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医官翻开花鹿的眼睛看了看,有在它身上摸来摸去,难为的满头大汗。
左翼着急道:“怎么样了”
尚医官一脸难色道:“夫人,这臣下从来只是医人,可不会医这牲畜啊。”
“哎,你不早说。”左翼道:“还不快去请会医治鹿的医官来。”
于是,从大半夜折腾到凌晨,宫里头那些给猪马牛羊看过病的人统统都被从被窝里叫起来,给梅花鹿看病。可是,都找不出是什么病症,有的人说是像是中了毒,可是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要如何解
眼看着花鹿奄奄一息,尚医官想到了一个人,道:“柯医官应该能解。”
又是柯曼娜。这个女人似乎已经阴魂不散了。可看着花鹿痛苦的样子,左翼就算是再不想见她,也必须要请她前来一试。她道:“快去请柯医官。”
大清早曼娜就被急促的敲门惊醒,她还以为又是孟烨捣的鬼。可一开门,却是医官局的小医女,她二话不说,火急火了地就把曼娜架了来,路上却只是寥寥草草地说了缘由。
柯曼娜来到的时候,天已经亮堂,睡在书房的格勒长宇已经起来准备去上朝,他还不知道后阁中都已经闹翻了天。
柯曼娜查看了鹿的眼睛,又打开它的嘴巴仔细查看,一会又趴在鹿的肚子上听它微弱的心跳。她取了地上花鹿吐出来的血迹,用鼻子闻了闻,之后将它放入到一杯清水中,端详了一会,又用筷子将它搅浑,端起来又闻了闻,便置于桌子上,等着血液在水里慢慢沉淀下来,她又耐心地看了一会。眉头微蹙。
“那把针拿给我。”
柯曼娜的侍女应月儿将手中的医药包递给她,她将鹿的额、鼻翼、以及四肢筋络交汇处皆扎上针。
这针一扎下去没多久,那花鹿原本细碎的低吟声没有了,呼吸听起来也平顺了许多。众人似乎松了口气。
之后,曼娜便坐下来,写了个方子,给到小医女,道:“你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然后马上煮了送过来。”
“是。”小医女慌慌张张去办。
尚医官问道:“柯医官,你是否已经查明了这花鹿的病因”
曼娜刚刚忙起来,把周围的人都给忘记了,尚医官一问,她才想起来身边的众人。她站起来,道:“嗯。曼娜已经查明。”
“是怎么回事要紧么”左翼问道。
“禀夫人,这花鹿中的毒是一种叫做“绿葵浆”的毒,它一定是痛苦难耐,才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墙企图减少疼痛。可是,却因此使得毒性蔓延加速,若是再晚些,这毒便会遍布全身,神仙难救了。现在臣下只是暂时抑制了毒性的传播,并命人去熬制了解药,待服用了解药之后自会有所好转。”
“你怎么会给牲畜看病的呢”
“哦,臣下曾游医四方,所到之处,多贫困,请不起医官,臣下便,人生病医人,牲畜生病了,也学着替其医治。”
“柯医官真是厉害”
“是呀。”
“听说她就是在上次水灾中救人无数的活菩萨。”
人群中切切私语。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左翼也不得不承认柯曼娜的医术高超。她道:院不过数个时辰,好端端地怎么会中了,你说的绿什么的毒呢”
“禀夫人,绿葵浆是一种绿葵的汁液,会附着在周边的草叶上面,如果这些草叶不小心被食用,后果就很严重了,甚至会导致食用体的死亡。但这种汁液会在脱离主体后一个时辰之内会凝固,毒性便会消失。即使食用也并无大碍。”
“你是说,是给花鹿吃的草有问题”
只见人群中,一人扑通跪在地上,道:“夫人,是小的该死,小的只是想要找些新鲜的草来,可小的并不知道那草上会有毒,还请夫人饶命,请夫人饶命”
左翼吃了一惊,看到那侍从跪在地上求饶。左翼一看那侍从很是陌生,好像并非她阁院中人。左翼道:“你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因为神秘侍女小墨的出现,让左翼变得异常敏感。
“夫人您忘记了,今日格勒王围猎,臣下负责梅花鹿押回的,格勒王将臣下留下来照顾这梅花鹿。”
左翼回想,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她继续问道:“你是在哪里找的这些草”
“禀夫人,这都是在押送回来的路上采的。”
“这宫内是否种有绿葵这种植物呢”
尚医官道:“此类有毒的植物自当不会移植入宫的。”
“夫人,绿葵浆如浑浊之水,附着于绿叶之上,着实难以区分,就算医者也不一定能识别得出来。花鹿服完解药后,应当不会有大碍。”柯曼娜为侍从求情。
“应当”
“曼娜愿意用人头担保,一定会将花鹿医好,请夫人放心,也请夫人网开一面。”
左翼细想,如果是从宫外带回来的草,从围猎场回来起码两个时辰,若照柯曼娜所说,这汁液留在叶子超过一个时辰,毒性就会消失,那么,即使带回来的草种含有这类毒,梅花鹿也根本就不会中毒。那这毒又从何而来呢
那想来,这事莫非也有蹊跷难道又是那个神秘的知情人所为么若真是的又是他,那这次他是想告诉我什么信息呢
左翼很快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企图察觉其中的异样。也许,那个神秘的知情人正在这人群当中,默默地看着左翼的一举一动。
可是,左翼却看到众人脸上满是疲惫和有些惊恐。她一看天已经透亮,才想起来大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