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我爬上去!”伊吹脚步凌乱地想要冲上前,地上的将才松过的泥土理所当然的松散,配合着阴处常时的潮湿,他只觉得脚下一滑,紧接着便是传自面颊的专属于泥土的冰凉感。
“你没事吧!”片刻的无措之后,佐助在原地踌躇的动了两下,小心翼翼地探着白嫩嫩的脚丫子向他蹦了过来。
“不要走那里!”土才刚松过。话音未落,只听“碰”的一声闷响。水树伊吹合紧双眸,将脑袋埋于臂间,沉默了半饷,正想着尚且年幼的宇智波佐助会不会嚎啕出声。
——惨了。
——完蛋。
“哈哈……”佐助忽然大笑出声。“我也摔倒了。”
水树伊吹甩了甩脑袋,果断的起身走过,蹲下身子,黑眸认真地看进佐助的眼底,一字一顿地说:“容我提醒,宇智波少爷,我是来工作的,我是要靠这个吃饭的。如果您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会非常苦恼。”说着,他抬手将佐助从地上硬拽了起来,用力将他推搡到走廊上。瞥了瞥自己脏兮兮的爪子,又望了望佐助同样好不到哪去的小脸,排山倒海的无奈再度席卷而来。
“噗——”
“笑什么?”水树伊吹惊悚地固定住佐助试图捂向嘴角的脏爪子,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们这样很像兄弟吧?脸上还都脏兮兮的。”
听他这么说着,冷汗再度层层冒了出来:“不像。”
“不信你和我去照照镜子啊!”没有经历灭族的佐助身上完全展现出小孩子的天真,稚嫩地哼了一声。“我可是观察了好长时间的。”
“从遇到你到现在都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
“但是真的很像啊!”佐助不满地试图撩起他的刘海,无奈双手被硬生生地擒住。
“请不要再说令人这么苦恼的话了。”水树伊吹顿时觉得自己要短寿十年,必须先把这个小鬼支走,否则不能用操纵术的话这份工作不知道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对了。
”
天灵盖顶传来隐含着低气压的声音,佐助询声抬了头,就见着之前一脸踩了大便的表情的水树伊吹当下正朝着他笑得异常和蔼可亲。
“你有没有听说过。”水树伊吹可以加大擒住佐助双手的力度,面色呈现出像是思考什么人生大事的凝重表情。“在这个世界上其实真的存在两个长相相同的人……”
他刻意地压低尾声,看着佐助肃然且夹杂着惶恐的模样,一丝满意的光亮彻过眸底,他强压下满腔的笑意,继续低着嗓音。“有人说……当一个人看到和他长相相同的人的时候!”
声音立马抬高了八度,他紧紧攥住佐助死命想要抽回去的双手,拉近同佐助的距离,鼻尖对着鼻尖,竭力地颤着尾音。“是会死的哦……”末了,不给佐助反应的时间,水树伊吹率先张口大叫开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宇智波佐助情理之中地跟着大叫,双脚使劲蹬了两下,挣扎着就要往后逃。
水树伊吹见好就收地立马松开他的手,敏捷地后弹两步,冲着宇智波佐助跌跌撞撞冲出去的背影愉快地吹了两声口哨,乐滋滋地回身面对庭院,右手手心朝下微扣,眼神一凝,脚下的泥土紧接着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
花了不少的时间彻底整治了这个该死的庭院,虽然操纵术不需要像忍术那样消耗查克拉和体力,但对精神力的需求还是很大的。
“你大爷!”狠狠地对着最后一株白兰花拍了一铲子,水树伊吹索性爆了粗口,将自己放倒在地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白兰花的细枝伴着窄长的叶子摩挲过他的脸,有着淡淡的不适感。但这种不适感很快便被充斥脑核的乏意压了下去。
夕阳将尽之下的云霞呈出炫目的色彩,映入水树伊吹的眼底,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团扇图案。他正想探手将其撕个粉碎,却不想早先有人走到了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