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黑豹示意手下把警探带走,自己上前亲手打晕最后一个清醒的警员,转身离开小屋,“我带你逃离这个腐臭的机构。”
“你把我从国际刑警手里劫持出来!”警探看起来很愤怒,他湛蓝的眸子中涌动着巨大的碧浪,坐在悍马里他企图说服疯狂的军火商不要这么做,“你总是自以为是,天才阁下!你能不能动动你引以为傲的脑子想想这其中的利弊!我放过你了,我容忍你杀了y并且逃跑,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了我的赦免权?”黑豹歪歪脑袋,警探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轻描淡写的甩了一句话让警探成功的闭嘴,“大概是在挽救我尚未批准的赦免权。”
“你怎么……”警探睁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片刻后他闭上了嘴,靠在座椅上假寐。
【john】
盲棋均势(equality)
那个审问他的小警员没有和他一起来到这里。
陪他呆在这个屋子里的只有两个警员,透过窗口还能看见几位警员看守在外面。天已经彻底亮了,早晨的阳光十分灿烂,铺满了这间小屋子。
警探的神经已经紧绷了一整夜,冬天的阳光温和的给他带来了一丝倦意。小屋子当中算上他自己只有三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有枪。安静的气氛中没有一个人说话,警探突然有点想念他的甜甜圈助手和那只给他惹尽麻烦的话唠豹子。
“我可以去休息一下吗?”警探指了指小房间中的木架床,上面铺着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棉被,房间里不放置一点的装饰品,简单极了。
“请便吧,sir。”一个警员看着警探点了点头,脸上的微笑还算是逼真,“但请您配合,别关门。”
“no 。”警探礼貌地冲着那个警员露出一丝浅笑,转身进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床单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包围了身心俱疲的警探,窗外的树荫与阳光相映成趣,从树影斑驳间往前眺望,仿佛就能看见融化了冰层、波光粼粼的水面。
警探想起来这里是哪了,里昂的金头公园北面的那片树林,他曾经好像还拎着水桶在那里钓过几只鱼。
自己还是小警员的时候,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和大家在一起埋头工作,也没有个人的饮水机,要到楼道的走廊上接热开水,如果下午工作不忙,晚上就几个人一起跑去钓鱼,有时周末还嬉笑着和大家一起打保龄球。
警探唇角微弯,仿若看见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他坠入了梦乡。
……
阳光暖暖的照在警探的身上,多么美好的中午。窗口却突然吹进一阵寒风,向世界宣告着冬季还没有输给春天。
寒冷冻醒了警探,他的衣服还是太单薄,拽过不薄不厚的棉被盖在身上,不愿意起床接受这股寒冷。
风停了,阳光又变得愈发温暖,温柔的照着警探的金发和脸庞,温柔的躺在警探的身边。阳光的气息此时此刻是多么的迷人,温柔的拥着警探,用听不懂的语言在他耳边轻轻喃呢,像位老友与他轻叙往事,细数过往的风光年月。
“you are le…”警探一个人看着窗口的光自言自语,睡意朦胧之间又闭起了眼坠入半梦半醒之间。
“sir?”有一位警员轻轻敲了敲没有涂漆的木门,把警探拉回清醒的世界,“该吃饭了,您已经两顿没吃了。”
“两顿?”警探撑着床坐起身,眯着眼挣脱了光芒的拥抱。
“昨天的晚餐和今天的早餐。”警员一脸认真的看着警探,让他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原来蠢的不止他的助手。“有没有什么简单点的食物…我不想吃正餐。”警探叹着气站起了身。
“有瓶牛奶,sir。”警员转身从外面拿回一瓶牛奶,递给警探。
“真冰冷。”拿到手里的一瞬间警探不禁皱起了眉。
“sorry,sir。我们喝的都是这么冰的,这杯在太阳下晒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警员低下头也不禁轻轻一口叹息。
“是我辛苦你们了,真抱歉。”警探打开锡纸盖灌了一口冰牛奶,好似玩笑一般的话却没赢来半点笑容,静默中洋溢着别样的心酸。独自一人坐到桌旁的椅子上,愣神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不过是个更为孤寂的囚牢罢了。
阳光开始缓慢的离开这个窗口所能看见的范围,像西方缓缓落下。阳光温柔依旧的神色在警探的身上流连片刻,开始逐渐黯淡下去。
天色近黄昏,门外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礼貌的像隔壁前来拜访的绅士。
“你好,送披萨的。”
门外话音刚响,两位位年轻的小刑警就警戒的举起了枪。警探面不改色的拽住一个小刑警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也需要一把枪。小刑警踌躇了一会儿拔出腰间枪套里的手//枪递给了警探,自己端好手里的步//枪,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木门。
“我们没有订披萨。”打头的小刑警先开口应答。
“可是地址就是你们的,请开门好吗?”外面的声音扬高了声调,听起来有些莫名的熟悉。
警探拍了拍给他手//枪的刑警的肩膀,示意去窗边看看。小刑警有些犹豫不决,随后握着枪轻轻掀开了窗帘的一角,黝黑的好几支枪口却瞬间对准了他的额头,沉稳的声音有力的缓缓响起:“ohe door。”
小刑警为了保命慢慢的打开了门,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枪。
“hello,john。”军火贩子低沉悠扬的声音随着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