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化县城南北西三面被山所包围,只有东面临海,交通虽然不便利,但胜在环境幽静,因此在南面和西面这两个离温陵府城比较近的地方建了很多别致的山庄。由于山庄大多位于深山之中,因此人迹罕至,大多不为人所熟知,那只是富家用来避暑的地方。
就在城西的某座山庄中,两名年轻男子正在月下对饮。其中一人白衣胜雪,另一人黑衣如墨,乍一看显得有些诡异。白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晶莹透亮的酒杯,在月光下显得更为明亮,这便是西域所有的夜光杯。古诗有云:“琵琶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白衣男子不停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冲着黑衣男子说道:“那旧宅现在怎么样了?”
黑衣男子说道:“荒凉的很呀,谁能知道那所旧宅竟然是福王的住所。真是哀王孙呀。”说道最后还笑了起来。如果此时陈默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说话的人正是那是同林婉清在旧宅见到的那名长孙家的人。
白衣男子猛地喝了口清酒,冷哼一声,“当年福王死无葬身之地,一家老小更是遭人屠戮。杀人凶手们的后代至今活的好好的,你说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你此次来福闽是要干什么的?陈默识得你,你可要小心别让他发现了你。”黑衣男子关切地说道。
白衣男子冷笑不已,“笑话!我为什么要躲着他?我害怕他不成。我来这,就是要亲眼看着他死。”说完,他平息了激动的情绪,又继续说道:“听说你老婆被他给拐跑了,你可要当心了,哈哈哈。”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而黑衣男子则脸色铁青,正在极力压制着怒火。
即使这样,他话中还是带着愤怒,“真不知道清风寨怎么搞得。不仅没有杀死他,还让婉清跟着他。要是婉清出了什么事,我非得千刀万剐了他。”
“你就尽管放心吧。”白衣男子见他的确生气了,便劝解道:“都说陈默有龙阳之好,想来也不会动弟妹一分的。”
“还有这事?”
“这事京城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等有时间了你去京城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陈默这小子都这么大的还不娶亲,不好男人还能好女人?”
黑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冲着白衣男子不怀好意地笑道:“你对陈默这么恨之入骨,不会是因爱生恨吧?”
白衣男子突然将夜光杯顿在石桌上,然后缓缓地说道:“陈默十八岁的时候,他家里人曾经给他说了一门亲事。结果在结婚当晚他给跑掉了。”
“那女子肯定得被嘲笑坏了。能干出这种事,他肯定有断袖之癖。哈哈哈。”然后黑衣男子继续问道:“那姑娘是谁呀?不会长得吓人吧?哈哈!”
白衣男子将夜光杯捏的粉碎,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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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扫视这四女。她们换了衣服,稍作了些装扮,竟然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即使是平时朴素装扮的林婉清,一旦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倾国倾城、红颜祸水级别的。
还真是幸福呀。陈默啧啧称奇,没想到自己刚从京城出来一个月,就收了这么多漂亮妹子在身边,真是幸福死了。要是都能陪自己睡那就更好了。想到这他不禁又瞄了林歆一眼。
松儿将一盘炒的乌黑的才推到陈默面前,欢欣鼓舞地说道:“姑爷你尝尝这道菜怎么样?”
陈默望着眼前的菜,怎么也下不去筷子。这炒的乌黑巴拉的,还碎成了沫,是什么东西呀?他放下了筷子,强行打了个饱嗝,说道:“我已经吃饱了,就不用尝了。宋仁喜欢吃菜,不如让他吃吧。”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林婉清虽然换了衣服,显得小家碧玉了,但依然还是很暴力的。她将手指掰得噼里啪啦乱响,还自言自语道:“最近手痒了,想练练手,不知道谁比较经打?”
陈默讪讪一笑,摸着肚皮,说道:“这菜一看就是美味无比,我就算吃饱了也要尝。你们都别跟我抢,我全包了。”说完赶紧坐下,用筷子挑了最小的一块,然后在众女的注视下放进了嘴里。那味道……
松儿一脸兴奋地问道:“有毒吗?”
“¥¥ap;。”陈默脸部表情精彩纷呈,感情是让我来试毒,尼玛,枉我这么信任你,松儿。
陈默的心在滴血,松儿则仍然兴奋地问道:“好吃吗?什么问道?”
陈默猛灌了一大壶水,还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起来。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人间极品,值得一试。”
他将菜推到中央,招呼大家,“来来来,大家都尝尝。”
“你不是说你全包了吗?我们可不敢和你抢。”林歆说道。
陈默刚想拍屁股走人,只见林婉清再次噼里啪啦地掰手指,陈默简直都要哭了。这是要杀人呀,该如何是好,是被打死,还是被这菜毒死?这是个问题。
正此时,刘明升留下来的一名家丁走到门前,说道:“启禀陈大人,主簿赵信赵大人找您,正在厅堂候着呢。”简直是福音入耳啊。陈默赶紧说道:“我这就随你过去。”说完就冲门口走去,离开前还冲着林婉清做了个鬼脸,心情别提有多舒畅了。
主簿赵信见陈默到来,行礼说道:“见过陈大人。”陈默赶紧回礼,问道:“不知赵大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赵信说道:“回陈大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