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搂着少年,男人轻笑问他:“伤口,没有疼吧?”
少年羞赧,心跳极快,低头垂眼闷了半响都未说话,待得呼吸平复,脸上的滚烫退却不少,少年这才抬头朝男人看去:“你……”
“如何?”男人嘴角噙笑,丝毫不为刚才的唐突而有所内疚。
少年蹩眉,闷了半响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才刚刚恢复的脸颊当即又烧得通红起来,最后也只吐了一句:“我……我不是哥儿!”
“我知道”指尖轻轻摩擦着少年细嫩的面颊,男人轻笑:“可即便知道,也还是喜欢,是不是哥儿,没有区别,抑或……”话音顿了顿,男人的眸沉得如若深渊,好似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抑或是你不喜欢我?”
少年一愣,动动唇,才别扭着逼了一句:“不知道……”
“嗯?”男人好笑:“自己的心怎会不知道呢?”
少年拧眉:“……你很好看”
意料外的回答,让男人失笑:“这算什么回答?”
少年别扭着,好半响才道:“嗯,你很好看,所以有时候就……就……”
“就喜欢看了”贴着少年的额心,男人脸上的笑温柔得如若潭中泉水:“若是如此,那便当你是喜欢了”
少年面有愠怒:“这怎么能当是呢?”抬头看向男人,话才落见得男人的一双眼近在咫尺直看入眸中,少年当下不禁又是一愣。
男人好笑,眸底尽是宠溺:“那好,那好,那便不能当做是,所以你直接便是喜欢我的”
少男脸颊再次滚热,一时词穷,最后却是使了性子,一脚狠狠踩在男人的脚背。
又歇了两日,湫棠为赫澜渊查看伤势,恢复极好,只要不是太大的动作,基本影响不到伤势,赫澜渊将五指握了握,感觉有些吃力,当下微微蹩眉:“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所以我的左手才会有些使不上力?”
湫棠轻笑:“公子放心便是,这只是暂时的,待你伤势痊愈便无什么大碍,依旧能与从前一样力拔山河的”
赫澜渊得言,才放心了些。
白画斳在旁,为赫澜倾拉好衣衫,一脸的温柔满是宠溺:“如此,那我们明日便动身回去,总归这里是在雪山脚下,气候寒凉,不宜久留”
湫棠点头:“那属下与这边立即打点启程事宜”
待得湫棠离开,白画斳身子一侧,直接将头靠在赫澜渊的肩上,深深一嗅:“好香……是璃泷香得味道”
赫澜渊侧侧肩膀,看白画斳不打算起身,便也随了他去。
白画斳抬眼看他复问:“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身上有这璃泷香得气味?”
“因为你现在是属狗的”两手将人推开,赫澜渊才刚起身,却是突然被白画斳拉了回去,压在床榻里面,两人的身子几乎紧得密不透风。一瞬间,赫澜渊只觉得自己整个似乎都要烧了起来:“别闹!赶紧起来”
“澜渊身上太香,舍不得离开”埋在赫澜渊的颈子里,白画斳抓了他的五指缠住压在榻上,贴着赫澜渊的耳边,声音低柔的几近蛊惑:“让我瞧瞧,我的澜渊是不是株花妖所变……”
“呃~”
温热的触感贴在颈上,赫澜渊微微蹩眉,未曾想一柔软之物却是忽而轻轻舔舐在颈侧之上,温温得,烫烫的,好似带了点点小刺儿,刮过细腻的颈子,瞬间就激得赫澜渊身子猛然一颤,五指用力,紧抓着交缠的手。
唇舌扫过颈侧,落在赫澜渊的脸颊,赫澜渊明显呼吸一急,一侧首便闭紧得双眼:“白画斳!!!”
“嗯?”白画斳抬头,看得赫澜渊的样子,低声笑笑,将人抱了起来:“只是逗你一逗,又不会当真做些什么,别紧张”
得言,赫澜渊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愠怒,最后,干脆将人推出门外,大力关了房门。
站在门边,白画斳不禁摇头好笑。
☆、第十二章:又回官洲
离开西域的马车,在荒野之中缓缓而行,车轮轱辘轱辘地声响,一声盖过一声,仿佛不会停歇似得。窗口边上,少年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看着马车外的景象,细眉猝然微拧,但听少年忽道:“之前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看,这四周可真是荒凉,几乎都与沙漠无异了”
才说着,窗户却被身后伸出的手给合上,而后男人低柔的声音便在少年耳后响起:“小心被风沙糊了眼睛”
少年转身,猝然与男人碰在一起,当下眉宇深拧,脸颊虽透着淡淡的红,神色却是有些愠怒:“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男人轻笑,往后退了一些:“现在可好?”
少年没答,只是转眸看向他别在腰间的笛。
笛子很长,是琉璃横笛,尾端挂着金色的花穗,模样清雅而又耐看。
注意到少年的目光,男人轻笑,直接将玉笛取了出来,递到少年眼前:“可是想要?”
少年微一皱眉:“我又不会吹”
男人随之便道:“不会吹有何关系,我可以教你”
少年想了一想,突然问道:“你上次吹的那曲子叫什么?感觉似乎挺好听得,就是杀伤力强了一些”
“那叫索魂曲”男人回道:“用以内力,可一曲尽伤百人,若是内力浑厚强胜,可群杀众人,当然若是闲暇时来吹奏,那便只是普通乐器而已”
“能教我吗?”少年抬眼看他,双眼有些发亮。
男人淡淡一笑,朝少年贴近几分:“想学可以,不过得亲我一下”
“不教就算!”少年皱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