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重重的掰着皇后的肩膀,道:“你好好想想,你若生下了皇子对谁最不利!”
皇后心口一滞,脸色越来越难看,道:“是柳妃!”
刘母叹了口气,道:“我的儿,你总算是想明白了。你可要知道这后宫最后能够大权在握的是能给皇上生下太子的人!”
皇后萎靡了下来,道:“可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
刘母叫道:“如意,过来。”一个女孩低着头跪在了下边。刘母道:“这个女孩是母亲百里挑一挑拣出来的,你父亲也看过了,十分满意。在家里已经教过宫中规矩了,你要好好用起来,知道吗!”
皇后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计可施,斜眼从头到脚的看了看那个叫“如意”的女孩,对刘母道:“这看上去十分普通啊!母亲,皇上虽然并不重女色,可是如此这般的哪里能够打动皇上?”
刘母笑了起来,抹开粘在女儿脸颊上的一缕发丝,道:“如意自然有如意的好处。”对着下边的如意道:“抬起头来给皇后娘娘过过眼。”
那如意垂着眼睑抬起脸来,皇后吃了一惊:“这这”
原来这个“如意”的轮廓竟然有六分像长公主,刘母道:“皇后别惊讶,我们要尽快得一个皇子,你也说了皇上不重女色,我们只能剑走偏锋了,或许就成了尤未可知。”
刘母低声附在皇后耳边,道:“如意的父母兄弟都在刘家,你尽管拿捏她,等她生了皇子我们再做打算也不是不可以。”
皇后重新坐在正位上,抬起下颚,道:“如意,以后你就跟着本宫吧,只要你听从本宫的吩咐,本宫,自不会亏待了你。”
如意急忙磕头谢恩,皇后满意的笑了笑,心道:柳妃,你让我走投无路,我也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日一过晌午,苏玄便吩咐准备画舫。众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许悲难得露出了笑脸,咏楠三个女孩更是乐不可支,咏竹一只手指点着东一,然后捂着嘴小声跟咏杉说着什么。东一回头看了看咏楠她们,明明觉得她们都在调笑他,可是她们却像模像样的讨论着手中的花样子。
东一“哼”了一声。这几个丫头不好惹,是长公主贴身丫鬟,身上功夫了得,又总是同进同出如今自己满肚子的委屈竟然无处可发泄,闷煞人了!
画舫里已经摆好了时鲜的蔬果酒品,咏杉正在准备小火炉煮茶。只是苏玄、东一和许悲三人只站在船尾并不进船舱,许悲推了推东一,东一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对着苏玄谄媚的笑了笑。
楚休笑着问苏缘:“这三个人一直如此吗?”
苏缘一边张望着船尾叽叽喳喳的三个人,一边笑道:“这三人一直就是如此的不安生,玄儿小时候上房摘月亮、下水去做鱼,不知给母后惹了多少闲气。”
楚休饶有趣味的问道:“那你小的时候,又是怎么淘气的?”
这时船尾终于传来有人落水的声音,只听东一大喊:“许悲!你给我等着!”人却已经在水里了。
苏玄心满意足,吩咐许悲道:“给我看好了他!”便踱步回到船舱,硬挤在苏缘身边,对楚休道:“这事你得问我了,嘿嘿”
苏缘笑道:“你又知道什么?你若是敢编排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玄道:“先生可是看见了,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压制我的。同样一件事儿,她做了就去父皇面前哭一鼻子,不但不罚,说不定还能得个糖吃,要是我做了同样的事就必定一顿好打。都是同样爹娘生的,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咏杉将煮好的茶水端上来,苏玄才说到兴头上,又道:“且说那年她淘气被父皇说了两句,便收拾了几件衣衫,自己一个人离宫出走。守宫门的侍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着,竟真的被她走出了宫门。”
“后来呢?”楚休笑道。
“后来?后来所有人都受了罚,她就哭哭啼啼,父皇唉声叹气,哈哈哈哈”苏玄一边笑一边道。
楚休点点头,笑道:“端庄大方、翻云覆雨的长公主原来是个哭气包。”
苏缘看着这两个男人一唱一和,又是恼怒又是羞,正想起身离开,却发现苏玄已经坐在自己外侧,她根本无路可走,只能无奈的拿起茶杯啜了一小口,竟没品出来是什么茶。
这时,船尾传来许悲的声音:“东一,你看看你挖出来的莲藕哪有个样子,怎么都是碎的?这如何能够入菜?你就不能耐心点!”
东一正在低头努力的摸索着,听到许悲不阴不阳的一段话,突然丢了一个活物到许悲脚下,许悲一时没有防备,抽剑便将那扭来扭去的东西斩成了两截,原来是条泥鳅。
东一站在船下哈哈大笑,道:“许大将军的胆量不过如此嘛。”
许悲面色沉重,手里的剑还没归鞘,正好拿到东一头上晃了两晃,东一不免缩了缩脖子。许悲重新露出笑脸,道:“东一公公的胆量和许某不相上下嘛。”
东一又被噎住了,自从他回了宫,他就发现这小许子越来越不可爱,简直是难对付的紧啊。
只见许悲好整以暇的把剑送回剑鞘,道:“东一公公,你这一直站在水里不冷吗?我要是你我就快着点挖出来能吃的莲藕来,说不定皇上开恩,你就能够上来了。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打算在水里泡到什么时候?”
东一突然眯眼笑道:“小许子,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了。”
许悲马上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