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启陪着鸿乾吃了午饭,又将他哄睡着了,这才离开晨怡宫。走至半路,他制止了所有人的跟随,一步步的穿行在宫殿与宫殿之间,诺大的后宫一片肃清,所有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子启看着这皇宫却没有丝毫的归属感,他不想回自己的寝宫也不知道去哪里,他很想很想去东宫看看,可他知道璟王是不愿意看见他,璟王的蛊毒清了,以后能陪着他的时候更少了,只怕与他同眠已成了奢望。
子启非常怀念璟奕才中蛊的时候,那时虽是忧心忡忡,可却能日夜陪着他,他病痛之时紧紧的攥住自己的手无比的依赖相信自己,但后来他知道自己赶尽杀绝的时候,便开始对自己疏远、冷眼、厌恶,现在已巴不得自己立即死去。
子启有的时候看着他那憎恨的眼神,恨不得大哭一场,可看着他那张脸又幸福的想笑,不管他不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可自己还是拥有过他。这三年好像黄粱一梦,让子启倾尽了所有的感情,回想起来精疲力竭却也心甘如饴。
子启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了一处废殿,殿外的桃花依然开的绚烂,子启伸手折下两只桃花枝,一步步的走出废院,快至转角时。他微微回眸看向破落的废院,也是那一年桃花开的季节,子启在此看到了一身白衣的璟奕,柔柔的日光打照在他的如玉的侧脸上,让子启恍然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子启从小到大从未出过废院,从幼年记事起,便只有一个日常送饭的赵德顺,并没有看守废院,只是子启从赵德顺的口中得知,自己似乎并不招人喜欢,若一个不慎,似乎还有杀身之祸,子启便绝了走出的废院的念头。
子启第一次看见生人踏入废院,子启既激动又害怕,想靠近却不知不觉退却着,没想到那人却转过身看向子启,他似乎也疑惑子启为何会出现此地,当看到子启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袍微怔了怔。
子启虽不接触外面,却也极会看人脸色,自然看出了璟奕的脸上的惊讶,子启受惊过度,连连后退了两步,不想却在此时看向了一个极为温暖的笑容,子启楞在原地,只感觉自己站在花海中,这一笑,千朵万朵花儿都齐齐开放了,即温暖又有几分甜滋滋的。
从此,子启走出了废院,直至此时老皇帝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被自己冷落了近十年的孩子,可毕竟也晚了,子启十几岁了才开始认字,不通音律,不懂诗话,学什么都极为笨拙,子启不在乎,不在乎所有的人的嘲笑,因为他知道,便是自己如何的笨,每次去找璟奕哭诉,璟奕从来不嫌弃自己,甚至会安慰自己,子启那时便想,笨蛋有什么不好,笨蛋可以得到璟奕的温柔,只要子启得到这种温暖便是做了痴儿也心甘情愿。
可惜,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意,只不到一个月,璟奕被封为璟王,随后便是大婚,婚后七日被派去了西北,次年王妃生下了长孙鸿乾。
子启苦苦等了三年,终于等回璟奕述职,却在期盼中眼睁睁的看着璟奕为鸿乾大肆庆生,述职不过是短短的两个月,一个没有势力身份还未被正式认定的皇子想出宫,何等的难上登天,便是鸿乾的生宴,子启也没有得到恩泽能去参加。
子启似乎被璟奕遗忘了,他并未进宫看过子启,宴后三日进宫时,璟奕拜访了几位娘娘和太子还有几个有势力的皇子,却独独忘记还在上书房读书的子启。
子启知道自己错过了璟奕,难过了很久很久,他不知道璟奕会在那一日回宫,若是知道,便是不去上课,要挨一顿板子,也会等在宫门口的。
那时东宫太子成婚三年却无所出,太子之位已岌岌可危,璟奕手握兵权,又得一皇长孙,身在外围驻守,不知朝廷早已汹涌万分,回来短短两月又大肆为鸿乾庆生,虽是爱子心切情有可原,可到底遭了东宫的嫉恨。
子启忆起后来的种种,为了保护远在塞外的璟奕,开始的夺权,吃的那些苦,经历的那些非人的折磨,似乎都越来越远了,剩下的只有璟奕温暖的笑脸,还有那不到一个月的嘘寒问暖。
子启将两枝含苞欲放的桃花插在青花瓷瓶中,看向正在午睡的璟奕,不自觉的嘴角路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那浅浅的笑容中满溢着说不出的满足和甜蜜。
睡梦中的璟奕,轻动了一下,不知为何突然坐起身来惊叫一声,子启的笑容僵在脸上,快步上前快速伸手扶住了璟奕,轻声了:“四哥怎么了,哪疼?”
璟奕脸通红一片,死死的按住小腹,不知是疼还是怎么已说不出任何话来,湿润的凤眸看子启。子启手触及璟奕滚烫的肌肤,即刻知道了怎么回事,一只手搂住璟奕的肩膀,附在他耳边轻声的安抚着,另一只手慢慢的解开璟奕的xiè_yī。
粉色的唇无比虔诚的吻在那古铜色的肌肤上,璟奕低低的呻吟出声,急切的扯着子启身上的龙袍,子启眸中露出一抹喜色,安抚的亲吻了一下他的眉眼,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袍,两人坦诚相见,微凉的肌肤与古铜色的肌肤相贴着,璟奕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请看删节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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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奕疲累到了极点,泄身的同时昏了过去,前所未有的满足将子启紧紧的包裹住,他死死的抱住璟奕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璟奕因为突来的拥抱身子又颤了颤,抖动着。
子启只感觉幸福极了,亲了亲璟奕的眼角,侧目之下却楞在原地,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