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公子而言,是祸。对我而言,却更像是天赐的福气。这些日子都像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样。我从没被人这么需要过。想到这里,心就像是被温水熨帖了一样。
虽然我很清楚,我并不是那个叫他“楚柘哥哥”的人。
“你是我的公子,并不是哥哥。”我轻轻说,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
他却好像听到了,不满地把我拥得更紧,却没有醒来。
在梦里也生着气。
我不禁失笑,把唇偷偷贴在他的眉间。
我为这样的亲密无间激动不已,几乎身心都在颤抖。
我这么喜欢着公子。
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砸门一般的敲门声惊醒。
“阿荣!阿荣!”一名女子的叫声。
我听出是芷兰的声音,忙穿好衣服下了床。
羲和公子被闹醒,脸色黑得吓人。
我去开门,芷兰叫了一大声跳了进来。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你要守着你那位公子守到天荒地老呢!这么快就想通了下山了!你可算来了!自从吃了你做的东西,这段时间我吃什么都吃不下!都瘦了!我太开心了!师傅和师兄走了我在这里都快闷死了!”她叽叽喳喳说了一大通,我脑袋昏沉沉地只听明白了个大概。
张哥在门槛外哭笑不得地站着:“小师妹你大早上的闹什么呢?哪家姑娘会跑到男子房间里?”
“我不是天天都去师兄房间里唤你们起床么?”芷兰满不在乎地冲他的师兄说。
好在有春兰姐姐,面对芷兰这样可以算是惊世骇俗的女子也能镇定下来。
“好了小师妹,我们去准备早点吧,让阿荣和他家公子洗漱一下。”张哥也对自家养的奇怪的小师妹无奈了。
芷兰惊讶:“你。。。你家公子醒了?!”
我点点头。
芷兰怒了:“三师兄你居然不告诉我!”
张哥笑得如果早上的暖阳一般:“我说的时候你已经跑得没影了。”
她立刻张牙舞爪地扑进了屋子,羲和公子穿好了衣服看见陌生的女子突然闯入了自己房间,当即喝道:“你谁?”
“我是大夫!让我把把脉!天哪!”芷兰一把抓住羲和公子的手腕,羲和公子可能是从未见过这么无礼的女子,愣愣地居然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只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脉象平稳。”
“嘴巴看看!”
“你醒过来没有不舒服?头晕否?胸闷否?上茅厕顺利么?有无房事?”
见她问得越发过分,张哥笑眯眯地走上去把她抱了起来。
冲羲和公子抱歉地一笑,然后直接把她从窗子丢了出去。
我:“。。。。。。”
张哥拍了拍手:“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小师妹遇到公子这种。。。病人,兴奋过头,惊扰公子了。”
羲和公子可能因为现在“年龄小”,倒没有因为男女有别而害羞,只是被芷兰的咋呼劲给吓住了。
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我忍着笑走过去为他束发。
张哥拿出一个软垫,说:“号脉最好在清晨起床早点前。”
羲和公子不是很愿意的样子。
我为他系上蓝色发带,把他的手放在了软垫上。
“公子乖乖的,一会儿阿荣给公子做好吃的。”我语气有些强硬,大有不把脉就生气的意思。
他虽脸色不好,但到底没把手拿下来。
张哥显然比芷兰要靠谱很多,这脉把的时间很长。公子都不耐烦起来的时候,张哥终于拿开了手,面色有些凝重,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把这位公子的醒来后的症状说一下。”张哥对我说。
我细细地把公子几次昏迷几次醒来,最后一次醒来丧失记忆说了出来。
张哥听完,又去拿了银针过来。
“我需要施针。”
我点点头,对公子说:“公子不要怕,这个不疼。”
羲和公子却十分勇敢的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羲和不是胆小鬼,才不怕疼呢。”说完主动伸出手让张哥扎。
我却犹豫起来。虽然公子昏迷的时候扎过很多次,但是现在他清醒着,会不会疼?张哥这么年轻扎得好不好,不如等老爷爷回来?
张哥见我脸色不好,倒是轻声安慰起我来:“这个不会疼。”
羲和公子也把我抱过去,像抱一个娃娃样抱到他膝盖上,把我的脸按在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