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他在和人交往时略显残忍的方式变得如此柔和。
这个叫李成泽的男人,究竟是真的吸引了贺谦,还是难以征服,让贺谦费了很多心思。
其实如果是个女人更好,说不定可以改良一下贺家人的病态基因,可是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推给一个性情并不稳定的她的弟弟,对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残忍了。贺英婕想到这,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李成泽不明所以地帮她把眼泪擦掉。
贺英婕推开李成泽,她开了一天车,很累了,想先回房间睡觉,跟两人道别之后,把高跟鞋脱下,拎在手上离开了。
又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贺谦脸上挂上一个调^情的笑,语气暧昧地说:“去我房间吧。”
他的房间在楼上,走过很长一段楼梯之后,两人停在一扇门前面,李成泽想象了一下贺谦房内的东西——应该会有一张四个角带着铁锁链的床,柜子上有各种各样的鞭子,说不定壁纸会是夸张的豹纹……总之不堪入目。
李成泽不敢再深入想象,贺谦打开门,他跟着进去,一间很宽敞的房间,白色的墙壁,除了衣柜桌子和凳子没有多余的家具,中间的床铺上铺着深灰色的床单。
说不上是意外还是失望,李成泽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悸动。
贺谦说:“每天都有佣人会来我房间打扫,床铺你随时可以使用。”
李成泽刚进贺家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房子大的惊人,林荣阳家也有钱,但是房子并没有这么夸张的占地面积,根据贺谦以前跟他说过的关于家里的那一丁半点的事儿,他推测贺家人估计是没有分家的,所有兄弟姐妹无论婚否都住在这个房子里。
他冷不防地问:“你爸爸在哪?”照理来说贺月其还活着,哪怕是智商如同小孩子,贺谦也不应该这么冷淡,一进家门甚至连自己爸爸都不见一面。
贺谦说:“前段时间我爷爷奶奶把我爸接回乡下去了。”他说着抬起头笑着看着李成泽,“就像他们重新把自己的孩子从小养起,两位老人一点都不悲观,而我只是,不能接受我爸爸偶尔会跟我撒娇而已,毕竟在此之前他十分严厉。”
父母亲是什么?从小被奶奶抚养长大的李成泽不是很能够体会贺谦的心情,或许贺谦失去父母的时候的心情就跟他奶奶去世时的他的绝望差不多吧。
人终究是无法一个人生活在这世界上的,孤独和寂寞往往比刀锋还锋利。
贺谦让李成泽随便找个地方坐下,他去厨房拿点吃的。
李成泽没有坐下,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扇门,按照房间的布局,那里有可能是更衣间或者书房甚至贺谦用来摆放奇怪东西的地方,李成泽知道在别人家偷看他人*是不道德的,但是对于贺谦这种毫无廉耻心的人,也不必讲什么道德。
他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多一点,哪怕是更坏的信息。
李成泽走过去拧开房门,灯光透过门口投射进去,房内一片昏暗,李成泽只能看到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贴着什么东西,只是看不清内容,他手指摸到墙壁上的灯光按钮,按下——
一整墙壁的自己。
这是贺谦的书房,里面摆放着书架,书架上是满满当当的书,书桌上还放着电脑,地上也有一些散落的书本,还有面朝门口的那面墙壁上,都是李成泽的照片。
李成泽心里砰砰直跳,就好像发现了一个变态跟踪狂的老巢,可他并没有逃,而是走过去,仔细的审阅着墙上的照片。
全部都是贺谦随手拍的,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的李成泽;静坐着看剧本的李成泽;还有演戏时念错台词皱着眉头的李成泽;另外一些是局部特写——他拿着杯子的手,他闭目养神时候的侧脸,以及他偶尔去晨跑的背影……
全部都是自己。
这是多么可怕的执念,李成泽的视线扫到最左边那张照片,应该是贺谦第一张张贴的照片,一个十八岁左右的李成泽,参加完马拉松比赛,跟自己的朋友勾肩搭背的拍照,笑容灿烂。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贺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李成泽最初的设想里面,这个人的爱好就是找一个结实的能挨打的床伴,而不应该像一个变态杀人狂一样,在自己的屋子里贴满狙击对象的照片。
李成泽往后退了几步,只听门口有脚步声,他回过头。
贺谦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摆放着小菜和清茶。
他对李成泽露出一个匪夷所思地微笑,“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第三十九章
李成泽看到贺谦这个狡黠的笑,背上猛地冒起一层鸡皮疙瘩,不由得想起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贺谦对着他,总是会露出这样的笑脸。
李成泽这才惊诧,他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样的贺谦,这段时间以来,他甚至熟悉了那个虽然有点强硬,但是绝对守规矩,不会太乱来的贺谦,在和贺谦拍戏的这段时间,贺谦在片场里是清高的鸿采,在戏外时常顶着一头乱发穿着衬衫,李成泽差点忘了,这样打扮的彬彬有礼但是暗藏心思才是贺谦的本来面目。
贺谦右手端着东西,踏进房间之后,另外一只手抓住门把手,轻轻地把门关上了,他走得很缓慢,似乎怕惊吓到李成泽似的。
腾出手将书桌上的杂物推到地上,再将手中的盘子放下,餐盘中的两杯热茶,还冒着白色的水汽,在灯光下尤为明显。
贺谦饶有兴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