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还是昨天的样子,盘腿闭眼坐在床上,只是脸色稍微比昨天好像些许,玄冥将六道菜肴全部放在了黑衣老者面前,闻到香味,黑衣老者才挣开了双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你果然准时,信守承诺!”
玄冥笑道:“应人之事,就当忠于此事,晚辈既然答应前辈,携带酒菜前来,怎会失信于前辈。”话说之间拿出一壶酒,递给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也不客气,拿过酒瓶,先饮了一口,似乎是在品味回味,发出啧啧的声音,过了会才道:“酒虽是好酒,但此刻饮用却又美中不足!”
玄冥不知道老者何意,道:“不知前辈为何如此说话,晚辈实在不解!”
黑衣老者解释的道:“你可知道此酒名曰什么?”
玄冥此上玄武峰的那一刻起,就听玄奴说过此酒的名字及由来,道:“此酒名曰‘寒饮’,乃是第八代玄武堂主为了属下御寒所酿……”玄冥说道此处,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道:“莫非前辈说的是此时此地,饮用此酒的气候环境?”
黑衣老者笑道:“果然孺子可教,玄武峰上天寒地冻,酿此酒意在驱寒,但老朽这洞穴之中,却温暖如春,在此地饮用,岂非有违第八代玄武堂主酿酒之意!”
玄冥低头道:“可惜晚辈修行虽然已经到了‘凝冰’篇,却还不能挥手成冰,不然将此酒冰镇,定然也另有一番美味。”
黑衣老者见玄冥似有内疚之心,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何须如此,酒的好坏,全在心情,心情佳时,就是将马尿当作美酒来喝,也肯定会有另一番滋味,心情不好时,就是御用美酒,只怕饮起来也如同马尿,老朽今天的心情可是极好,一来有酒有肉,二来更能喝道天下闻名的‘寒饮’,来与老朽喝上一杯。”说着将手中的酒壶举向玄冥。
玄冥见老者如此豪爽,反倒是自己扭捏了,道:“前辈性情中人,不拘小节,令晚辈佩服。”说着也将手中的酒壶举起,道:“晚辈敬前辈一杯。”
这一晚上,二人把酒言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不知不觉,已到了玄冥该回去之时,黑衣老者右手在床上随手一拍,床上升起一个一尺多长、宽约六寸的盒子,老者拿过盒子,递给玄冥,道:“日后每隔一段时间要你为老朽送些酒菜,无以为报,这把‘黑墨’送给你,就当作回礼吧!”
玄冥打开盒子,只见一把浑身漆黑,泛着微微浓黑气息的短剑安静的躺在盒子内,玄冥虽然不懂剑,但也知道这柄剑绝对是人间罕有之物,道:“前辈将如此厚重之物赠于晚辈,以作为回报晚辈送酒菜之事,晚辈实属受之有愧,再说晚辈答每隔一段时间送些酒菜给前辈享用,并非要求前辈之馈赠,乃是出自晚辈的一片真心,还请前辈收回此剑。”说罢将短剑递给黑衣老者面前。
黑衣老者将短剑又推给玄冥,道:“此剑名曰‘黑墨’,是我在十年前外出寻找得到了天外黑水晶所铸造,即便不用法决,也可吹毛断玉、削铁如泥,若加以法决,更是威力无限,老朽已经决定隐居此地终老一生,再说,以老朽目前的情况来看,一直将此剑拘于己有,岂非埋没了此剑本该有的光芒,还不如送给有用之人,好让它发挥出它该有的万丈光芒,也不枉费我当时铸剑之辛苦!”
黑衣老者顿了一下,继续道:“若有此剑相助,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凝水程兵,长久御剑飞行,扔掉你腰间的松柏木棒。”玄冥腰间的松柏木棒,便是他一直以来用来修炼御物飞行之物,本想等日后找到更合适的兵器,在将此物扔掉,没想到今日却成为了黑衣老者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不由脸色一红,也不再推辞,道:“既然前辈执意如此,晚辈便不再推辞,收下‘黑墨’。”
黑衣老者见玄冥不在推辞,又道:“你以后也别再称呼我前辈,听着别扭,如果觉得顺口,就称呼我为‘黑先生’吧!”玄冥自然不能推辞,既然老者如此要求,也就如此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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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有黑墨在手,法决力道不知比自己用松柏木棒的时候强了多少,在加上黑先生偶尔指点上一两句,三个月之后,不但可以凝水成冰,更可以随心所欲的御剑长久飞行,这些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玄冥偷偷练习,白天修炼怕玄奴询问起黑墨的来历,而被迫说出黑先生的隐居之地,所以那根松柏木棒一直未曾丢弃,插于腰间!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两年有余,邪帝与残命忽然来到玄武峰,查看玄冥修为进度,见玄冥不但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松柏木棒进行御物飞行,更可以凝水成冰,寒冰风雪法诀的第二篇凝冰篇,已经完全被玄冥所掌握,不由心情随着大好,便让残命带领玄冥去天宗兵器库,挑选合适的兵刃。
玄冥此时有黑墨在手,岂会再看上其他兵刃,但为了不暴露黑先生的隐居之地,还是跟随残命前去了兵刃库。
天宗虽被世人称为魔道,但各代宗主却明白一件得心称手的兵刃对于一个修仙练道者的重要性,所以从不强制每一位弟子使用何种兵器,即便是弟子在兵器库找选不到合适自己的兵刃,也可以自行下山,给予一定的时间,选取合适自己的兵刃!
这一点玄冥当然明白,暗道只要自己在兵器库中随便转上一圈,就说没有选到自己想要的兵器,然后再请示邪帝下山以求兵刃,自己便可以找个地方潜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