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到哪里纳兰梦还是改不了这古道热肠,即便面对情敌也没有削弱她的热情。
“恐怕纳兰姑娘爱莫能助。”姬舞叹了一口气。
“你不说又岂会知道我无能为力,莫不是安甯语对你不好?”能让姬舞郁结难诉的人不多,至少刚才那顿饭里,纳兰梦从姬舞眼中看到了爱,而安甯语却视而不见。
当然了,纳兰梦知道安甯语喜欢墨倪,对他为什么会去姬舞,恐怕是政治婚姻让纳兰梦觉得不齿。但是她又不能明目张胆的阻止,至少没有任何理由和任何身份否决这个婚事。所以当姬舞被冷落而受伤害,纳兰梦潜意思将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安甯语身上。
“于甯语无关。”姬舞一直以来都没有能找人说心事,不知为何在纳兰梦面前不知不觉的倾述,或许是眼看安甯语和纳兰梦两人关系交好的缘故,她也希望能在纳兰梦口中得悉更多有关安甯语的事,也想通过纳兰梦的嘴把心思传递给安甯语,“是我不好,惹她不高兴了。”
“你不能总偏袒她,不能总站在弱势一方,让对方觉得你好欺负。你好告诉她你的感受,让她明白你的心意,而不是一味的迁就她而委屈了自己。不然这样一段感情,长久也会出问题。”纳兰梦崇尚公开平等,她觉得有问题一定要摊出来说清楚,才是解决的途径。
眼看姬舞似懂非懂的样子,纳兰梦继续解释,“你别看我平日里和安甯语争得你死我活,很多事情上都没有达成一致的共识,但至少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想法。而你也需要让知道你的心在想什么,那她才能回应你。而不是藏在心里一个人承受。况且你那么纯良,铁定给安甯语压制。”
“甯语不是那种人。”姬舞可容不得别人说安甯语一点的不好。
“你千万不要被她人畜无害的外表欺骗,内心绝对是阴暗腹黑的主。”想起今早给她三言两语就骗了半张床,现在姬舞坐在床上就是最好的证明,安甯语绝对是奸商。
无论怎么听纳兰梦的话,安甯语都是那种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坏人。眼看纳兰梦对安甯语如此偏见,让姬舞有点后悔和对方分享心思,刚想要开口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然按照情节,在这样下去安甯语随时成为纳兰梦口中谋朝串位的乱臣贼子。
殊不知姬舞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自恃聪明的纳兰梦突然灵机一动,“郡主,莫要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我向来认为没有打不到的敌人,只有想不到的方式。只要你能对症下药,保证你能斗过安甯语。”
“我没想过要打她。”听到纳兰梦这么说,姬舞忍不住有些担心。
“当然了,我刚才那是打比方。当然不是打她了,她那身子骨也禁不起打。”纳兰梦借机嘲讽安甯语的身子弱,不过说实在安甯语比其他男子的骨架都小,看起来和女子无异。
姬舞有些生气,“纳兰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词。”
“对不起,刚才的话我收回。但请你一定要相信,如果你真的想要多知道安甯语内心的想法,就要听我的话。”毕竟和安甯语相似已久,纳兰梦似乎摸清了她的脾性。
“纳兰姑娘,不如你忘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这事到此为止。”虽然纳兰梦很有信心的样子,不过姬舞觉得还是不太靠谱,她跟安甯语之间的关系又岂能听一个外人指路,毕竟这是她跟安甯语之间的事情。
“郡主,先听我说完,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大可不予理睬。”眼看姬舞没有反对,纳兰梦继续游说说,“安甯语是不是时常忽冷忽热,有时候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冷战,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说的没错,但也不是无缘无故。”姬舞开始有点相信纳兰梦。
“那你告诉我,你们从何时开始不说话,又因为何事?”为了对症下药,纳兰梦要通过实例分析。
问题一出让姬舞想起了昨晚,姬舞想要给安甯语却因为流泪而将好事变成了坏事,顿时脸火烧的烫了起来,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告诉纳兰梦,但她又想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陷进了两难的局面里。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纳兰梦眼看姬舞欲说又止,想必是有口难言。而能让一个女子不齿的事并不多,比如房事。
其实这个话题对纳兰梦而言也十分陌生,毕竟她也是黄花闺女,并不懂闺房之事。加上她对安甯语有好感,更让她觉得举步维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但我能告诉你如果想要化解僵局,你要主动和她坐下来谈,能吵起来就更好了。”
“啊?”姬舞清楚安甯语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人,平日无论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吵架。
“你没有听错,我是让你和她吵架。如果你真的想要将安甯语这块冰山破开,想要弄清楚她的内心想法,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纳兰梦是经验所得,毕竟她跟安甯语也没少吵。
不过姬舞恐怕很难控制,毕竟她可是温文尔雅的郡主,对从没有任何吵架经验的她而言无疑非常犹豫。但是纳兰梦分析的又特别有道理,如果她不走出这一步,可能跟安甯语日后会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