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你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帮忙找一下。”
头皮发紧,不是很疼,可面具下的眼睛还是覆上一层冷意,唇角抿出不悦的弧度:“放手。”
“操……”若是平时,梅秀一定会为她点个赞,个性,可是现在,她急得想狠狠抡她一耳光。手机突然响起音乐,小白两字特清晰。
高琳看一眼跑向门口的马尾女,“有病。”转身轻车熟路来到二楼小姑办公的地方,摘下面具,在窗前的女人转过身时,表情柔和了些许。
“小姑。”
……
梅秀在黑猫门口一角落找到白水,失魂落魄的跟刚被甩了一样,害她想骂都骂不出口,以为她是受欺负了,一番追问,答案却让她又气又笑。
“操,出息。”还是骂了句。
白水瞅她一眼,兀自走开。
小媳妇委屈样!梅秀忍不住乐了,跟在一边清了清喉咙,扭头看一边路上的车流,刚酒吧里的不快消散地一干二净。
白水花了老长时间缓神,耳边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笑,噗嗤噗嗤。
“幸苦不。”白水撇嘴,耳根还是有点红:“笑呗,别憋着了。”
“借,我靠靠。”梅秀弯身脸埋进白水肩窝,笑了好久,久到白水恼羞成怒,一巴掌盖在她脑勺上。“笑够就歇歇。”
白水是真喜欢那款,短寸,黑色背心,迷彩裤,再踩一双朋克靴,酷到爆表。
可谁知道“男神”竟是个女的啊,天呐,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梅秀适可而止的收住笑声,穿过一条巷子,回到校门口,刷完校卡等门打开进去,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是条短信,舍友杨海沅发来的,内容明天换宿舍,d栋六楼。
“我操,又搬?当我们闲着蛋疼!”梅秀想想一星期前的悲惨经历,就脑仁儿疼。
白水凑过来瞅,跟着骂了句。
她们穿过教学楼,实验楼,小卖部,吭哧吭哧地爬上七楼,梅式踢腿踹开了门,铁门撞在墙上
“哐当”一声,宿舍里的人都吓着了。
“你大爷,吓死老娘。”其中文雪儿被吓得最呛,捂着胸骂道:“有病左转,人民医院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又在看恐怖片啊。”白水挤到文雪儿床上,够着脑袋看:“什么名儿。”
“碟仙诡谭,要看么。”
“要,电脑挪过点。”
梅秀不感兴趣,去阳台上接盆水洗脸,回宿舍踩自个床上,脑袋探到杨海沅跟前,挡在她和手机中间。
“说说,咋回事。”
“你和小白走后,广播响了,说对宿舍做出一些小调整,我们班荣幸被点名。”
“半个月搬三次,他妈脑壳坏了?”梅秀折腾怕了,说啥都不乐意再搬。
“找金胖子抗议去。”杨海沅推开她脑袋,继续盯着手机看。
梅秀摸摸鼻子,萎了,脑子秀逗了才会去找金胖子。
金胖子,南城职业学校的副校长兼教务处主任,出了名的兇,拥有百八十斤的体重,本名叫什么,没几个人记得,都叫绰号。
梅秀回到自己床上抱着龙猫,越想越不是个事儿,抓起一边的小黄鸭对准白水脑门扔去。
“叫/床呢。”
“哎,真好看。”白水又怕又刺激,和文雪儿两逗比抱在一块儿叫个不停,眼睛熠熠发亮,“男神”什么的早丢去后山沟:“秀秀,你也来看看。”
“没完了是吧。”梅秀抓起剩下的小黄鸭砸过去。
“我俩东西收拾好了,明午饭前得全部搬完。”上铺杨海沅凉凉地提醒。
梅秀啧了声,不乐意也得搬,忙上忙下的收拾东西,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整好,累得整个人瘫在床上,摸摸瘪瘪的肚皮,想起自己似乎还没吃晚饭,这会儿饿的难受。
“小白,姐饿了。”
“哦,去买。”白水心不在焉的说。
梅秀看她着迷的小样,知道找跑腿一事是没戏了,捞起钱包,趿着拖鞋走出宿舍,那几个后边追着喊,烟不够,顺带乌骨鸡面和零食。
啧,都是些损友!
梅秀,白水是一院子里长大的,十几年来没分开过,文雪儿是初中时期臭味相投耍上的,只有杨海沅是在南城认识的,不过不阻碍她们和乐融融的关系。
在货架前扫荡一番,再来几520,满满一袋子东西,梅秀提到楼梯口就没劲了,今晚力气都折腾完了,掏出手机拨通白水电话。
“我靠,重死了,快下来提。”
“啊,你等等啊。”
“等个毛,快,限你五分钟。”说完梅秀挂掉电话。
几分钟后,楼梯间响起拖鞋踩地的“嗒嗒”声,白水蹬蹬蹬地跑下楼来。
“给。”梅秀拿瓶雪花贴白水脸上:“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