边还好。”李龙在对面的上铺上拉着身上的t恤当扇子扇,听到他们的对话,扭过头来,“我这边才是真正的热。这破学校,连个电扇都不装!”
“是啊。还好我带了凉席。”陈宽拿着漱口杯从洗手间里出来,加入他们的对话。
王阅撇嘴。他一直和张阎睡,凉席的作用不大,所以开学了他也没想到要带凉席。张阎竟然也忘了提醒他。
刘新说:“哎,你们说,咱们能不能自己花钱买个吊扇装上?”
展飞鹏靠着墙壁在看书,大概觉得室友们都在聊天他不加入不太好,接话道:“应该不行吧?装吊扇就要改线路,学校应该不会同意吧?”
“这寝室里也没个插座,不然的话买个落地扇扇扇也行啊。”王志嘀咕。
王阅一直没听到张阎开口,实在忍不住踢了踢床板。
张阎从上面探出头,睡眼朦胧,“阅阅,怎么了?”
他居然这么快就睡着了!王阅气得够呛,还要装作没事,面无表情地说:“不小心踢到的,睡你的吧。”
张阎点点头,一句话都不多问,头缩回去,听着动静是又躺下了。
怡好这时,熄灯铃声响起。三秒后,灯灭了。
王阅郁闷地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了一本书当扇子用。
上铺,张阎平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后脑勺下,一双眼睁着,在外面路灯的残光下显得贼亮,在心里默数:1、2、3、4……
还没数到10,床板微微晃动。张阎立即闭上眼。
王阅扔掉手中的书,顺着梯子爬上上铺,凑到张阎脸前看了看,已经睡着了。他暗哼一声,挨着床边躺下,也不管会不会吵醒张阎,腰部和臀部一起用力,使劲将张阎往内侧挤了挤,然后躺好。
张阎的胳膊凉润润的,挨着舒服极了。他不禁满足地翘起了嘴角。这时,一只胳膊从他腰下穿过去,另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腰。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趴在了张阎身上。因为猝不及防,他的脸险些撞到张阎的。
张阎遗憾的目光从他的唇上一扫而过。
“干什么?”他箍得太紧了,王阅不舒服地动了动。
“你睡里面,睡外面我怕你会掉下去。”张阎就着两人相叠的姿势往外侧挪了挪。两人的皮肤不可避免地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