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接过女人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两口暖了暖身体,才对坐在对面的女人开口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女人点头,“比我想象中的早了一个月,我猜,回国后的这段时间,你应该遇到了某些事,或者是······”
女人加重语气,盯着许安的眼睛,继续说道:“某些人。”
许安微惊,“你怎么知道?”
女人看着她笑了,笑容里包含着明显的关怀和亲昵,看着许安的眼神夹杂着不可言说的复杂情感,她并没有回答许安的问题,而是说了一句与之无关的话。
“我叫冯青,你可以叫我青姐,”她顿了顿,又道:“你以前······我和许朗是旧识,你哥和你说过吧?”
早在来这里之前,许安就做好了从冯青嘴里听到许朗名字的准备,真听到的时候,那股子厌恶感令她作呕。
看,她对许朗的厌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呢,真是可笑!
那是她的亲哥哥啊!
就因为冯青后面说的话,许安对冯青刚见面时的好感消失殆尽,甚至开始怀疑今天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我们不熟。”
冯青笑了笑,没有丝毫的生气,视线紧紧的锁在许安身上,没有错过她说话时语气的僵硬和不满。
犹记得许朗说:“小安下个月回国,我把你的地址告诉了她,如果她去找你的话,你尽力帮她,如果她没有去找你就算了,你别主动找她,还有一点,在她面前,不要提起我。”
她当时很诧异的问为什么。
许朗说:“小安她讨厌我。”语气心酸和无奈。
冯青认识许朗二十多年,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沉痛和衰颓,哪怕是当年许家出事,也没见许朗被打倒,谁料到多年后,那个如钢铁般冷硬的男人竟然败在自己妹妹身上。
该说一物降一物吗?
“真的因为我们不熟?还是因为我和许朗认识,你不愿意和我相熟?嗯?”最后一个字语调微扬,不难听出冯青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许安第一次,哦不,应该是第二次见到说话如此直白的人,第一次是和余白在一起的时候,那个男人和她说话聊天一向直来直去,就连“喜欢”二字说的都是那么的毫不遮掩,理所当然。
余白······
她又想起他了,这半个月来,余白出现在她脑海中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
想到余白,许安因许朗升起的几分退意消失不见了,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病了七年的光阴,日日活在伤人伤己的噩梦中不停轮回,她不是没有期待过心病痊愈,谁也不愿意作为一个神经病活在世上。
刚苏醒的那两年,她期待过的,只是后来,希望一次次的破碎,久而久之,心便麻木了,她也认命了。
反正她不好过,定然不会让父亲和兄长好过。她痛一分,便伤他们十分!
有人陪着,有她恨着的人陪着,她不亏!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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