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一晃眼,过年了。
忙年忙年,从扫尘那日陈瑾瑜就开始忙活。
往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很少这帮忙活的,又是把家来来往往打扫一遍,又是一件件的往家里添新东西,吃得喝的用的看的穿的,甚至连玩的都买了。
所谓娶媳妇也不过如此,这陈瑾瑜也是第一次这么舍得花钱。
他高兴,打心眼里高兴,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有个人陪着自己过新年。
怎能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兴奋。
年三十这天,贴春联,贴窗花,杀鸡宰鱼,剁馅子包水饺……陈瑾瑜可算是忙活的够呛。
这可是齐越穿过来过的第一个新年,他看起来也挺兴奋的,帮衬着陈瑾瑜忙活,东看看西瞧瞧,还不忘尝尝这吃吃那,整个人跟没长大的小孩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也难怪,毕竟是从现代穿到这里的,一切对齐越来说,不仅是新鲜,也带着些许的好奇。
忙活的差不多,已经是傍晚,陈瑾瑜又开始忙着做年夜饭。
齐越也兴致勃勃的帮着,他虽不会做饭,但生火还是可以的,坐在那烧着锅,暖和着,还不忘时不时的看几眼做饭中的陈瑾瑜。
只见陈瑾瑜将切好的土鸡肉清理干净,剁成小块,置于一大碗中,加入盐、生粉、干辣椒粉、料酒;拌匀,腌渍了些许时间;生姜大蒜切末,干尖椒剪成小段,与花椒同置一碗中备用;锅中倒入油,大火烧至七成热时,下入腌好的鸡块,中火炸至表皮酥黄,捞起滤干油份;将油盛起,锅中留少量底油,烧热后下入姜蒜末、干尖椒、花椒爆香;
还未将鸡肉与这些一起炒,齐越就闻着这香味扑鼻;最后陈瑾瑜将将炸好的鸡块倒入锅中,烹入料酒,加入一勺麻辣酱,簸匀加入白糖、醋、烹入鲜汤炒至鸡丁回软;临出锅的时候,陈瑾瑜又撒入适量白芝麻,簸炒均匀就盛至盘中。.
简直是口水直流三千尺啊。
齐越吞了吞口水,陈瑾瑜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送到齐越嘴边,他张嘴就吃。
边吃边竖大拇指:“好吃。”
陈瑾瑜笑的眯起了眼睛,顾不上别的,用一盘子扣住这盘辣子鸡,开始风风火火的忙做其他的菜。
齐越说:“就咱俩,你打算做几个菜啊?”
“多做几个,一年就这么一次。”陈瑾瑜说的是实话,乡下人,一般也就在过年的时候能吃上好的,平常的日子哪里舍得大鱼大肉的。
今年好在齐越在,往年,陈瑾瑜可从来没这样吃过的,一个人,吃不多不说,也吃得不香,更吃的无趣。
年夜饭就是有人陪着,才叫年夜饭。
六菜一汤,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份汤,齐越瞧着这一一桌子香味四溢的饭菜,禁不住赞叹,拿起筷子尝了尝,立时胃口大增。
坐下开吃,齐越问:“怎么没酒啊?”
“我,我不喝酒的。”陈瑾瑜老实回道。
“你不喝,我喝啊。”齐越说。
这话让陈瑾瑜一怔,呆愣愣的望着齐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去拿酒。”齐越撅着嘴说:“最好是啤酒。”说着叹口气:“我知道你这没啤酒的,就平常你们这里人喝的酒就行。”
皮酒?!
陈瑾瑜停下手中的筷子,顿了顿,点头应:“我这就去拿酒。”
酒拿来,虽不是什么好酒,但齐越对于白酒也无什么研究,在现代的时候喝的最多的也就是啤酒,他给陈瑾瑜倒了一碗,又给自个倒了一碗。
端起碗说:“陈瑾瑜,这大过年的,你忙前忙后,我敬你一碗酒,咱们随意,能喝多少喝多少。”说罢将酒一饮而尽,因喝的有些急,加之这古代的酒有些冲,呛得齐越好一阵咳嗽。
齐越原本想着就跟他在电视上看的那古装片里演的,大碗喝酒,豪爽帅气,可到了自己这儿,别说帅气了,差点给呛死。
这让他有些无力吐槽。
禁不住暗骂,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他们喝的绝对不是酒!
妈蛋!呛死老子了。
陈瑾瑜见齐越呛得脸红脖子粗的,忙道:“娘子,没事吧?”
齐越摆摆手,哑着嗓子道:“你们这古代的酒,可真够辣的。”
“娘子不该喝这么急得。”陈瑾瑜禁不住皱起眉,忙倒了杯茶水:“快,漱漱口。”
“是我太急了。”齐越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毕竟从我们那穿过来,第一次在古代过新年,有些兴奋。”
陈瑾瑜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外面烟花炮竹声,此起彼伏的,他们二人听着,偶尔也会扭头望望窗外。
“你们这的烟花也挺好看的。”齐越说:“不过,比起我们那个时代的还差得多。”顿了顿:“可惜,现在很多大城市不让放烟花鞭炮,年味一点也不浓。”又想到什么,接着道:“农村的年味还是很浓的,就跟你们这差不多。”
陈瑾瑜安静的听着,并没搭话,其实他想说些什么的,但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索性就不说了。
齐越又说:“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的一帮兄弟聚在一起,那叫一个热闹……”
陈瑾瑜听这话,知道他是想家了,柔声道:“开了春天气暖和了,我就送你回家。”
“……”齐越没有回答,低下头夹了两口饭菜,意外的就没在说话,就一口一口的在那吃着。他一安静,倒让陈瑾瑜有些不自在,看了他片刻。
犹豫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