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黄县令浑身瘫软的靠在凳子上,脸色惊惶的胡思乱想着,却不想门外的下人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
“不好了,什么不好了?”
听见下人的话,黄县令像是被火烧了屁股,惊恐的蹦跳起来,色厉声荏的吼道。
他当然知道不好了!
“老……爷,门外来了人,说是府尊有令……”
来人看着黄县令,吓的几乎快哭了,他更知晓县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老爷只怕要大难临头了,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要跟着遭殃了!
听见下人的话,黄县令神色一蒙,好似听错了一般,再问了一次。
“你说什么?”
“府衙来人说府尊有令……大人,你……”
“完了,完了……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黄县令顿时如丧考妣,好似抽空了精气神瘫倒在椅子上。
不明白府尊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快,还派人来了。
当他见到那神色憔悴却又精神无比的男子时,黄县令脸色大变。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穆秀才,再加上他身边的人时,便心知不好。
“穆秀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人,小人是和这位官差大哥一道而来!”
穆逸辰身为秀才,在黄县令面前该自称学生,可是他却没有,可见他对黄县令的不待见和不喜,这让黄县令心里又急又怒。
脸色也冷了下来,即然对方不待见他,他也不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况且梁子早已结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顿时心思急转,只见一旁而来的人对着黄县令拱了拱手。
“黄大人,属下是奉府尊大人的命令来勘查王氏通jiān_shā人一案,希望黄大人你能够把此案整理出来,移交给属下,府尊大人有令,此案移交府城重新审问……”
黄县令听完来人的话,便知晓对方并不知晓昨日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穆秀才用了什么手段求了府尊要重审此案,如果是前几****也许还会怕,可是如今叶氏逃狱,他便有了对策。
当下惊讶为难的看了一眼穆逸辰,这才惭愧道。
“府尊大人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可是……”
穆逸辰在见到黄县令看他那一眼的时候顿时就觉得奇怪,当听见他余下的话,字字在他脑海中炸开,让他眼前一,再也憋不住胸口的那口精气,血溅当场。
“你说什么?……什么叫叶氏逃狱,生死不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狱,你是怎么当的父母官,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能……”
“穆公子……”
身旁之人见他吐了血,脸色微惊,担忧的看向他。
只见黄县令故作担忧着急的摇了摇头。
“此事说来和叶氏也逃不了干系,狱中曾关押着一个重犯,本官怀疑他就是城外青云寨的人,为了引出他的同党,所以没有审问他,却不想昨儿他的同伙前来劫狱,还带走了叶氏,残害无辜百姓,本官早已下令,一定要剿灭这伙贼人,为百姓讨回一个公道!”
黄县令义正严辞的对着穆逸辰说道,好似认定了叶凡就是青云寨的人,正当穆逸辰要反驳之时,就见黄县令怜悯同情的看向他。
“不过本官相信穆秀才是无辜的,要不然穆秀才的家人也不会遭此厄难……”
黄县令同情怜悯落在穆逸辰的眼中却是那么的讽刺,让他脸色大变,克制着颤抖的声音。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这个狗官和孙家,一定是!
穆逸辰收敛眼角的涩意,猛然转身冲了出去。
娘子定是出事了!
当他看着茶楼紧闭的大门,脸色越发的惨白,随即强撑着赶回了村子。
看着眼神复杂又忍着悲痛的里正,他好似悟了什么,身子踉跄,再次吐了血昏迷过去。
……
“逸辰,我好疼!好疼!”
黑暗中叶凡的声音痛苦传来,让穆逸辰疼惜不已,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有,让他一阵恐慌,四处冲撞,一声声娘子叫的肝肠寸断。
“逸辰……”
“大当家的,人好像还没死……”
一艘普通简单的小船漂浮在偌大的河流上,站在船头的男子身型高大,五官刚毅,两者相配,有一种力量美,就好似丛林中的猛兽,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旁边十几岁模样的少年浑身湿漉漉的,手中却提着一个同样湿漉漉奄奄一息的女子,女子约莫比他还要高,被他提在手中的样子甚是滑稽。
他们一路从京城乘船而下,眼看就要到自己的地盘了,却不想这个时候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女人。
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死了,那成想等他把人带上船后,人还留着一口气,当下咧着一口白牙对着船头的男子说道,好似在等对方夸奖。
“要我把她弄死,嗯?……”
船头男子的话让少年脚步一阵踉跄,脸色尴尬。
他知道自己老大不喜欢女子近身,他还敢跟他讨赏,真是找死!
可是人已经救上来了,总不能把人再丢下去!
少年摸了摸鼻子,扭头看向手上的人,刚才一番动作露出了对方的容貌,顿时一阵惊讶。
“大当家的,你看……”
一向冷漠的男子在听见夜猫儿惊愕的声音,不耐的皱了皱眉,转眼看去时眉头越发的紧了,猛然逼近夜猫儿把人护在了怀中。
“准备东西,快!”
“大,大当家的,你