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德拉科决定,还是暂时大方的原谅卢修斯吧,毕竟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了,也真的很不容易,想起刚才从双面镜传来的卢修斯的低声恳求,德拉科甚至还心生同情,教父实在太别扭了。看来还是齐心协力的搞定他的教父为好,这样的话,说不定等卢修斯知道了他的事情,也不会过分严厉的惩罚他的隐瞒。
西弗勒斯的身体彻底僵硬住了,他现在万分肯定,刚才双面镜的对话,被他喜欢得寸进尺的教子,听得一干二净。想起他质问卢修斯离婚的问题,西弗勒斯不禁耳根泛红,伸手挥动了一下,整个卧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同时恶声恶气的开口:“快睡吧,不早了。”
刚才想到教父别扭的德拉科,在黑暗中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当是默认好了,他伸手抱住魔药大师的一只胳膊,还用脑袋蹭了蹭。趁着他还小,教父又对他格外宽容,正好多多亲近,等他再大点,恐怕他的爸爸也不会同意他睡在教父的床上了。德拉科现在还记得,他从医疗翼出来那次,卢修斯得知他住宿蛇王寝室时的别扭表情。
甜甜入睡的德拉科,完全不知道他身边的教父有多么复杂的心思,还有格兰芬多塔楼,拥有一头乱糟糟头发的小男巫,又是何等的纠结的,通过一份神奇道具,紧紧盯着两个紧靠在一起的名字,碧绿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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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冬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洋洋洒洒的穿透厚重的窗帘,投射在大床上的时候,德拉科嘴角微微嘟起想要翻身,以想要避开光线的侵扰。昨晚睡得实在太晚了,又惊又怕的,好不容易他才睡舒服。
咦,害怕?德拉科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魔药教授近在迟尺的脸庞,半长的黑发有几缕凌乱的覆盖一边的脸颊上,头微微的侧着,眉眼间看不出昨晚的疲惫和阴郁,脸色也没那么苍白,透着几分红润的光泽,只是睡姿好像有点别扭。
德拉科小心翼翼的半撑起身体,才发现他睡姿之所以别扭,居然是因为他老实不客气的紧紧抱着男人的一只手臂压在身下,而且他现在睡在了床的正中间,西弗勒斯被彻底的挤在了床沿上。
德拉科恨不得钻进床底下,他可从来没想过,从小被礼仪规范着长大的自己,居然会有如此丢人的睡姿,下次教父一定不会同意让他陪着了!德拉科懊恼着叹气。
“醒了?”
男人暗哑柔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德拉科连忙抬头,西弗勒斯已经睁开那双黑色锐利的眼睛,只不过也许是因为才从睡眠中醒来,不仅没有过去的冷漠阴沉,反而神色显得温和了许多。
德拉科呆呆的看着,直到蛇王诧异的挑眉,才恍然大悟,他居然还一直抱着那只明显已经僵硬不适的胳膊,连忙松开了手,后悔死自己的反应迟钝了,还说是要照顾教父,却是什么忙也没帮到。
西弗勒斯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自从开学以来被过去的记忆和猜测困扰,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的这么好了,虽然因为一只手臂被德拉科占据着,有点些微的不自在,可是那种被依靠的满足和被关切的喜悦,让他原本尚且有点迟疑的心反而坚定了下来。他一生中在意的和被在意的,实在太少了,很多时候,如果一直犹豫,也许他永远也得不到他想要的。
看着低着头一脸懊恼的德拉科,西弗勒斯扬起眉,觉得心情格外的轻松。“怎么,你还不起床吗?”
他还是很清楚教子心态的,对于从小被贵族礼仪教养着长大的德拉科来说,这已经是十分失礼了吧,不过西弗勒斯自己,是个在平民窟长大的混血,虽然进入斯莱特林以后,也曾经在礼仪方面狠下功夫,现在也是古老纯血贵族的家主,可是对于礼仪却不会有刻板的要求。如果连休息都要维持所谓的风范,那些规矩不要也罢。
德拉科听到蛇王不加掩饰的轻松语气,立即想明白眼前的不是他那个执着于贵族风度的卢修斯,立即抛开了无谓的自怨自艾,精致白皙的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轻快的拿起床边的衣物,套在了身上。
经历过战争的德拉科,早就学会了细心观察,轻易的就发现了他关心的教父,显然已经走出昨晚的阴霾,而且似乎对他也更加的宽容。
德拉科这一天的心一直都很好,早餐的时候,甚至还收到卢修斯特意寄来的一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双面镜时,眉宇间展露的欢快闪瞎了一群小动物。
一般来说,古老贵族家庭都收藏有双面镜这样神奇的联系工具,只不过十分稀少,德拉科在见到他的教父用双面镜和他的爸爸联系以后,就非常心动,如果昨天他身边有一套双面镜,也不会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没想到,卢修斯居然这么快就送来了一套,真是太棒了。
“德拉科,你今天这么高兴,看来昨晚的夜游一定大有收获了。”布莱斯戏谑的看着德拉科笑着打探,语气中暗含一丝关切。
夜不归宿,德拉科这个举动可真出人意料,斯莱特林的确不守规则,反正只要没有被抓住就可以了,只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不回宿舍,可就太过危险了。西里斯·布莱克和摄魂怪还围在霍格沃兹周围,过几天就是月圆之夜,学校里那只狼人教授,可正披着温和的皮相,光明正大的穿梭在霍格沃兹的走廊和操场呢。
布莱斯冷眼瞥了下坐在教授席上脸色苍白的狼人教授,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慨,要不是德拉科说他还有用,他们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