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青年公子轻笑:“与你小时候倒是很像”
赫澜渊盯着对方,满脸狐疑:“你是?”
青年公子才刚开口,赫澜倾便忽而道:“他是御丞相的公子,御剑斳,字藏锋,你管他叫一声藏锋大哥便好”
御剑斳道:“何必这般见外?”
“与你本就是外人”赫澜倾似乎一点也不留情,甚至还有些冷淡:“你要等的人似乎也快来了”
犹不觉得赫澜倾其实是在下逐客令,御剑斳只转眸朝赫澜渊看去:“此番相遇便是有缘,若澜渊不齐,不如同我们一道如何?”
“好啊……”赫澜渊才刚点头,便看得大哥冷眸扫向自己微拧了眉,正想反口,御剑斳便已笑道:“如此甚好”扭头看向赫澜倾:“那大公子可否赏脸?”
“不了”赫澜倾拒绝十分干脆:“我尚有军务在身,明日一早还得返回军中”
御剑斳只是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便也不好强人所难”看向赫澜渊,又笑得一派儒雅:“听闻澜渊自小便住在山上,可还没见过山下的灯会市集吧,不如一同去看看”
赫澜渊看看大哥,又看看桌上的菜盘子:“可我还没吃饱”
赫澜倾得言心里不由得有些想笑,御剑斳也莞尔道:“一会过了市集我带你去江河上吃鱼,如何?”
赫澜渊有点抱歉:“可我不喜欢吃鱼”尤其是甲鱼!
御剑斳楞了一瞬:“那红烧肘子?”
赫澜渊淡淡蹩眉:“我不喜欢葱味,过敏会吐”
御剑斳又问:“那麻婆豆腐脑呢?”
赫澜渊眨了眨眼:“有姜么?”
“有”赫澜倾端被喝茶:“但是剁碎了的”
赫澜渊闷了片刻,最后一脸抱歉:“那我还是不去了,我过敏的东西不少,不小心吃了,会有麻烦,谢谢好意”
御剑斳闷了一会,而后无奈笑叹,赫澜渊放下杯子,对弟弟道:“你先吃饭吧,我去让店家再弄几个菜,好带了回去给季爹爹吃”
“嗯”赫澜渊点头,擦擦嘴:“那我留着肚子回去再陪爹爹吃”
赫澜倾笑笑,起身朝楼下走去。
御剑斳眸光追着他的离开,眼睑半垂眸色有些昏暗。
一直到出了琼花楼的大门,赫澜倾都没再同御剑斳说话,若不是御剑斳口中的人已经到了,这一路,也许御剑斳会将两人直接送了赫府。
回家的路上,赫澜渊想着之前见到的人,心里狐疑,忍不住扭头朝大哥看去:“大哥,你跟那个藏锋大哥是好朋友?”
“不是”赫澜倾否认得毫不迟疑:“只不过他与我们一样同朝为臣,所以熟知一二罢了”
赫澜渊拧眉:“可他看大哥的样子,好像跟大哥认识很久了一样”
赫澜倾眸色微闪:“不过便是一些时日罢了”
一些时日会连大哥小时候长什么模样都知道吗?
赫澜渊还想再说什么,远处的街道里却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响,顿时人声尖叫似乎出现了混乱,赫澜倾眉宇一拧按了弟弟的肩膀:“你不要多事,先自己回府,我去前面看看”而后不待弟弟回应便直径上前。
赫澜倾在原地怔了一瞬,看得兄长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之后,拧拧眉又瞧瞧手里拧着的盒食,还是决定听话回家,毕竟大哥的功夫在那,一般人伤不了他,只是没曾想,这一转身却看得身旁,不知何时竟站了个人。
那人一袭白衣,在这夜色当中如若一轮皎月那般夺目而又清逸,腰间别着玉笛,金色的流苏轻轻荡开,黑色的天地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隐藏起来,只有那人站在夜色中宛似被墨勾勒出来的身影,飘逸虚幻,华而不实,又出尘若仙。
那个人……是白画斳。
☆、第十七章:礼的攻陷
看着前方那人,赫澜渊明显怔住,心里洋溢着满满得全是意外,早上才刚分别,难道不是应该相隔几天之后才会见面的吗?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心中狐疑不得人解,
那人却突然上前,在赫澜渊惊诧得眸中将人抱住。
“你……”
赫澜渊怔楞,抬眼看他,才刚说了一字,不曾想却是被人堵了双唇,幸而白画斳并未过分逾越,只在赫澜渊唇上咬了一口便松开了他。
刺麻刺麻的疼痛从唇上传来,赫澜渊微微拧眉,还未开口,身子却猝然一空,待回神时竟是被白画斳抱在怀中,飞离地面。
“做什么?你放我下去”挣扎着,两人却是落在一处房檐顶上,四周静寂,连衣衫摩擦地声响都听得格外清晰。
“以大公子的本事,街头的闹事拖不了他多久,我若不先带你离开,待他回来想与你说话便不容易了”
赫澜渊眸色衣衫,随即脸色更沉:“是你让人闹事故意支走我大哥的!”
白画斳只淡淡的道:“无非便是几个下人伤不到百姓,更伤不到大公子的,你只放心便是,现在你应该担心的是你才对”说着欺身压下:“我只问你,分离之后可有想我?”
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一处,赫澜渊心里微窘,侧了开去:“与你分开才不到一日,有何可想的?”
“当真?”白画斳微微低首,隔着衣衫猝然在赫澜渊的胸上咬了一口,同时一手探入赫澜渊腿间,隔着衣衫便突然一把抓住了那里沉睡的事物。
“你……!”赫澜渊被他猝然弄得倒吸了口冷气,细美的面容瞬间染得非红。
白画斳低声而笑,握着掌心里的事物,幽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