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天残地缺。”妙人儿盯着青辰继续说道:“大婚之时,颜兮向师父辞别,师父赠与她《心眼》,她则留《天残决》在师父身边。颜兮再询问师父对自己是否动了心,莫大师始终缄其口,不予回答。绝望之余,颜兮向师父提出一个要求,倘若师父日后有爱她之意,牵挂之心,请倒背《天残决》,以表思念。”
倒背《天残决》,书寒夜曾经提起过百子饶让他倒背《天残决》,难道……青辰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谁知颜兮新婚之夜,莫大师一人独处书房,竟然倒背《天残决》百遍余,当场就天残地缺,走火入魔,狂奔至师徒平日里练功的悬崖之上,跳崖而亡。”
“颜兮得到消息后,没有成婚就连夜出逃;地黄门不断追赶,天玄派弟子自从师父死后,自然也不放过罪魁祸首颜兮,也不断追杀。”
“那颜兮最终如何?”
“最终如何?后来,江湖上就有了个传说。一种说法,作为红颜祸水,颜兮为天玄派不耻,亦为地黄派不容,最终两派相逼之下自杀。第二种说法,颜兮自废功力,成一普通村妇,老死在村。第种说法最有传奇性,颜兮最终栖身在不知名的山崖峭壁洞穴内,一心修炼《天残决》,最终炼成玄界最高玄功——天玄地黄。这是一个爱情悲剧,几百年来,令人嗟叹。其实,据我所知个传说都有部分的真实性。颜兮出逃后,地黄天玄年年争斗,血流成河。颜兮本人也因为师父亡故,生无可恋。不过她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就是破除天残地缺。《心眼》作为嫁妆已经留给地黄门,可《天残决》记载了师徒二人的心血,它附带的天残地缺会给天玄派的后人带来无穷尽的灾难,必须破除天残地缺才能下九泉见师父。”
“她破了天残地缺了吗?”青辰急切的问,连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谈何容易,历来都是天玄功容易,破除难。何况颜兮还不断被两派人追杀,几次都死里逃生,生存都是问题,何来闲暇静心破解。这个时候你的先族——奇门的一位前辈帮助了她。让她在一个村庄得以安生,日夜研究破天残地缺的办法。”
“后来呢?”
“后来……终于在十几年过后,有所收获,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心力耗尽,快到生命的尽头,据说她把毕生的功力以及心法灌入了她自己一直携带的珠子,也就是颜兮珠。颜兮死后,你的族人用五行八卦之术埋葬了她,还用颜兮珠给她陪葬。”
“奇门前辈为何把颜兮珠陪葬,不用来破除天残地缺?”
“这就需要问你的先辈了,也许是因为当时《天残决》随着莫大师坠崖下落不明了,也许是因为你的前辈爱上了颜兮,怨上了天默大师,不愿意解救天玄后人。”
“知道了颜兮珠的存在后,我和飞羽两人花了五年的时间寻访到了颜兮的墓穴,可惜这墓穴的入口竟然是被终年瘴气弥漫的峡谷之,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进入。”
“终年瘴气?难道是……”青辰想起了大荒东府那浓烟滚滚的雾谷。
“你想的对,就是大荒东府的名师馆后面的迷踪林内的雾谷。”
“这么说来,我和千书寒……”青辰心下惊讶,不由自主再次放到了颈部。
“你想的没错,我们想尽了办法,无法进入墓穴,只好把大荒东府建造在上面,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可以继续探访墓穴。”
“飞羽师兄他——他早就知道?”青辰心一惊。
“飞羽当然知道,我们继续寻找破除瘴气的办法,终于在一篇古籍得知暖玉床可以破除任何瘴气。而且这暖玉床一度为颜兮所用,我们当时就觉得有希望了。我们跟寻了颜兮的足迹,寻遍了大江南北,一无所获,我们甚至都怀疑这暖玉床是不是也被颜兮带进了坟墓。”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你和千书寒来到了大荒府;而你青辰,你的美丽脖子上赫然带着我们苦苦寻访多年的暖玉床。当时飞羽看到你还不是很确定你脖子上的就是暖玉床。千书寒对他的叔叔诉说你这玉佩的得来由来,则令他坚定了判断。”
“于是顺理成章你们被留下来,你虽然得罪了大荒南夫人,仍然得到优待;芷影虽然不喜欢你,也没怎么为难你,没到一月,你们就被安排进东府。”
“这么说来,什么东府森严,以婢女身份进入;东府的考核,都是假的?”青辰吃惊不少,想起自己进入大荒以后遭遇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安排,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
“这倒不是,大荒东府的人和江水流、飞羽向来不和,你们进入东府确实受到阻碍;东府要对你们进行考核也是真的;不过江南飞羽利用了这次考核,你们击退缠藤雾后,事先被收买的锁匠打开了暗门,你们来到了迷踪林雾谷。果真如我们所料,在你们面前,那个弥漫着终年瘴气的雾谷变成了一马平川的峡谷。飞羽和芷影先下去,他们发现了入口,就提前进入了。可惜他们还是和颜兮珠没有缘分,他们进入了五行八卦阵的阴面,困在了里面。而你和千书寒在暖玉床的指引下,最终得了颜兮珠。”
“这么说来,你老早就知道我是齐齐佳儿?”
“起先我并不知道,你对江南飞羽使出的女子反擒拿,泄漏了你的身份。你在颜兮墓穴里的表现则加重了我们的怀疑。特别是百子饶给你的解酸土的解药则彻底的证明了你的身份。”
“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