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阁乃是丹宁最好的风月场所,金银流水般的地方,过往的名门望族当然不少,今日来的公子哥都被驱逐了出去。
门前十几个恶奴挡着,何人敢进?身负修为之人也不会管着俗人的纸醉金迷,寻的栖身之所也就作罢。
张小白拿着太白长剑,在人群众颇为惹眼,放在哪里都是一位俊郎的公子哥,漫步走向了金玉楼。
“公子别去了,那里被人包了。听说是京城的大官家的公子。”一位儒袍书生道,他平日里在金玉阁吟词压诗,好不风雅,今天进门这花魁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快走。
恶奴看见张小白恶奴眼前一亮,恭敬道:“张公子,我家少爷与各位公子与等候多时。”
张小白点点头,进了这奢华名楼,徐英雄在金玉阁大殿摆起了十米长席,水果美酒摆放满满,不由打趣道:“你爹俸禄怕是经不起你这浪费啊。”
徐英雄道:“我只做了个排场,说到东家那就是莫笑了。”
莫笑面无表情道:“我父亲走马堂在西凉赚的银子摆放不下,我帮他清清仓。”
“真是个好儿子。”徐英雄大笑。
“找死,看刀!”
突然这时,一位麻衣刀客走了进来,衣着破烂,眼睛焕发着光彩,虽然长襟遮面但是身材纤细,面容稚嫩。
隐去的老鸨探出,对着麻衣刀客,道:“小公子,这金玉阁今日被人包了,您还请离去。”
刀客目光清冷,道:“他们包得,我为何包不得,我今日必喝这满月酿。”
老鸨的眼神不再那么和善了,道:“我看公子的衣着,怕是在金玉阁里葡萄都吃不起。”
张小白微微皱眉,虽然他当过一些日子纨绔子弟,但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看人低的人,两年受尽不少冷遇,心境提升许多。
“你这是一壶满月酿,在哪喝随意。”张小白扔过一壶美酒,出人意料刀客并没接过而是说道:“我喝不起。”
徐英雄正要发怒,却只见刀客拿出一个包裹,道:“我自己付账。”
徐英雄冷哼一声,接下来的场景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刀客扯去衣襟,露出清秀的脸颊,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更主要包裹中是个血淋淋的头颅,如果没看过正是官府通缉的cǎi_huā大盗,悬赏金额是百两黄金,价值喝这酒确是够了。
老鸨早已惊叫,这怕是十年难见的主,拿着头颅付账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也不敢再出言开罪,世人传cǎi_huā大盗武功顶尖,而这头颅面相惊恐,怕是一刀致命。
洛华道:“小公子,你应该先把头颅送到官府领了赏金再来喝酒。”
少年露出询问,道:“还需这样?”
洛华解释道:“这银钱是银钱,头颅是头颅。”
“原来是这样。”少年收过头颅出门离去,怕是找官府去了。
徐英雄道:“这少年气机不凡,没想到是个白痴。”
张小白摇头,道:“他只是未通事世,想必哪家弟子刚出门下山,话说洛华怎么知道他怎么想到。”
洛华笑道:“我观他进门就询声要酒,面色确是茫然,想必没有喝过,只是道听途说,而且老鸨说什么他就反击什么,显然非常讨厌她,全然少年心性。”
张宝捏捏洛华的脸,道:“果然是孩子了解孩子。”
洛华不满道:“我已成人,有了字号,你不要胡说。”
酒过三巡,众人稠情壮志,说着将来该当如何,徐英雄回京不出意外过几个月就回来去龙雀营中,张宝继承父亲的镖局生意,莫笑回西凉做那大漠孤豪,洛华进京科举,南宫景当那闲云野鹤,一路向北,要看那北国万里冰霜。
“小白你去哪?”众人叙叙耳谈,张小白却一直在喝酒,以为他心生不快,知道他没了家,父亲远在京城。
徐英雄道:“小白实在不行,就跟我一起回京城,我必定好吃好喝招待你,你也可以去看望你父亲。”
张小白尴尬道:“我只是觉得这酒好喝,就多喝了几杯,你们莫担心我,我去的地方,他叫江湖。”
“好,好气概。”
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众人没押娼,没有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起来依旧神采奕奕,六人买了几匹骏马骑到了丹宁城头。
“哥几个再会。”众人拱手,江湖再见已经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
这是一场结束又是一个起点。
三人向北,两人向西,一人向南。
南方官道上张小白倒在大马上打瞌睡,孔雀堂正在南方,东南靠海,非一日能到,张小白不是一日千里的御剑剑宗,全身一身八脉三十六穴圆满的修为,倒也不怕路遇贼人。
经过一片涯道,一麻衣少年跟数十位草莽衣的山贼斗在了一起,山贼里不乏一些二三流高手,麻衣少年竟然缠斗的游刃有余,山贼意识到群攻不行,竟然结起了刀阵。
少年渐渐落了下风,不怕山贼有高手,就怕山贼会阵法。
一匹大马走过,众人竟都将目光停留在张小白身上,毕竟衣着脸颊太为惹眼,很难忽视掉。
“是你!”麻衣少年大呼。
山贼一愣,大喝道:“同伙,宰了他。”
一柄长刀劈下,不是劈人,而是劈马,太白剑像长了眼睛一般挡在了马腹上,一道脆鸣,山贼连连后退。
“高手,一起上。”
张小白跃起,数道剑光盘身,将如刀雨般的进攻尽数接下,还有余力在每人脑门上拍了一下,这些时间足矣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