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曲逸打过来的,我最讨厌的人……也是我的情敌。我喜欢阿执哥,曲逸也喜欢他。阿执哥,却不喜欢我们两人。纵使他对我再好,他却是把我当做弟弟在护着。只有喜欢,我才能察觉到他并不喜欢我。也因为喜欢他,我才发现总是惹怒阿执哥的曲逸也喜欢他,因为处于爱情里的人总是非常敏感的,对情敌更是嗅觉十分灵敏。可这有什么用呢,得到阿执哥的人是曲逸,无论生死。
那天曲逸告诉我,阿执哥跟他在一起,我听了觉得脑门充血,便骗他说来我宿舍,有件关于阿执哥的秘密要告诉他。如果那天我没有再回拨这个电话,如果我没有一时气愤骗曲逸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说:“曲执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我气得脸通红,我不相信,我打了他一拳,然后我们撕扯起来,一时没站稳,不小心摔在了床上,然后我听见门开了,我们两人都看到了阿执哥。
我急切得解释,可曲逸却挡住了我,我看不到阿执哥的表情,但很快我就听到曲逸吼了一声,猛地往前扑了过去。我被吓了一跳,赶了出去,怔怔得看着阿执哥和曲逸翻过栏杆双双落在楼下的石板上,血液像炸开的红色烟花在地上绽放。
我说了,曲逸得到了阿执哥,无论生死。阿执哥的秘密,呵呵,我怎么知道呢,什么谁喜欢谁,谁又是谁的,人死灯灭,就都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就是矫情,我就随便写写。
☆、第十七章 公子美如画(一)
易冷以为自己要被龙吞进去了,没想等了半晌,完全没动静,便睁开眼睛,眼前是大红的床帘,帘子外隐隐有些烛光,照得床里也有些亮光。
易冷看着这绣着花纹,明显不是现代物品的床柱子,心想这是到了古代?
忽然,手被抱住,易冷一激灵,连忙扭头,见身边一个不着寸缕的男人正攀附着他的手臂,细长的眼印在白皙秀气的脸上,显得有些媚气。他睡眼惺忪的,半是撒娇道:“璟,你吵醒我了,怎么还不睡,难道你还想……”说到这,他竟脸红了一片,似乎意有所指得往易冷身上靠了靠。
易冷却是一撒手,一后退,跌到床下,伴随着一声破了音的“别碰我!”
“夫人,听说公子昨夜从红绫床上摔下来,然后把红绫赶出去了。”
梳着双丫髻的少年阿青面露喜色,对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青年轻声道。
那人长发如瀑散在背后,后脑的发用玉簪挽了简单的髻,不施粉黛的脸有些苍白,薄唇也是毫无血色。他垂着凤眼,似乎在认真得看书,完全没理会阿青的话,然而月白色袖子遮住的手放在书面上,半晌没翻开一页。
阿青见状,又宽慰道:“夫人,想必公子很快就会知道夫人的好了,您看都十八房小妾了,每个妾都没能得宠超过三个月的。奴婢猜公子是在故意气你的。”
“若真是气我,又怎会碰那些人。”青年冷冷一笑,吐出这句话。
阿青张了张嘴巴,实在想不出什么来为公子辩解了,只好闭嘴。
青年却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味深长。阿青心下一跳,连忙拍拍脑袋,说:“小灶里还炖着汤呢,奴婢这就去看火。”
说罢,阿青急忙转身,却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哎呦一声,正想说谁这么不长眼,抬头一看,他却结巴道:“公,公子……”
这会,他整个人几乎扑进公子的怀里,公子还扶着他,只要一仰头就会亲到公子线条完美的下巴。这么一想,阿青近乎痴迷得仰头看着那人。
易冷却是心里一声卧槽,瞧这孩子什么眼神。他连忙撒手,那少年没了支撑力便一下子扑在了地上,响起一声惊呼。易冷有些同情得看了一眼摔得狗吃屎的少年,然后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说:“你来做什么?”
两人一黑一白,一站一坐。坐着的微微仰头,看到日光被站着的人挡住,不仅不失色,反而为那人镀上一层金辉,俊美如神祇。月白裳的人缓缓起身,与那人平视。阴子本不该生得与阳子一般高,这也是他之前一直无人敢娶的原因之一。
易冷专程过来看看这人,也是因为被这世界亮瞎了眼,想着所谓的正妻是不是一样亮瞎人,便来了这个据说原主很少来的院子。幸好,这位正妻虽然看着瘦,但起码不娘炮。冷冷清清的样子,果然比他当曲执的时候更像座冰山。曲执是冷漠的,然而易冷的性子把他演绎得不伦不类,实在是侮辱了冷漠这个逼格甚高的词语。
许是易冷把人直勾勾得看着,青年冷淡的表情终于染上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薄红,他垂下眼,看着面前人玄色金纹的衣摆,说:“顾修璟,你想怎样?”
易冷被这么一问,回过神,又揣摩了一下原主的性格,便忽得扬起一抹笑,说:“我来看看你,看你是不是被我气得想和离了?”
那笑容太过炫目,而这话却太过刺人,青年怔了一下,忽得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趴在地上的阿青终于爬起来,委屈得看了眼公子,强打起精神,说:“公子,您别生气,夫人怎会与您和离?一定是哪个下人又在您面前嚼舌根了!”
易冷低头看了眼这唇红齿白的少年,和那忸怩姿态,顿时胃部一阵翻滚,忽得转身快步走出了院子。阿青一呆,不由得跺了跺脚,暗骂一声。
易冷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