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上哪去?”韩睿还没回过神来,赵捷飞已经上了车驶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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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属于丘陵地带,冬季的北风吹得人神清气爽,这种天气最适合徒步。
磨坊的驴友背起行囊,驻着登山杖,脖子挂了条汗巾埃个跟着走龙凤线,所谓龙凤线其实以龙山和凤山两个小山头命名,两山之间被一条城际公路隔开,这种短距离强度低的徒步适合初级者。
五人的队伍拉得老长,押队的队长在队尾不断地催促着半死不活的队友,阻隔在龙山与凤山之间公路两旁长着比人还高的草莽,叶子带着倒钩,稍不慎手臂就被划出长长的血痕。
为首的人突然停住,押尾的队长看见队伍停滞不前跳脚不前,“前面干啥子,咋不走了?”
“队长,那里有东西。”领头的是个女子。
队长三扒两拨越过队员走到队伍最前头,“哪里?”
女子用登山杖拨开草丛,“那,看到么?”
冬日的阳光特刺眼,队长眯起眼,绿色的荆棘草丛里躺着一抹粉红,队长心里擂起了鼓。
围观的队员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要不要去看看?”,“会不会中暑晕倒?”,“冬天,哪来的中暑!”,“可能受伤了。”...
有人提议“队长,去看看呗!”,此言一出队员纷纷看向队长。
☆、草莽藏尸
队长抹了把汗,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冷汗还是热汗,硬着头皮往草丛深处走去,队伍中的另一个男生也跟了过去,三个女生留在原来的小道上候着,不时拨开草丛探头观望,既好奇又恐惧。
越靠近那抹粉红,死老鼠的味道越浓,队长的头皮发麻,两脚的肌肉开始酸软,要不是登山扙撑着,估计他很没脸地跪了。
穿着粉红夹棉短外套的女子俯卧在地上,长发披散,些许被血粘在脸颊上,暴瞪着眼,口鼻被封箱胶带封住,污血从胶带与脸部缝隙中流出来染红了底下的野草。
队长吓得呆在那里,张着嘴说不出话,直到另一个回过神来说:“报警。”
两人落荒而逃跑回小道上,手颤抖得连续好几次都没按中“110”,好不容易接通了颠三倒四说了半天才把方位事由报清楚。
警车停靠在龙山与凤山之间的公路。
乔烈儿提着沉重的工具箱跟着张涵往草丛里走,“好像很久没看到草包队长露脸了。”
“周队的牌局可多了。”刑警张涵拨开前方档路的野草,“他不来正合你心意。”
“那是。”
张涵回头看了眼乔烈儿,几乎全局都知道这位警草与刑警队长周昆合不来,一个偏执认真、一个懒惰胡混。
率先到达的张一举起相机正在给尸体拍照,看到乔烈儿和张涵过来放下相机,跟张涵一同拉起档板阻挡了小道投过来的视线。
小道那头李石正在给发现尸体的五人徒步队伍做笔录,发现刚才还怕得要死的三名女性正往草丛张望,脸红红的小声嘀咕道,“好帅啊!”
刑警李石巡着她们的视线看去,原来是在花痴乔烈儿,他恶作剧的心又犯了,用笔头指了指乔烈儿,“那个帅哥是法医,摸尸体比摸老婆还多。”
三名女性虎躯一震,脸立马比包大人还黑。
这五人都是白领,来自不同的公司,通过户外网站磨坊相识结伴来徒步,经过这片草丛发现了这具尸体。
草丛档板那一侧的乔烈儿单膝点地把探针插进死者的肝部测量温度。
张涵用手比了比东测的野草,“这里有压痕。”
“这里不一定是第一现场。”走远了张一手里拿着一颗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一枚银色的钮扣。
死者臀部的两侧的裤袋,其中一侧缺了钮扣。
乔烈儿松开死者的裤头脱下,臀部有大片的尸斑,掀起死者的衣服背部也有尸斑,“尸体确实被转移过。”
尸斑是指动物死亡后,血液循环停止,血液停留在尸体的低处,红血球从血清中进一步分离沉积,在表皮下形成可见的紫红色淤斑现象。
仰面平卧的尸体,尸斑出观在枕部、顶部、背部、腰部、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尸斑死后24~36小时固定下来不再转移。
“这尸体呈现俯卧,却出现仰卧位的尸斑。”乔烈儿解释道,“死亡是仰卧姿势,死后24小时后才以现在这个姿势弃尸。”
“我看是从这把尸体拉过来的。”张涵踩着痕迹员辅的踏板走到一处泥坑附近丈量足迹,“42码鞋。”
张一把那枚钮扣放进证物袋里,金属钮扣上有刮擦痕,指着东侧被压低了的草丛,“他是从这边把尸体仰面拉过来,期间后裤袋的钮扣摩擦后被蹭掉。”
“先把尸体拉回去解剖了再说。”乔烈儿摘下手套。
“你们先回去。”张涵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泥土,“我再看看现场。”
尸体被装进尸袋运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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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市,袁宅。
新丁袁晟还没适应赵捷飞的节奏,赵捷飞已经收拾好行李在楼下等,他还在楼上手忙脚乱地翻找衣服。
拖着行李箱刚走出来又被轰回去,被赵捷飞训骂道,“查案子还带拉杆箱,以为是去旅游吗?”
袁晟最后拿了个背包挑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胡乱塞进去,悻悻地跟着赵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