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幸在说书人那里也听得个仔细过。
却没想自家的人也有如此遭遇。
世上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有一就有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只会再次发生,不停上演直到永远。
萧子宣吹了蜡烛,蜷在床脚睡着了。
隔日醒来,日上三竿,庭院里多了几只白鹅。
白鹅在那小潭里凫水,不知从哪里游过来的。
古灯台好奇,便拈了根细长的芦苇,去逗那白鹅。
转眼在红玉山庄过了一个仲夏,如今处暑已过,快要入秋,天气渐渐转寒。
一阵风吹来,萧子宣感到一阵寒意。
不知是哪个鬼精灵,出了个主意,找到红玉山庄的瓜皮小船离开这里。
想来那紫衣女子就是用那竹篾编的瓜皮小船载一行人来到这里的。
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原来是古家堡少堡主想的。
萧子宣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越发看她别扭起来,本是从小订婚许下的姻亲,现在倒成了说不上话的外人——也不怪他难以自处。
古灯台是个泼皮小姐的性子,她倒是满不在乎,只当萧子宣是某一户人家的闺秀,权不往自家靠拢。
师非烟和孔吉祥这么一亲近,就愈发想把自己家少爷小姐凑成一对了。
孔吉祥还偷偷告诉师非烟,说自己早就知道了她家小姐的身份,从那日给紫癜宝剑就能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只是瞒着自家少爷,不想让他伤心,所以才三番两次出言不逊。
他心肠好,没有将这事告与萧家二老,怕引起轩然大波,师非烟笑着谢过他,两人暗自商量怎么做媒拉配,把这两人给凑合拢去。
素来单纯的萧子宣自然还被蒙在鼓里。
且说另一头,大师姐解海棠担起领导重任,拖着古灯台从白鹅塘边出来,一起去红玉山庄搜寻那条瓜皮小船。
被她们发现了通往地下室的密道。那密道极其狭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她俩一前一后,从密道辇过。密道年久失修,上面很大一片又腻又滑的青苔,像是癞□□的皮肤,很是反胃。
解海棠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踉跄,好在有身后的古灯台扶住,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充分证明这时候懂点儿武功还有有用的。
原来解海棠脚下是一具人的骸骨,那尸身腐烂有一月余,如今只能剩下些腐肉黏在骨架上,剩下的只是一堆白骨,她认出了这人就是那日袭击崔艳的黄裳女子,惊得头皮发麻。
来到石室里,那处石床原是萧子宣躺过的,只是二人没认出来,她俩转了几圈,没有发现异常,火把却突然熄灭了。
“不好,赶快出去。”解海棠惊呼。
黑灯瞎火,刚熄灭的火把晃得二人眼前还有残影,一阵星星闪闪,从黑暗中伸出个手掌将愈将二人捉住。
古灯台负隅抵抗,抽出佩剑就着黑暗和那个较上了劲。
好歹是学过武功的,就算是没有蜡烛,也能夜里视物如白昼。
“是崔艳。”古灯台大喊一句:“快走。”
崔艳竟还留在地下室里,是她们姐妹大意了。
“我们打不过她,从原路返回。”解海棠拉着古灯台的手道。
古灯台拿剑探路,蹙眉道:“原路已经被断龙石堵死,只能再寻出路。”
她拉着解海棠从右侧窜逃,崔艳在身后紧追不放,她似乎已然生无可恋只想捞两个替死鬼陪葬罢了,所以招招致命,下手狠毒。
“不要继续了,你害死得人还不够多么?”解海棠无奈道。
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
不知走了多久,两个眼前出现一道刺眼的白光。
“是另一个出口。”解海棠喜出望外。
既见出口,俩人拼命窜逃出来,忽然间大天四亮,眼睛一阵刺痛——这便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缘故。
眼前是处寒潭,目测有六尺余深,极目之处仍可见枯草与卵石。
那瓜皮小船就栓在岸边不远的树桩上,这下可好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得来全不费工夫!
“快走,崔艳还在后面,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