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联想让赫澜渊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后背猛然起了一层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明日一早这个消息就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
想到这里,赫澜渊当即挥动马鞭,疾奔入城。
这件事不可能不让父亲知道。
哒哒地马蹄声疾奔入城,还没接近城门底下,赫澜渊便突然看见几条黑影从城门脚下闪过,眨眼即逝。
赫澜渊心里狐疑,急忙拉住缰绳,看着那几条黑影消失的方向,赫澜渊微微蹩眉,当即也忙使了轻功紧跟上去。
隐藏在树林深处、被黄草枯叶遮盖起来的地底密室,在无人引路的情况之下,想要找到这里根本就不太可能。赫澜渊小心而下,屏住呼吸的样子尽量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四周寂静满地的泥沙枯叶,仿佛这里久无人来,赫澜渊缓步而入,入了底层光线愈发昏暗,赫澜渊还再想深入,却隐约听得里面有人声传来,当下惊得赫澜渊忙停了步子。
里面的人声猝然断却,赫澜渊心里才刚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骤然听得里头有动静传来,在赫澜渊忙闪身避开时,里头随即有人出来拔了剑直朝赫澜渊逼去。
没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这么灵敏,轻易地就察觉到自己,赫澜渊当即不敢轻敌,只忙拔了剑小心应对。
铮——!
兵器碰撞的声音在这地底密室里回声刺耳,利器的相碰划出一道道刺眼的火光,如若夜星熠熠,照亮了赫澜渊的面容。
咻——!
里头再次传来空气破开的声音,赫澜渊闪避不及,一指长的银镖骤然扎进赫澜渊胸口,力道之强竟还震得赫澜渊退了几步。
这里明显还有高手在,赫澜渊不敢多留,转身飞跃离开,对方却不想让他逃逸,急忙紧追而出。
被银镖刺入的胸口,溢出鲜红的液体,浸染在亮色衣衫之上,如若盛开的蔷薇,红艳异常,赫澜渊才刚逃出地底密室,身后一刀剑气凛冽劈来,在他侧身滚开时,剑气落地直在地上划出刺眼的火光。
赫澜渊趴在地上,胸口流出的血液不停,眼看对方紧逼而来,赫澜渊一头细汗,咬紧牙猛然翻身而起,长剑横握堪堪当下对方一击,却被对方震得虎口发麻。
这人功夫极好,俨然是在自己之上。
看来这次还是自己大意了。
……
天际灰蒙蒙的时候,司马殇领着几个士卒,远远的策马而来,飞溅地马蹄惹得地上枯叶翻飞,尘埃蔓延,一行六人策马匆匆而过,领头的司马殇却恍惚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什么异样,当下又急忙调转马头奔了回去,拉住缰绳再次定睛细看,只发现,落叶堆里当真躺了个人,而且还是……!
“玉横!?”看清楚那人的样子,司马殇惊愕,忙翻身下马,将人从地上抱起:“玉横?玉横”看赫澜渊没有反应,司马殇不再耽误,将人抱起上了马背就疾奔出去。
“军医!!!军医!!!”
才刚进入大营,司马殇就抱着赫澜渊下了马背直奔营长,浑厚的喊声震得周围士兵愣住。入了大帐,军医也急忙赶来,看着司马殇怀里昏厥得人,也不多问就开始给赫澜渊诊治。
司马殇站在一旁,不苟言笑得脸严肃异常,吓得军医不禁都有些胆颤,一个个心里好奇得不得了,这伤患到底是?谁让他一身得气压这么低得可怕!!!
忙了好一通后,军医令才擦了擦汗。
司马殇看他们停下急忙追问:“玉横如何?”
军医令道:“这位小公子伤势不轻又失血过多,暂时怕是醒不过来,腰上得伤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他胸口得银镖里带有毒针,针头刺入肌肤,目前最要紧得还是要想办法帮他将这毒针迫出体外才是”
“毒针?”司马殇眼有惊愕。
军医令点头:“这针体太过纤细,不能轻易动刀取出,现在只看少将是否有这等内力,帮这小公子将身体的毒针震慑出来了,我回去就另外开服药方暂时压制小公子体内得毒,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以解燃眉之急”
司马殇当即把眉宇都拧成了麻花!
……
如赫澜渊所想,第二日一早,军器被盗的事当真被皇帝知道,大军里,赫澜天被刑部侍郎带走,消息传到赫府,当即气得赫成义拍桌大怒。
夏氏在旁心急如焚,一双眼已经差点哭成了兔子:“老爷,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就澜天啊!”
赫成义看夏氏这幅样子,心里更气:“哭有什么用!还不给我准备衣服我要入朝觐见皇上!”夏氏一愣,急忙转身去给赫成义拿衣服。
后院里,赫澜倾隐隐听得一点风声,才刚来到前厅,还未来得及询问情况,赫成义便只看着他道了一句:“你留在府中好好休息”
眼看父亲匆匆而去,赫澜倾又转眼看向母亲,可是夏氏在赫成义走了之后就只会记得大哭,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出来。赫澜倾揉揉发疼的额心,决定等父亲回来再说,返回房间的时候,看见季暮云又拿了药来,遂忙上前接过:“季爹爹,这种事以后还是让我身边的吕毅来吧,怎么能每次都让你这么辛苦呢”
“不打紧,这种事还是我来比较好”季暮云只是笑道:“你如今身份特殊,我总是担心旁人不够警惕,如果你不是小子的事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还我来好些”
赫澜倾叹息:“是我让你忧虑了”
季暮云摇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你跟澜渊没有分别,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