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齐管家为中心,风谷之中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抱成一团。
只是,主子在干什么?
居然,居然提起了那个踹门进来一脸愤怒表情的年轻人的后衣领,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要是刚才没有看错,这个年轻人好像是跟着主子一起出现的。
“齐叔,把轿子拆了,看着碍眼。”犹若无力的声音,在经过那顶软轿的时候要不是手里提着一个被自己点了睡穴的莫清逸,他一脚就踹翻了,竟然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敢跑到风谷来,还把轿子也抬进来,这不是摆明了要自己送他们一程。
而且在经过那个清俊邪异的男子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了,看似柔弱的风不惊不仅能大力的把莫清逸单手提着走,还能手如疾风的点中那男子的某个穴位,然后粗野的一把拽起那男子的一头乌发,拖着就走。
“齐叔,你还在愣什么神,把轿子给我拆了。”风不惊的声音稍微拔高了一些,却还是有气无力。
“是是是主子。”只见年过半百的齐管家身形如猛兽出闸,一掌就击中那顶轿子,一道身影在木屑尘飞中脱颖而出,犹如仙女下凡。
“阎王神医果然不简单。”仙女如尘,当脚落在地面时,先是阻拦属下的反击行动,随后玉手一抬,便是一面雕刻着狰狞面容的玄铁牌立于掌间,正是传说中的阎王令,就像是在对已经走到正厅的风不惊说明着什么?
“你刚才说谁是乞丐傻子。”一脚踩在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清俊男子脸上,风不惊本来冷漠的表情上出现了丝丝裂痕,已经有了动怒的迹象。
“呃……放,放开。”地上的人还在无力挣扎。
“我在问你话,还敢让我放开,你他妈的竟然敢说他是乞丐傻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傻子吗?我告诉你,没脑子的人就是傻子,二妞,把他的脑子给我挖出来。”天差地别,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本来出尘不凡的风不惊现在看着就是脾气暴躁的野兽,再次抓起那男人的头发,扔给人群中的一个女仆小丫头。
“是,主子。”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下丫头就提手一抬,那名已经被风不惊点了周身穴道的男子就被她扛在肩上,接着就跟脚底抹油一样,一溜烟就跑没人影了。
可风谷所有人都知道,二妞是真的去挖脑子了。
见到这一幕的其他外人,全都深皱眉头,这个阎王神医他们虽然是第一次证明接触,可江湖上的传言却听打很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可不管怎么样,还是没有真正接触来的震憾。
“无情泪,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已经被淘汰的盅毒。”前一刻还是暴君的男人,下一刻再次恢复到柔弱无力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身边另一把椅子上是还在昏睡中的莫清逸。
不等对方先发话,就已经说出对方所中的是什么毒。
听到风不惊的断言,本来还只是抱着试一试态度的绝美女子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兰姨要她拿着娘亲当年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到风谷来。
连把脉都没有,直接用看的就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就是琼花宫的老神医都无法确认是什么毒。
看来她这条命还是不容易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至少在找到杀母仇人之前,她就不能死,即使让她付出很可怕的代价,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什么都不在乎。
“阎王神医,既然你知道无情泪,那么你应该能化解此毒。”女子让所有属下退开,上前走了一步,女子真的很美,可很难得的并没有那种趾高气昂,所有男人都该理所当然的沉醉在自己美貌之前的态度。
反而很平静,很婉约,跟刚才那个清俊男子的鄙夷心态完全不同,似乎容貌富贵,生死存亡看得很淡,只是又存在因为某种原因还不能死的执着。
“没错,我能解。”肚子很饿,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
“那么……”女子正要接话时,却被风不惊抬手打断。
“我是能解没错,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打算给你解毒。”赶紧把阎王令交出来,赶紧走人。
“可是我有阎王令。”女子并没有因此放弃,阎王神医的性格极端她早就知道了,要是这两句话就能把她打发了,她也就不用管理那么大一个琼花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