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诚伤势好转,毒性也渐渐的散去,这要多亏了在家里忙前忙后,当爹又当娘的二叔和三叔。
程诚也是自来熟,没多久就与二叔和三叔称兄道弟了,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
“二叔,我渴了。”程诚练功回来,抹了一下脑袋瓜子上的汗珠子,坐在桌子上等着有人给她奉茶上来。
三叔走上前给她倒了碗凉茶,“丫头,老大不小的别整日往外跑,小九最近都不出去了,你也老实在家里待着,回头我叫左邻右舍给你们两个说个婆家,找个好男人嫁了,总比你们到处抢劫来的自在。”
程诚仰头灌了个水饱,一抹嘴丫子,对三叔说道,“三叔,我不嫁人,我就会打劫,嫁人的话怕是我手痒了给婆家也打劫了。”
“哈哈哈……”二叔从灶台那边抬起头来,笑的前仰后合,“老东西,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过来给我添把火。”
因为那一个月的历练,二叔做菜的手艺可算是如火纯清了,他熟练的切菜剁肉,再加些调料扔进锅内,忙的不亦乐乎。
杜小九说今日是好日子,她有一个好朋友要过来小聚,所以叫二叔多做几个好菜,晚上几个人一块儿喝酒。于是乎,二叔就从外面买了不少的酒肉,已经忙了一整天了。
“二叔,好香啊!”
“哈哈哈,那是自然,一会儿多吃点,你和小九太瘦弱,出去了该叫人欺负着了。”
“要的要的,咦?二叔,小九呢?”程诚已经两日不见杜小九人了,都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
二叔舀了口香汤尝尝味道,而后又撒了把盐进去,才回她说,“在屋里头,刚回来。”
“我知道了!”程诚起身,蹦跳着往杜小九的屋子里跑。
推门而入。
杜小九神色一颤,有些恍惚的从桌案上抬起头来瞧着她,一见是程诚,她笑着说道,“程诚,吓着我了。”
最近杜小九在忙着处理朝歌城知府一事已经许多天,当下正在算计着要如何办得不叫太师发现又能除掉此人,可左算右算都觉不妥,正在犯难,那对儿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
还听说,假扮她的女子因为在朝堂之上说了太师的坏话,太师那一缕人愤愤不平,还有人学着杜宵从前的方式扔了靴子,说女帝是妇人之仁,专爱嚼舌根,侮辱了老臣,毁了人家一世英名。那假扮女帝的女子吓得不轻,现在死活不愿在去假扮她了。
眼前杜小九还不想回去,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总结出一个重要的事,就是凡是都要自己动手,只有亲力亲为才可放心,所以下定决心要在外面将太师的罪证和他的所有背后力量一网打尽之后才肯回宫。
无奈之下,翼王决定先赶回去。
看着翼王回给她的书信,只有那寥寥几字,自己虽无神情,可杜小九却觉得在写这句话的时候,翼王一定拍着胸脯对她说,“本王最在行。”
为了给翼王送行,杜小九想多准备酒菜,她已经许久不曾与翼王一块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这么分别之后,又不知要何时才能见面。
可又听说翼王不想来,因为夜里要与一个女子相约,她若是真有心意,要她带着二叔三叔和程诚一同过去。
杜小九一个脑袋变成两个大,对程诚抱怨的哼唧一声,靠在了闺蜜的肩头上,“程诚,我好累啊!”
程诚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累了就歇息啊!到底是大小姐,竟然还识字。哎?你还没告诉我那知府到底怎么样了?你一直不肯跟我讲,一定在背后使坏。”
杜小九那日带着程诚回来之后就叫人尽快给她解毒治伤,程诚醒来见到杜小九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她为何失踪了大半年,而是问她,“你到底是何人?”
杜小九支支吾吾了许久,还是最爱撒谎的翼王帮她说了话,“杜小九家中是大官,不能外漏,你只要晓得是杜小九叫家里人托了关系打探到你之后还赔了许多银子才将你带回来就行了。还有,这件事对外不可说,对内只准你我她三人知晓。不然,被那女帝知道了,我们贿赂官员岂不是死罪?!”
程诚也搞不清楚朝中之事,更不知道那些什么厉害的关系,只听慕容这么一说,她觉得杜小九真的是不简单。可程诚又不是傻子,定然有所怀疑,奈何她对朝廷之事知之甚少,怀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多虑。不过,程诚会做到杜小九不说,她也不会再去问。
“嘿嘿,哪有使坏,是翼……额,咳咳,是慕容要走,我想给他送行,他还不让,说是要与一个女子相约,要我们一块去。”
“为何?咦,那二叔的菜岂不是白做了?”程诚觉得好可惜。
“恩,最主要的还是我在想他要去的地方,实在不方便。”
“什么地方?”程诚不明白。
“青楼!”
“哎呀!”程诚一拍手,惊讶的叫道,“去那里好啊,我们可以将酒菜带过去,在小舟上饮酒聊天。对了,还可以给二叔和三叔找两个美娇娘,嘻嘻……”
“去,死丫头。”杜小九轻轻推她,“二叔绝对不会去,三叔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杜小九对程诚招招手,凑近她耳畔小声说道,“因为二叔和三叔是阉人。”
“啊?”
程诚脸色一白,睁大双目,想了又想,两人年纪打一把的确没有胡须呢,就算是行动说话与男子无异,可也多了几分阴柔,说不出的怪异,平日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